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递给他一瓢水。
愣了愣,傅珩还是接了过来,用阿拉伯语说了句谢谢。
他虽然不精通,但是会一点阿拉伯语,只要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方言,应该能进行简单的交流。
小孩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撒开腿跑了去叫大人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阿拉伯族的男人过来,说了几句傅珩听不懂的话。然后大大的眼睛傻看着他,不说话了。
傅珩摸了摸身上,值钱的东西基本上都不在了,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而且腿好像也受伤了,走路都成问题,没有签证,根本别想买飞机票回家了。
而且这里离首都利雅得估计差了十万八千里。
生平第一次,傅珩觉得人生竟然如此艰难。
不过到底是聪明人,他用几句简单的阿拉伯语和手势搞明白了自己是被人从边境给救了回来,现在这是一群逃难的人,准备从博斯普鲁斯海峡去欧洲,但是没有钱,支付不起偷渡的费用。
所以现在还在商量偷渡的方法。
傅珩想幸好他们没有钱走不了,不然自己就被扔下来了。
他不动声色,默不作声,准备装傻充愣混在这群人中。
虽然这些人看起来很蠢而且说着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但是只要到了欧洲,他肯定就会有办法的。
…………
楚瓷把自己在房间里面关了一天,新闻播报了好几起中东的冲突事件,又愈演愈烈的趋势,大批的难民逃往西方国家寻求帮助。
仅仅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她就瘦的不成样子。
盛暄再次来的时候直接带了文件让她签字。
楚瓷冷冷看着他,就这样跟他耗着。
既然盛暄想要跟她耗着,她就这样耗下去好了。
盛暄给她了文件,淡淡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楚瓷面无表情接过文件然后面无表情将文件给撕了,她直接将撕成两半的文件扔到盛暄的身上:“我不会签字的。”
之后她就转过脸去不看他。
事到如今,她连骂盛暄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精力消耗了一大半,吃东西也经常吃了一点就全部吐了出来。
盛暄将被楚瓷撕碎的文件捡起来,然后不冷不热说:“听医院的人说,傅老爷子昨天傍晚醒了一回。”
楚瓷再面无表情的脸也被他这一句话激得怒火上来了,她握紧了拳头,哑着嗓音说道:“盛暄,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要是告诉他他孙子在中东出了事,他会不会就醒不过来了?”
盛暄的话夹杂着雨雪迅速冷透了楚瓷的心,她心中的怒火迅速被挑了起来,可是她发现自己好像发作不出来,就像是被困住的小兽一样,想要拼命挣扎却始终逃不出去。
她甚至连自己该有什么情绪都开始茫然了,只是觉得很难受很难受,说不出的那种压抑感和无力感深深包裹着她。
伸出手,楚瓷拉着盛暄的衣角,嗓音沙哑的难受,每说一句话就像是有一根针扎在她的喉咙里面一样:“阿暄,爷爷他对你也挺好的,你知道的,你不要这样做好不好,爸爸也不允许你这样做的,你清醒点好不好,拜托你清醒点。”
盛暄甩开她的手,声音冷硬:“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对上楚瓷的脸,一字一句:“我说了,我只不过是拿回他欠我和楚家的。”顿了一会儿他又说:“边境发现的爆炸汽车的残骸就是傅珩的那辆车,其他的话我不多说了,你早点做决定。”
楚瓷一下子冷住了,茫然了一会儿,她怔怔地看了一眼盛暄,眼泪突然掉了出来,“他没出事,你不要诅咒他。”
她伸出手,拼命去抹眼泪,但是越抹越多,“他没事,没事。”
楚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神空洞的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一样。
盛暄别过脸去不看她,但是声音依旧冷硬:“楚瓷,我这是为你好,现在新闻已经出来了,傅氏内部人心惶惶,这样消耗下去迟早傅氏会变成一具空壳,你早点做决定,至少还有补救的机会。”
楚瓷没有理他,只是抱着自己不停地说:“他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诅咒他!”
盛暄看着她这副样子,终究是不再逼迫她,他转身:“你好好想想吧!”
夜间下起了雨,楚瓷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呕吐不止。
阿玉被吓得不轻,急忙给盛暄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别墅有人开始敲门。
她急忙跑过去,看着门口被两个保镖拦住的女人。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林汐将雨伞收回,淡淡道:“盛先生让我过来的,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