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把徽烟说的这么多条一一在心里过了一遍,却沮丧的发现,就没有一条是适合施展到君璃身上的,不由满心的不忿与不甘,因沉着脸问徽烟:“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
徽烟认真想了想,摇头道:“除了这些,小的实在想不到别的了,要不,大爷再问一问他们几个?”拿眼看向松烟几个。
松烟几个忙道:“徽烟将小的们能想到的都说了,小的们实在再不出别的了,还请大爷恕罪。”个个都禁不住在心里暗想,大爷问这些来做什么?听说新进门的大奶奶有些个……与别的大家千金都不同,也不知道大爷是不是因为这个才问他们的?
容湛见实在问不出别的来了,自己又在心里想了一遍,发现的确再想不到别的了,只得在心里恨恨道,真是便宜那个泼妇了!
正极度不甘之时,冷不防又听另一个小子墨烟道:“小的倒是有一点子浅见,还请大爷容禀。小的觉得,女人除了怕方才那些以外,最怕的其实应该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甚至对自己不屑一顾才对,不然那些戏文话本里面,也不会有那么多抑郁而终的佳人怨女了,大爷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席话,恰如一道闪电划过空中,照得容湛霎时眼前一亮,对啊,他怎么竟没想到这个呢?方才徽烟提出的那几条之所以行不通,究其根本原因,还是那个泼妇心中没有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不屑一顾,所以才能那样肆无忌惮的欺压自己,折辱自己,若是她心中有了自己,看她还舍不舍得这样对待自己,她捧着自己顺着自己还来不及呢,到时候岂非就该轮到他想怎么折辱她就怎么折辱她,自然也可以一雪今日之耻了?
念头闪过,容湛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对啊,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枉他自诩京城御美界的第一人,竟连这个也没想到,实在是太失策了,而要说到如何讨女人的欢心,他敢说满京城他称第二了,便再没人敢称第一的!
容湛有了主意,心下瞬间大定,因命松烟:“你即刻去一趟宝芝斋,去将那里最好的胭脂和水粉各买两盒儿回来,另外,再去多宝阁将他们最时新的首饰选几样回来,爷有急用!”女人最喜欢的,无外乎胭脂水粉时新的衣料首饰罢了,再配上他屡试不爽的甜言蜜语,就不信那个泼妇不中招!
“是,大爷,小的这便去。”松烟忙应了,却并不就走,而是垂手立在那里,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是爷,宝芝斋最好的胭脂和水粉足要二十两一盒,多宝阁最时新的首饰没有几百两,只怕也买不回来,还请爷示下,这银子小的是去账房支取,还是……”
早在几年前,宁平侯便已亲自下了令,没有他的命令,容湛休想从账房领到一钱银子,谁若敢支银子给他,一律以侵吞主家财产送有司衙门查办治罪,是以松烟那句‘这银子小的是去账房支取’不过是陪衬,真正的重点,其实是那‘还是’后面未说出口的话。
容湛一听这话便想到宁平侯素日待他有多苛责,沉下脸来冷声道:“你也是在爷身边当差当老的人了,竟连这个问题也要来问爷?自然是去夫人屋里支银子……”
因大杨氏代管着容湛亲生母亲戚氏嫁妆里的所有田庄铺子,自然也管着这些田庄铺子的一应出息,是以容湛素日里一没了银子使时,便是去寻大杨氏要,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容湛忽然想到大杨氏如今正值病中,自己最后虽一定能要来银子,却难免惹母亲生气,甚至加重她的病情,是以话才说了一半,便自发打住了,转而命松烟:“不必去夫人屋里了,只管去开了爷的库房,寻几样粗笨的东西当了,不就有银子了?连这点小事都要请爷的示下,你的差事倒是当得越发好了,下次再这般没眼色没成算,就休怪爷不客气了!”
松烟闻言,忙唯唯诺诺的应了:“小的以后再不敢了,还求大爷饶过这一次!”随即行了个礼,自去容湛的库房寻东西去了。
这里容湛将剩余的小子们都打发了,便开始思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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