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岩的话还言犹在耳,他说他生平最恨的是欺骗。可她却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能瞒过他,哪里知道谎言还没有到两个小时就被他当面拆穿了。
她浑身僵硬,连忙侧身背对着他,希望他没有看到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她紧张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头也埋得更低了。
三步、两步、一步,慕岩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卢谨欢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高级的西餐厅,如果只是普通西餐厅,她一定不会被慕岩撞见。
慕岩只短促的停了一下,短得让人以为自己眼花,跟在他身后的是联众公司的几个高层,他们都有幸参加慕岩的婚礼,自然也见过卢谨欢。
只是婚礼那天卢谨欢浓妆艳抹的,跟此刻的样子是天壤之别,所以他们并没有认出她来。等一众人离开,卢谨欢紧绷的心才缓缓放松下来。她想,慕岩肯定没有认出她。xxhnt
她不敢久留,提着包匆匆跑出西餐厅,今天她丢人丢大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来这家西餐厅了。楚服既然这样误会她,她也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清者自清。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不是那种女人。
她的身影刚消失,慕岩踏进包间的脚步一顿,微微侧过身来,看着西餐厅大门,他唇边滑出一抹冷笑。联众公司的一个高管见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才看到站着发愣的楚服,他“咦”了一声。
“怎么,袁经理认识他?”刚才远远的,慕岩看到卢谨欢与一个男人在西餐厅里拉拉扯扯,当时一股怒气就在他胸口炸开,她说她去跟秦知礼逛街,结果却跑到这里来跟男人幽会,还被他撞到,真的当他是傻子不成?
那位姓袁的经理连忙八卦兮兮道:“嗯,他是华美集团企划部的部长楚服,人到是有些真本事,就是太花心了,被他玩弄过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慕岩眉头扬了扬,华美集团?看来那个蠢女人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看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质疑他的话的后果。
卢谨欢乘计程车回到慕宅,她给了钱在门口下车,按了门铃,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开门。来开门的人是花匠陈叔,他看到卢谨欢时吓了一跳,还是将她让了进去。
卢谨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想,便往南园走去。一路上遇到好几个佣人,大家看她的目光都跟陈叔一样怪异,卢谨欢心头疑虑更深,直到她回到房里,去浴室洗澡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怪异的看着她。
因为她已经疼得麻木了,所以她没有发现自己半边脸都高高肿起来,难怪她总觉得右眼看东西时像被什么挡住了似的。
她洗完澡,对着镜子左瞧右瞧,镜子里的自己肿得像猪头,若是今晚不消肿,明天早上餐桌上肯定少不了一顿解释,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楼下冰箱里拿些冰块消肿。
来到楼下,她听到了沙发背后传来激烈的低喘与娇吟声,当她意识到为什么会传来这种声音时,她已经按开了灯。一时间客厅里亮如白昼,所以隐在黑暗中的事物都无所遁形。
“啊”“哎呀”两声尖叫声同时响起,卢谨欢受惊过度,急忙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