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最近公司很忙,单是唐媛之死对股票及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带来的影响,还有一有风吹草动就发难的股东就够他忙的。
靳家虽然说是家族企业,可是毕竟传承了三代,虽然大股权握在自己手里,可是其它股东联合起来也是不容小觑。这时候靳名珩没有耐心说服他们什么,也不需要用数据来说明什么问题。
一句话,怕被靳家连累的他们现在就可以抛售手里的股票,靳家按没有浮动之前的价格全部接收。当时,整个会议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发难的股东面面相觑。
虽然这次的股票下跌是因为靳家引起的,可是还不至于到让他们抛售手里的股票这么严重。更何况就算现在再下跌,这价格也较之他们十年或二十年前的购票价格高出许多。
更何况环球是国内有名的大公司,单是每年的分红,也是其它公司比不了的。他们发难,也不是因为股票浮动,靳家因为私事侵害了他们的利益。
靳名珩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毕竟人心总是向着自己的嘛。他笑了下,平日那慵懒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冷而令人畏惧:“环球影视是靳家的,靳家的事自然与公司分不开。如果连点都想不明白,我看各位也不必在商场上混了。”
在座的都是他的叔叔伯伯辈,被一个晚辈这样说难免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时兴倚老卖老,靳名珩深谙此道,所以无所顾忌。
“张特助,问问谁要退股,你来记录一下,通知财务部准备支票给他们。”撂下一句话,他起身离开。
早就受够了吧,每次出事的时候公司本来就已经够忙,这些人除了发难、质问,什么都不会做。从前唐媛在后面做小动作,他也只当陪她玩玩。
如今唐媛死了,她以前联络的那些人这些习惯却还未改。还是说她死了之后,已经有人填补这个角色?
回到办公室,秘书送上一杯咖啡的同时,也趁机报告了今天的所有日程,然后退出去。不久,留在会议室里的助理敲门进来。
“靳少,股东们都回去了。”助理报告。
“哦,那有没有人退股?”靳名珩问,虽然是问,可是仿佛自己对于答案胸有成竹。
“没有。”助理回答,唇角带起一丝笑纹。
所谓让人心甘情愿跟着的上司,总是有那样让人折服的魅力,靳名珩在处理公事上一向如此。
靳名珩听到这个并不令人意外的答案,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靳少,李家那边……”助理提醒。
对的,处理完股东的事,还有李家,两家订婚之后便签了合同。合作案开发在即,可是靳名璞自那日起却消失在公司,这个项目一直没有人推进,如今靳远又住了院。
靳名珩回公司坐阵之后,便指了个公司高层过去负责,李家却以不是靳家人负丽,这个合作项目不被重视而处处刁难。其实李家只是因为订婚那天,觉得被靳家弄得十分没面子。所以明知道如今靳家的情况,这时候仍给他们出难题。
靳名珩目光仍落在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抬,说:“你去告诉李家,项目的所有进程都会按照合同细则来,若是因为他们的原因延误,损失由他们来承担。”
他不是靳远,也不是靳名璞,不会讲什么情面惯着他们。有时候越是惯,这些人的毛病就越多,得寸进尺。
“是。”助理应着,跟了靳名珩这么许久,自然知道他的行事作风,所以没有丝毫质疑。站在办公桌前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别的吩咐,正想退出去,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二少,二少,您不能进去。”在秘书的叫声中,靳名珩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两人巡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靳名璞已经不顾阻拦地闯进来。
“靳少,二少他……”秘书因为没有拦住他而局促。
“出去吧。”靳名珩颔首,倒没有为难她。
在助理的眼色下,秘书随着他出去,并关上门。
“靳名珩,我也是靳家的人,你凭什么将公司的大权都握在手里,不准我回公司?”自母亲死的那天开始,靳名璞已经对他直呼其名,完全没有从前那种恭敬的态度。
“回公司?”靳名珩重复着抬头看他,唇角却带着笑纹,可是那抹慵懒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轻松,反而觉得像根刺锋利。
“你与李家订婚后,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公司,这是你作为公司管理层应该做的?还是身为靳家人应该做的?爸爸虽然住院了,但是他已经有了指示。体谅你母亲初亡,让你在家多休息段日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才说:“说起来,爸爸还是疼你,多为你着想。”
“靳名珩,你别提我妈。我迟早会找出证据,找出证据我会杀了你。”提到唐媛,靳名璞的眸子里充满仇恨。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不过现在,麻烦你出去,别影响我的工作。”靳名珩完全不将他的仇恨放在眼里,那感觉就像你使尽了全力去攻击,却打在棉花上,让人觉得无力。
靳名璞看着他嚣张的脸,从小他的出色外表就是公认的,他的高贵也是公认的,他因为母亲出身显赫自然比自己高一等也是公认的。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咬几乎恨得要咬碎。可是他能怎么办?只怪他平时不将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如今把母亲害死了,自己都没有办法反击。
靳名珩没空理会他,便按了内线,说:“让安保上来,把人给我请出去。”
唐媛死了,靳名璞作为他的儿子伤心是他的事,他靳名珩没有放几挂鞭炮就落井下石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实在没有心情去安抚他。
“靳名珩,你太过份了,靳名珩——”最后靳家二少是被安保请出了靳名珩的办公室,并一直被押送出环球大楼。
外面正是记者围堵的时候,按照以往的惯便推断,这一幕被拍下后。怕是明天的新闻会说大房公子趁继母死亡,父亲病重,独揽大权,将其弟赶出公司等等。
靳名珩看着被赶出去的靳名璞,感觉这样的他很像多年前的自己。当时自己的母亲死时,他一直就不相信是意外,而且他很多年来都认定是唐媛。
毕竟当时的母亲已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除了唐媛,她的存在看不出对任何有威胁。可是如今呢?想到唐媛与青爷的死,他会单纯的相信这是巧合吗?
相较于靳名珩那边,宋凝久虽然也备受关注,又因为非常时期,出入跟随的保镖也更加谨慎。最近学校也没有什么比赛活动,所以课程不算紧,所以过得也比他轻松一些。
这天下课比较早,沈小薏也有事,她便早早回了家。夏初还在睡,她心血来潮地要与王妈学煲汤。王妈马上会意地知道她是要做给靳名珩喝,她那眼睛反而让被盯的宋凝久不好意思。
她呢不是厨房白痴,虽然过去二十多年没有怎么做饭,可是还算蛮有天分。按照王妈的指示将材料一一放进去,调好火,便到客厅里去等着。
煲汤,最费的就是功夫。
两人正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里的座机便响起来。
“少奶奶,您的电话。”保姆喊,说着已经将电话递过来。
宋凝久接过,问:“喂?”
“您好,靳少奶奶,我们这里是市一院。靳远先生的情况现在不太好,希望家属能尽快过来一趟。”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背景可听到属于医院的吵杂。
“好的,我马上过来。”宋凝久应了便挂了电话,拎起包一边叮嘱王妈帮她看火,一边往外走。
上了车,告诉司机去市一院,便开始拔打靳名珩的电话。因为她知道若是靳远的情况良好的话,医院绝对不会把电话打到家里来。可是很意外,靳名珩的手机是关机的。
难道是在开会?
拔到公司,秘书却说他出去谈生意了。宋凝久也没有多想,便给他留了言,自己去了医院。
她到医院的时候靳远还没有被抢救过来了,手术室外只有于妈和管家在守着。
“大少奶奶。”管家看到她过来,非常的感动。
“情况怎么样?”宋凝久问。
管家看了看手术室,没有回答。
宋凝久便知道情况有些不好,便与他们一起守在外面,靳名珩不在,需要家属签字的她一律承担。
“名珩的电话打不通,二少爷呢?”她还是禁不住问。
靳名珩与靳远的关系恶劣,他不来也在情理之中。自己作为她的妻子,也极少关心这边,可是靳名璞不是据说寸步不离的孝子?
“二少爷与先生吵了一架,刚刚离去不久。”管家回答,并没有隐瞒。
宋凝久便知道,靳远这次发病八成是被自己的儿子气的,不过还是有些意外。
一个小时左右,靳远才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医生宣布脱离危险,并叮嘱家属照顾病人的情绪。
病房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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