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不成,所以对他那位“好母亲”言听计从的渣男才忽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可这也不对啊,大杨氏应该巴不得她跟渣男闹得水火不容,你死我活才是,又怎么可能反过来劝渣男与她好好过日子?
容湛见君璃一副油盐不进,半点也不信他会改过自新的样子,又见他对她送的东西半点也不感兴趣,不由暗暗着急,心说这女人怎么就跟别的女人一点也不一样呢,别的女人见了这些东西,早两眼放光,或迫不及待的想要试用,或对他柔情蜜意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面上却不表露出来,继续赔笑道:“奶奶的东西是奶奶的,我送的是我送的,这如何能一样?况这几盒胭脂水粉可是宝芝斋限量售卖的,一盒足足要二十两银子,且等闲人便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呢,奶奶不若先试试好不好,再决定要不要收下?”
一面说,一面已殷勤的将胭脂盒子给打开了,君璃因好奇二十两一盒的胭脂到底能有多好,也不知道比不比得上现代那些化妆品,是以抬眼扫了一下,见那胭脂粉质细腻柔和,倒是与她素日用的大不一样,不由越发的好奇,到底没忍住沾了一点涂在手背上时,只觉又轻又薄又香,最难得不是血一样的大红,而是微微有一点偏肉粉色,倒是颇有些类似现代的彩妆技艺,于是暗暗在心里点头,难怪这样小小的一盒,便能卖到二十两呢,的确是一分钱一分货!
容湛常年混迹于女人堆里的,如何瞧不出君璃已对自己送的胭脂起了兴趣?忙说道:“奶奶既喜欢这胭脂,我明儿便让人再多买一些回来,奶奶留着自用也好,赏人送人也罢,倒也不怕伸不出手。对了,时辰已不早了,奶奶今儿个既不愿我留下,我便去小书房歇了便是,不过我方才说的话,却都是肺腑之言,还盼奶奶能信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一辈子说长虽长,说短却也真的短,我们总不能真将一辈子都荒废了罢?”
说完,不待君璃有所反应,果真退了出去,瞧在旁人眼里,不免以为他是真的愿意改过自新了,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讨女人欢心也是需要过程的,如何能指望一次便到位?只要那个泼妇今日收下了他的东西,信了他的话,不怕他以后不能心想事成,一雪前耻!
一直到容湛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后,晴雪并锁儿坠儿三婢方自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锁儿因仍不住喃喃道:“难道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都出了问题不成?”大爷怎么会忽剌剌的就变了个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晴雪与坠儿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片刻,还是坠儿先说道:“难不成大爷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大爷真个想要改过自新,与小姐好生过日子了?”
“这个也没准儿,才我瞧大爷说话时,从神态到语气都不似作伪的样子,没准儿大爷真就一夜之间改好了呢?”晴雪随即说道。
说得锁儿与坠儿点头道:“我们才瞧着大爷的样子也不似作伪,没准儿真如姐姐所说,愿意真个改好了呢?那小姐以后的日子可就要好过多了!”
三婢都禁不住憧憬起君璃未来的好日子来。
也难怪三婢会信了容湛的话,以为他真个已经改好了,单以长相而论,容湛的确长得万里挑一,是个不可多见的美男子,他若安了心要甜言蜜语的哄一个人,又岂有哄不到的?毕竟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长得漂亮之人的路都要比长得不漂亮之人的路好走得多!
只可惜君璃却不若三婢那般想,她虽然不排除容湛的确有改好的可能性,但却更信一句话“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要她相信容湛无缘无故就忽然变好了,除非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容湛也被穿越了,可这有可能吗?
所以,君璃直接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一人赏了晴雪三人一盒,自己只留了一盒,打算回头研究研究到底是如何做的,看以后能不能自己也做了来用,到底比外面买的放心一些;又将那对簪子分别赏了锁儿坠儿一支,将那对镯子赏与了晴雪,反正渣男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