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针线?”君璃闻言,板起了脸来,“你见哪家的当家主母是只窝在房里做针线的?哪家的主母又不主持中馈的?就算是小儿媳,不用主持一大家子的中馈,也要打理自己一房的事吧?你如今不跟着我学着些,将来出了门子,可怎么样呢?难道这些后宅的事,你也打算让夫婿来管不成?果真如此,你也不必出嫁了,省得将来丈夫嫌弃,婆婆不喜,亦连下人都会看你软弱没本事,欺到你头上来,倒不如不要出嫁,只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娘的好!”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了,君珊当即红了眼圈,却也知道君璃骂她是为了她好,因抽噎着小声说道:“我知道大姐姐是为了我好,可我是真的不会,怕弹压不住那些管事妈妈们,更怕明儿出了什么岔子,惹人笑话儿,指不定还会连累姨娘也会人说嘴……”
话没说完,君璃已道:“谁又是生来就会的?不怕告诉你,我也不会,正是因为不会,才要趁此机会好生习学一番。至于你说的怕弹压不住那些管事妈妈,你是小姐,是主子,而那些管事妈妈不管有多得脸有多体面,却都只是下人,她们若敢对你不敬,你只管叫人绑了她们,该罚就罚,该打就打便是,有什么好怕的?这次也就罢了,下次我再听你这样的话,看我怎么罚你!”
不让君珊如今便学着自己立起来,便是将来她真出嫁了,只怕也只是另一个迎春而已!
君珊嗫嚅着,还待再说:“可是……”
却只开了个头,便已被君璃语气不善的打断:“没有可是!此事就这么定了,正好我院里有三间小抱厦,我打算待会儿便命人洒扫出来,暂时充做处理家事的地方,你明儿一早便直接过去抱厦那里,听见了吗?”
君珊见君璃一脸的不容置疑,不敢再多说,只得怯怯应了一声“是”,告辞离开了。
余下晴雪看着她走远了,方向君璃道:“二小姐既不情愿,小姐又何苦强求?瞧她方才那避管家犹如洪水猛兽的架势,就跟小姐是在害她似的!”
君璃道:“不过是顺便的事罢了,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在为以后结善缘了。对了,你待会儿叫人将那三间抱厦洒扫出来,以后我便在那里见众管事妈妈,省得咱们屋子人来人往的,连点隐私都没有!”
晴雪忙应了:“小姐放心,我理会得了。”
傍晚,君璃方吃用过晚饭,正在屋里来回踱步以消食,就有清晨来寻她的那个暖香处的小丫头子又找了来,屈膝行礼后笑道:“大小姐,老爷请你即刻去一趟!”
君璃不由庆幸,幸好自己已经吃过饭了,不然待见过君伯恭后再吃,哪里还吃得下去?便简单收拾了一通,领着锁儿去了暖香的小跨院。
君伯恭待君璃行过礼后,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已与寇家说好,五日后来下聘了,你让人准备好到时候回礼用的翁姑新郎的鞋袜衣袍并其他东西,也免得到时候失礼。我已与大账房的李管事说好,明儿与你支五百两银子送进来。”
翁姑新郎的鞋袜衣袍这些回礼不是该由杨氏这个做母亲的来准备吗?君璃闻言,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可半点不想插手君琳的事。
暖香见了,便笑嗔君伯恭道:“老爷敢是想着马上要当老丈人了,高兴得糊涂了不成,这些事,如何好让大小姐来安排?”
君伯恭闻言,这才想起这些事的确不好让君璃来操办,不合规矩还是次要的,就怕君琳知道是君璃在为她操办亲事后,心里不痛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虽说他有的是法子弹压她们母女,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沉吟道:“罢了,这事儿我明儿亲去请了后廊下你大伯母来帮一下忙。”
君璃闻言,忙道:“有大伯母主理此事,女儿也可以放心了,只是就怕到了那一日,母亲身子还未康复,不知道能否见客……”变相的问君伯恭寇家下聘那日会不会放杨氏出来。
君伯恭想也没想便道:“你母亲此番病得不轻,只怕那日是不能出来见客了,好在你大伯母身上虽无诰命,却是咱们君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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