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和范谦政谈了一阵子生意上的事情,突然想起三个孩子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二人信步出来往园子里去,走到树木掩映的亭子近前听见里面传来三个孩子的声音。
“且听听她们在说什么。”涟儿笑着说道,二人便停住脚步,探头往不远处看着。
只见落天和良子正一本正经的聊天,落漓插不上嘴一个人闷闷的坐在旁边,偶尔扭头逗逗亭子里挂着的鹩哥。
“范大哥,我听母亲说叔叔对新近官府要开发的金矿感兴趣?”落天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但凡是跟官府有关系的事情都让人心烦,那些当官的可不像生意人,什么都能明码标价摆在台面上说。”
“这倒是实话,不过官府的银子不拖欠,而且这金矿大约要开采一百年,这可是个长久的生意。”良子也一本正经的回着。
听见两个人的对话,涟儿不由得皱眉,明明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怎么比成年人的心思还要多几个弯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怪胎,没想到良子更甚,难怪他父亲想要把生意慢慢交给他打理。
原本应该享受快乐童年的时候,却都像大人一般过活,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她扭头瞥见范谦政看着儿子露出的欣慰表情,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叹气。人还是要做符合年纪的事情才好,不然会错失很多成长阶段的快乐。她不想让儿子没有童年,平日里除了读书嬉戏不大跟他讲生意上的事情,没想到他倒自己留心了。
“你好,你好!”落漓嘟着小嘴逗那只鹩哥,它也“你好你好”的喊起来。
“你说什么?”良子听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攥住落漓的手腕盯着她急切的问道。
落漓被吓了一跳,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想要掉眼泪。她大大的眼睛里转着泪水,粉红的小嘴受惊的微张着,整个人似乎被吓得不轻。
“你刚刚说得是什么?”良子见她不回答,攥着她的手越发的使劲起来,却见她嘴巴一撇眼泪掉下来,这才感觉出自己太用力了。
还不等他松开手,范谦政已然快步走了过去,“还不快点放手!她纤细的手腕怎么受得了那一膀子力气?”
“父亲,我……”
“母亲。”还不等良子解释,落漓已经哭着扑进涟儿的怀里,嘤嘤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
落天见状一撇嘴,他最不喜欢看妹妹哭哭啼啼,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弄得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
“爱哭鬼!本来就没什么,弄得旁人不自在。”他小声嘀咕着。
良子赶忙过去赔礼,“涟姑姑,都是良子太鲁莽吓着落漓妹妹了。”
“她的胆子打小就不大,不关你的事。”涟儿嘴上这样说,眼睛却不停的在良子身上打量,心中纳闷他刚才的反应太过激动。
范谦政少不得斥责儿子轻浮不稳重,吓坏了妹妹等等之类的话。
“不过都是孩子,你何必这样骂他?”涟儿赶忙拦着,见落漓没什么事吩咐丫头带她回房歇着去了。
这次范谦政来最少也会逗留一两个月,涟儿命人把客房收拾出来留他们父子二人住下。范谦政也不客气,痛快的答应了。
入夜,庭院里四下静悄悄。一道黑影摸进了一间房子,外间上夜的丫头睡得正香似乎没有被惊醒。他见了嘴角露出笑意,看样子那杯掺了料的茶水起了作用。
他轻手轻脚的进到里面,只见落漓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上,身上杏红色的薄被被蹬得七零八落。她身上穿着吊带宽松蓬蓬上衣,下面配同色系小热裤,迥然就是现代的儿童般睡衣,白皙水嫩的肌肤有一大半露在外面。
呃!他惊喜的张大嘴巴,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找了五年,盼了五年,终于找到阶级战友了!不过这个战友的年纪稍微小了一点点,不过也算是幸运了,最起码他可以有交谈的对象了。想当年他出了车祸,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狗血的穿越到了这个傻子身上时,心里是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父亲说他太过于稳重性格诡异,坑爹的,他一个二十多岁的高材生突然变成八岁的傻子,面对一大群迂腐的古人,他除了保持沉默还能怎么样?有时候他暗暗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人前要装的像个正常孩子,心里有话不敢全部说出来,生怕傻子的称号没了又来个疯子的头衔。这五年他容易吗?连个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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