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吗,为什么他就是不松口呢?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个音节,反而是眼泪先掉落下来,打在她搁置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滚烫!
傅珩见她又哭了,拿出纸巾,皱了眉头,语气染上森冷的不悦:“我刚才怎么说的,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总是哭哭啼啼的。”
这句话终于让楚瓷笑了,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低哑却带着清晰无比疑问;“你的女人?”
那种隐隐的嘲弄的终于浮现在了脸上,她慢慢收紧了拳头,目光缥缈起来:“可是为什么她求你就这么难呢?”
傅珩替她擦眼泪的手微微一怔。
慢慢地,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长发凌乱一双眼睛红肿的女人,眼里的温度一秒比一秒冷。
这次若是不让楚暄长点记性,那么以后他肯定会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他倒是要让楚暄知道,宜城到底是谁的地盘。
楚瓷慢慢站起身来,目光空洞看着他,然后摇摇头,“我不求你了。”
说完她转过身子,脚步虚浮地想要朝前走去。
傅珩亦是站起身刚想叫住她,却看见她身形晃了一下,然后一歪,朝一旁栽了过去。
…………
医生的诊断是低血糖外加忧思多虑才会造成突然性的休克。
楚瓷还在昏迷中,整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像是一张没有生气的人偶面孔。
傅珩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然后慢慢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面。
她真是太瘦了,抱她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骨头突出来几乎要硌到他。
傅珩伸出手慢慢抚上她的脸蛋,他想,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会为难人呢?
如果楚暄这边没事,完好无损的出来了,那温馨和慕修臣那边怎么交代。
一边是他的女人,一边是他的兄弟,他感觉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吃力不讨好的。
楚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了,她睁开眼就看见小护士在她跟前调整试剂瓶,见到她醒过来,立即眉开眼笑:“楚小姐你醒了啊,傅先生刚巧出去了,说是六点再过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水果?”
双手后撑在床上,楚瓷艰难地坐起来,摇摇头:“我不饿。”
末了,她又问,“几点了?”
“三点钟。”
楚瓷将枕头垫在腰部,靠在上面发呆。
楚暄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如果傅珩不松口的话,她真的不知道找谁了。
在宜城有权有势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那几个有权有势的人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晦暗不明。
沈家也是,但是她去找沈慕白岂不是找死,如果给傅珩知道了,她觉得不仅她会死的很惨,估计就连楚暄也会把牢底坐穿的。
所以,pass掉吧!
接下来,慕修臣。
慕修臣是温小姐的千年备胎,一心向着温小姐,而且还是他让人不要放过始作俑者的,所以他肯定不会松口的。
况且据说他现在人也不在国内,还在国外出差。
所以,也不可能。
还是pass掉吧!
楚瓷向后一靠,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她这辈子的好运气都在楚天华跳楼的那天起终结了,可能老天是公平的,看她人生前二十年太过顺利,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有一个的挫折。
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也没做什么坏事,顶多脾气骄纵了点,为什么日子过得还是这么坎坷艰难呢/
但是日子再坎坷艰难的也得过下去啊!
她将最后一个目标定在了温馨的身上,这次她是受害人,如果她肯松口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好办了很多。
抱着这样心思,她趁小护士不在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医院。
…………
高级病房安安静静,温馨躺在床上看剧本。
楚瓷轻轻推开门,然后关上。
温馨从床上抬起头来,看到是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找我?”
“嗯,找你。”
楚瓷脸色虽然憔悴,但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点,她还是涂了点口红,让自己不难么苍白。
温馨笑了,然后慢慢合上剧本,“听说推我的那两个人是你弟弟指使的。”
她的脸上写满了嘲弄:“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没什么优点至少还能磊落点,但显然是我看错了。”
楚瓷面对她的嘲弄没有太多表情,但是是来求人所以态度要好一点,她走近温馨:“这件事情是我弟弟的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
温馨冷笑:“楚瓷,我们是八字不合吗,为什么我每次受伤都和你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