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瓷也赶过去帮忙。
林奶奶将被子搬出来,“丫头,你男朋友对你很好的。”
楚瓷抿着唇,傻笑
林奶奶拍了拍她的头,“好好珍惜。”
家里面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林奶奶视力不好,所以不看电视,楚瓷有天看电视,看到了盛暄的脸出现在财经频道的新闻上,吓得她又立刻将电视关掉了,不敢再看了。
她今天难得有兴致,可是刚打开本地电视台,就是说傅氏集团可能要进行重组,集团总裁至今没有出面发言,傅氏很有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楚瓷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个电视台,可是不管换到哪个台,她再也没有兴致了。
于是她准备出去走走。
冬天夜里面,月亮又亮又圆,挂在天空上,地上的积雪也泛着冷光。
楚瓷站在院子里面,就听到傅珩在不远处打电话。
“嗯,我在外地。”
过了一会又说:“问题很多,处理不了吗?”
楚瓷心慢慢揪了起来,然后慢慢回到了房间里面坐着。
她多么想要傅珩什么也不做,就在这里陪着她啊!
可是傅珩有好多好多的事情,他公司还有好多事情让他去处理,根本就抽不开身子。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难过。
傅珩挂掉电话进来,看到她神情恹恹地坐在床边,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药吃了吗?”
楚瓷摇摇头。
傅珩随即倒了一杯水:“先把药吃了。”
楚瓷还是摇头。
男人眉头皱了起来:“听话。”
他的语气稍微有点重了,话音刚落,就看到楚瓷默默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生病的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傅珩将水递给她,耐心哄道:“来,乖乖把药吃了,然后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要有精神了。”
楚瓷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傅珩伸手去摸她的脸,却碰到了一手泪意。
又哭了?
她最近好像是越来越爱哭了。
楚瓷抬头,看着他紧拧着眉目,急忙擦了擦眼泪:“我……我。”
她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根本表达不出来。
傅珩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哭,吃药。”
楚瓷紧紧握着水杯,最后还是听他的话把药吃了下去,然后紧紧拉着他的手:“我……晚上一个人……害怕。”
她不想一个人睡。
睁开眼的时候黑漆漆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幽冷无比,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总感觉有人躲在黑暗里面蛰伏着,随时要过来掐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场景真得很可怕。
“晚上我陪你。”傅珩轻声细语:“你别怕。”
楚瓷放心了,她洗了脸,钻进被子里面,对傅珩眨了眨眼睛:“你等会儿再来,我先把床捂暖。”
傅珩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有些无奈。
晚上的时候,外面风雪很大,但是屋内生了炭火盆,并不是很冷。
楚瓷睡觉的时候一直握着傅珩的手,生怕他跑掉了一样,但是晚上她就开始做起了噩梦。
她梦到有人压在她的身上,掐着她的脖子说:“你要跟我比谁狠心吗?”
那力道很大很大,她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要被扯开了,看不见脸,但是一双猩红嗜血的眼睛在黑夜里面却格外渗人。
楚瓷尖叫一声,然后猛地从床上起来。
“滚开,别碰我,别碰我。”
傅珩被她惊醒,急忙一把抱住她,“楚瓷,别怕。”
楚瓷长发披散开来,整个人还在梦靥里面没有出来,她拼命伸手去推开傅珩:“滚开。”
“楚瓷,是我!”
但是楚瓷却像是疯了一般大口喘息着,指甲狠狠划过他的脖颈,带出一串血珠,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傅珩吃痛,但是他忍住了。
怀里面的女人开始渐渐平静下来,楚瓷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意识慢慢恢复过来,等到发现抱着她的人是傅珩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傅珩此刻也不管胳膊上的伤口,而是抱着她说:“我在,别怕。”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差点就要活不过来。
楚瓷怔怔看着傅珩,然后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他的胳膊在往外渗出血珠,脖子上也有血珠,看起来很狼狈。
她一下子慌了,眼里面全是愧疚和抱歉:“对……对不起。”
“没事。”傅珩轻描淡写:“你刚才做噩梦了。”
估计是把他当成别人了,所以才这么害怕。
想到这里,傅珩的五指暗暗收拢,眼里的寒光在这夜里格外冷冽和凌厉。
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弄死盛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