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掌灯!”蔡氏一声令下,顷刻间,四五盏灯笼被点亮,屋子里照得亮堂堂。
小翔子光着上身,慌乱之中提上了裤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站在地中央。再看炕上躺着的彩凤,兜兜散落在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裤子脱到肚脐眼下面,耻毛都隐约可见。
“怎么会是你?”蔡氏惊呼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衣冠不整的彩凤。
彩凤疑惑的看看四周,忽然瞥见站在地上的小翔子,再低头看看自己大惊失色起来。
“啊……”她尖叫着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狗男女!还不快跪下!”鄂氏高声喝道。
小翔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知道与丫头私通是多大的罪过。这会儿功夫色胆全无,浑身筛糠似的一个头接一个头磕下去,嘴里连声喊着太太饶命。
蔡氏瞧着眼前的情形,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紫。两个人袒胸露背被捉奸在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她心里有着诸多疑问,就算她有心包庇也是不可能的。
她把心一横,吩咐道:“把这两个人捆起来关在马圈里,给我狠狠的打!”
“太太饶命,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啊!”彩凤哀号起来,婆子们都知道她是蔡氏跟前的红人,没敢轻举妄动。
那边的小翔子已经被婆子撅住膀子,用脚踩住背捆成了粽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抹布塞进他嘴里。
蔡氏厉声说道:“两个人都做了苟且之事还敢狡辩?你当大伙都是瞎子不成?”
“太太容禀,奴婢是被知春那小蹄子陷害了!”彩凤失声痛哭起来,“有个小丫头说是有人在二门找奴婢,奴婢以为是回家的母亲,便赶忙去了。谁知道没看见母亲,倒见知春鬼鬼祟祟往芙蓉阁来了。奴婢见她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好事,刚想要回去禀告太太,却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之后就不醒人事了。刚刚不知道是谁打了奴婢几巴掌,还掐了奴婢几下,这才让奴婢醒过来。没想到竟然变成现在这样!太太,您是知道奴婢的!奴婢怎么可能和小翔子有染,这分明是有人设的圈套!”
蔡氏岂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有蹊跷?只是人证物证确凿,她也不好徇私。听到彩凤喊冤说出事情的始末,她刚好趁机询问,“你看见知春了?”
“奴婢不敢胡说,若有半句谎话宁愿天打雷劈!”彩凤发起了毒誓。
“哼!”涟儿冷笑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胡说也要有个限度,知春头疼正在听雨轩躺着,怎么会到这里来?说我的丫头比说我还要甚,简直是当着众人的面打我的嘴巴!大伯母现在就派人去看,我听雨轩可不能白白受这样的污蔑!”蔡氏听了只好派人去听雨轩找知春前来对质。
知春已经睡下,听到蔡氏传唤忙起身穿衣,跟着传话的人来到了听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