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君璃正有此意,因笑道:“什么能不能的,你便是不想去,我也会拉你去的!”
旁边晴雪也笑道:“大少爷不知道,小姐自打知道您要回来后,没有哪一日不念叨个三五十遍的,有好多话想与您说,也为您做了好多衣裳鞋袜呢,您怎么可以不去咱们屋里?”
君璃不由嗔道:“就你话多!”
君珏则笑道:“那我更得非走这一趟不可了!”
姐弟主仆三人一路说笑着,很快便回了流云轩。谈妈妈早侯着了,一瞧得君珏与君璃一块儿走进来,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片刻方哽咽道:“大少爷长高好多了——”说着,便要给君珏磕头见礼。
早被君珏一把搀住了,眼圈也有些发红的道:“妈妈是伺候过我娘的老人,又是姐姐的乳母,实在不必行此虚礼,倒是我该感谢妈妈这些年来对姐姐的不离不弃和无微不至的照顾!”说着,竟真恭恭敬敬冲谈妈妈作了个揖,唬得谈妈妈脸色都变了,忙搀起来,急道:“上下尊卑有别,况照顾小姐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哪里当得起大少爷如此大礼,大少爷这是想折杀老婆子吗……”
君珏却只是微笑:“我说妈妈当得,妈妈便当得!”又看向晴雪,“晴雪姐姐也是,也该受我一拜!”
却还未及拜下,已被晴雪扔下一句:“谈妈妈好歹是服侍过夫人的老人,又是小姐的乳母,勉强也能受大少爷的礼,奴婢算哪棵葱哪棵蒜,真受了大少爷的礼,可是要遭雷劈的!”急匆匆躲了出去。
君珏只得笑笑,向旁边一直看着他的君璃道:“姐姐,我有这么面目可憎吗,竟让晴雪姐姐吓成这样?”
君璃一直看着他,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闻言笑道:“我家弟弟已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了,将来高中之日,骑马游街时,不定会迷倒多少姑娘呢,又怎么会吓人?”
说得君珏微红了脸,忙低头吃起茶来。
谈妈妈也笑道:“少爷真是长成大人,也懂事多了,若是老太爷与夫人泉下有知,还不定怎生欣慰呢……”话没说完,忍不住又掉下泪来,“若是少爷能早些回来,为小姐出头撑腰,小姐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
“妈妈说什么呢!”君璃不待谈妈妈把话说完,已断然打断了她,神色严厉:“方才在正院时,我有些没吃饱,只怕珏弟也是一样,妈妈且下去做两碗酒酿圆子来咱们当宵夜,这里就不必伺候了,我与珏弟有话说!”
谈妈妈见君璃神色严厉,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却也不敢再说,只得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这里君璃方看向君珏,笑吟吟问道:“这次回来,爹爹可有说几时让你再去?”
君珏却是不答反问:“方才谈妈妈说,若是我能早些回来,姐姐便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除了汪家那边,是不是那一位这阵子又给姐姐气受了?”表情阴沉,下颌绷得紧紧的,放在椅背上的手也紧紧握成了拳,显然正处于极度气恨的状态。
君璃看在眼里,就禁不住暗叹了一口气,她方才之所以急急出声阻止谈妈妈再说下去,正是担心君珏知道她受了委屈后,会难过气恨,会沉不住气,以致影响了他的学业,眼下对他来说,学业才是第一等的大事,只有他将来高中了,他们姐弟才会有真正的好日子过,她如今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她并不觉得那些所谓的“委屈”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以前在娱乐圈时,受的委屈比这大多了也多多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时刻惦记着、事无巨细关心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君璃的心瞬间软得能滴出水来,笑道:“谈妈妈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便是掉一根头发丝儿,她都能念叨半日的,她所谓的我受‘那么多委屈’,你少说也得打几个对折来听。倒是你,是怎么知道汪家的事的?”
因怕穿帮,她一直没给君珏去过信,她那手毛笔字实在见不得人,记不起以前的事还可以推说是失去了记忆,可失去计议总不能连字也一块儿不会写了吧?所以君珏该至今不知道她在汪家所发生的那些事才对,可他方才却直接便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