“胯夫!”项羽举剑一指,对面韩信在马上突然身子一歪,险险栽下马来。
咦?这是什么招数?一缕灼目的日光反射过来,项羽心中狂喜难道这厮中暑了?真乃天助我也!
项羽挥剑向前趁他病,要他命。“冲!”
“撤!”韩信大吼一声,然后拍马撒丫子就跑。
“霸王!霸王!”钟离昧打马追到项羽身边“霸王三思,两军尚未交锋,韩信突然撤兵,恐防有诈呀。”
项羽微微勒住马势,便看见韩信正跑到河边,勒马转身,立于桥头,剑尖儿杵过来哈哈大笑:“霸王威震天下,竟怕了旧臣韩信不成?”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升:“哇呀呀无耻胯夫,拿名来!”
“撤!”
“有种别跑!”项羽打马急追。
“有种追上来!”韩信越跑越快。
“霸王”钟离昧咬咬牙根“随我追!”终于明白范亚父的苦处了。
纵马跃过木桥,高叫几声,项羽头也不回,追的正欢。想起范增曾说过,千万不能让项羽孤身追敌,钟离昧咬紧牙关,再次举起马鞭。
“轰!”“啊”背后传来一片惨叫,饶是钟离昧久经沙场,也不由得心里一颤。赶紧扯转马头,只见跟在身后的楚军已经乱做一团。而那座木桥凭空不见了?
提缰带马前行,河床中的情况,一点一点在眼前慢慢呈现。百多楚军,连人带马摔在河里,拥着无数木头的碎片,绝望的蠕动哀嚎。尖利的铁刺,从人马的身体中穿过,在盛夏的日光中,映出点点森冷的寒光。猩红的血液,在河水中漾着微波,蔓延消散。
钟离昧头皮一阵发麻:难道这座桥,竟然是用木片拼成?所以经大量人马奔过,才会突然散架。若真是那样,自己刚刚只要慢上几步
“河水不深,留下一小队救援伤病。其余人,同我涉水渡河。”
对岸传来雍齿阴沉的声音,钟离昧心里一抖,喃喃念道:“河水不深?河水不深?河水”
“扑通扑通”有楚军跳入河中,钟离昧的眼光不经意间飘过去,忽然死死的盯着上游河水不深!前些日子,这里的河水还深没头顶。如今会变得这样浅,一定是被人截断了上游。
“不要下水!快上来!快”
“轰隆隆”仿佛有千万雷声,自上游滚滚而来。河水中、河岸上,所有人都扭过头,惊恐的看向声音的源头。
天边,有一隙白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蓦地,一道水墙充满视野,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向众人头顶拍下来。
钟离昧下意识勒马后退,在扭转马头的瞬间,只看到河中的楚军还在发楞。
“快跑!”钟离昧扯着脖子大吼,却发现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眼中满是惊恐的脸孔,仿佛所有人都在尖叫,却诡异得听不到半点声息。
“轰!”水墙涌过。钟离昧仿佛被点了穴般,呆立当场。不知过了多久,才觉得有水点崩在脸上,生生的疼。
猛地扯转马头,眼前是一片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河水。鲜血、木块、伤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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