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你和你陆姐姐先回府去,我去找万金,明儿再请蒋大姐给咱介绍几个得力的丫鬟。」
宁馨一点就透,含笑称是。蒋迟却随口问道:「万金?百‘花’楼的那个万金?」
常威赞了他一句‘交’友广泛,蒋迟却压低了声音诡笑道:「正好,我也有日子没去百‘花’楼了,就陪你走一遭,见不到白牡丹了,可还有姚碧莲哪!」说着嘿嘿一阵‘淫’笑。
于是先把二‘女’送回长宁侯府,蒋烟这才知道常威与蒋家关系极为密切,可拐弯抹角地打探二‘女’的身份,蒋迟却摆出安平侯世子的架子,警告她不要多问。
蒋烟并不如何害怕,腻在他身上,笑道:「大不了是个郡主娘娘呗,不过,脾气这么好的郡主,奴家真还没见过哪,奴家心里自然喜欢!」
「她脾气好?她脾气好的话,太启脑袋也不会开‘花’了!」蒋迟一撇嘴:「也就是遇上子陵了,妈的,这才是老鼠怕猫,一物降一物哩!」
说着这儿,他才品出蒋烟话里有话,瞪了她一眼,骂道:「‘奶’‘奶’的,你是不是嫌我媳‘妇’太厉害啊?」伸手就去掐‘女’人的丰‘挺’。
蒋烟假意躲闪了两下,就伏在蒋迟身上任他放肆,只是眼角余光偷偷递过一丝幽怨。常威不为所动,含笑望着两人嬉闹,心中却暗暗揣测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百‘花’楼很快就到了,三人都是轻车熟路,姚碧莲虽然有客,可那客人不敢得罪蒋迟,蒋迟自然抱着美人**高唐去了。
蒋烟则钻进那些妓‘女’的房间,一面推销自己在豪‘门’深宅里见到的新奇玩意,一面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倒是让她打探出不少隐‘私’来。
常威告诉万金准备辞职,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之后便找来了云仙。
听说要赎她,她自是喜出望外,低眉浅笑说那几日照顾陆昕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而老鸨似乎也觉得云仙年龄偏大,又因为读过几天书而不太愿意狐媚客人,加之忌惮蒋迟,故而没拉锯几个回合就答应了常威八百两赎金的条件。
银契两清,老鸨笑道:「陆昕、云仙都只有读书人才喜欢,李大人看着也是个读书人,没想到拳脚却那么厉害!」
在一品楼与洪七发、廖喜发生冲突的那晚,陪‘侍’的歌‘女’舞‘女’都是百‘花’楼的人,老鸨得到信儿自不奇怪。常威随口笑着说了一句狗急还跳墙呢,便问这两日可有廖洪两人的消息。
「怎么没有!洪……七发已经放出风来了,说要大人好看,不过,大人有蒋小侯爷这样的朋友,自然不会怕他!」老鸨谄笑道。
「洪七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常威打了个哈哈:「他手下也只有一个叫什么白师傅的还能上得了台面。」
「白师傅?」老鸨怔了一下,方才醒悟道:「大人说得是白曲白老头吧,他可不是洪七发的手下,只是听说他好像赔了生意,才寄人篱下,帮着洪七发训练车把式,顺便教他们几招拳脚,还指点过敝楼的护院哪!不过,看来也就是些‘花’拳绣‘腿’而已,要不,怎么那么多人都没伤着大人一根寒‘毛’呢?」
「哦,这是多久的事儿?」
「有三四个月了吧!」老鸨也拿不准。
常威心中微微一怔,如此算来,赫伯权在松江沈家一战之后,就脱离冲田集团,秘密潜回京城了,显然他和冲田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何密切。
可冲田能得到那么多的马匹,除了赫伯权,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可疑之人。联想在杭州西湖快马堂弟子的对话,常威心中渐渐生出一丝疑念,快马堂的生意骤然滑落,中间会不会是有人捣鬼,他加入金戈会又会不会是另有内幕呢?
不过洪七发似乎并不知道赫伯权的真实身份,否则不会轻易让他‘露’面,白曲的身份想来是赫伯权早就预备好了的,那么他当初的马匹生意恐怕就问题多多了。
和老鸨闲聊了没多久,很快‘弄’清楚赫伯权眼下就住在通达车行。常威有心前去一探,便‘欲’去找蒋迟,告诉他先走了。
「带奴一起走吧,奴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多留了。」云仙抱紧常威央求道。
换了前两日,常威或许真的会带她离开,可昨夜一场大战已经让常威郁积了近两个月的心火得到了发泄,对她自然没有太多想法,更何况千娇百媚的两大绝‘色’美‘女’也一定在凝翠阁里等着常威回去温存,就借口宅子需要修缮,温言安抚了几句,让她在百‘花’楼里再待上一晚。
搂着云仙送她回自己的住处,一路之上就有几个得到信儿的姐妹龟奴向她祝贺,她复又高兴起来,甫一进后‘花’园,她就送上了香‘唇’。
「呦,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云仙姐姐怎么也傍起情郎来了?」
却见假山后面接连转出七八个人来,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其中一‘女’惊讶地笑谑起来,她依偎着的那个男人也诧异地望着我道:「子陵,听我大哥说,你是个风月魁首、‘花’柳班头,没想到真是这般大胆风流,你就不怕宁馨吃醋吗?」却是蒋逵蒋太启。
「人不风流枉少年!四少不也是家有贤妻嘛!再说了,没那金刚钻,咱也不揽这瓷器活儿。」蒋逵能知道常威和宁馨的关系,想必是充耀开始散布消息了,而蒋家自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情报。
「你丫跟谁说话哪!」蒋逵旁边一白净的公子哥儿听常威言语没有半点敬意,便尖声喝问,却被蒋逵喝止。
他瞥了云仙一眼,笑道:「子陵,也难怪小七无礼,你堂堂锦衣百户,来百‘花’楼即便不是姚碧莲葛昙作陪,也要是李樱柳芳这等出‘色’的人物相伴,云仙姑娘么,嘿嘿……」说话间一脸哂笑。
云仙顿时‘花’容失‘色’,怯怯地躲在常威身后。常威却冷笑道:「四少此言差矣!姚碧莲葛昙之流,不过得妖媚二字而已,岂能与云仙相提并论?!再说了,云仙已被我赎出成为我的姬妾,日后谁敢出言无状,别怪我李隆心狠手辣!」
「哈哈,笑死人了,你赎了云仙那老货……」那小七讥笑之声方起,常威已轻轻推开了云仙,一步跨到他跟前,抡起铁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眼看就要打上他的鼻尖,却猛然觉得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那目光‘阴’冷凌厉有如毒蛇一般,竟让常威觉得极不舒服。
「蒋逵身边有高手!」
常威目光微微一转,却见蒋逵身后两‘艳’‘女’正亲昵地依偎在一文弱秀美的青年怀里,那青年目光灼灼的望着常威,目光里分明带着几分惊讶,那张面孔却极是熟悉,竟是袁文弼!
咦,他怎么来京城了?又怎么和蒋逵走到了一处?
心念电转,拳头已然砸在了小七脸上,只听他一声哀嚎,身子顿时飞了出去,砰然落在了两丈之外,再看他已是血流满面。
哄笑声戛然而止,蒋逵和同伴一下子都愣住了,后‘花’园里只能听到小七痛苦的呻‘吟’。
半晌,蒋逵才‘色’厉内荏地骂道:「李隆,你丫太放肆了!打狗还要看主人……」
「四少,您瞧,我就这副驴脾气!我也是闲得慌,跟他妈一条狗一般见识个什么劲儿呀!」
常威打断蒋逵的话,一抹手上的血痕,嬉笑道,突然一指袁文弼,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挑衅道:「小白脸,别他妈的像个‘女’人似地看我,就算老子喜欢后庭,也只喜欢‘女’人的。」说着大手在云仙‘臀’上‘揉’了两下。
袁文弼虽说为人狠毒又贪‘花’好‘色’,可却是袁崇焕的儿子,是华山派后起之秀,一身武功甚至不在颜如‘玉’之下,且其师陆飞白在易容术上的造诣颇深,估计他这方面也不会太弱。
常威易容成李隆能不能瞒得过他,殊难预料,看他眼神,想必已是起了疑心,常威只好反客为主,心里却道:「妈的,这小子真是碍手碍脚,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呢?」
月‘色’中,袁文弼白皙的脸一下子涨得血红,胳膊突然一分,将怀中两‘女’齐齐震开,上前一步与蒋逵站在一处,眼角余光望了蒋逵一眼,见他脸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目光更是恨不得把常威杀了似的,便一抬手,摺扇唰地一拢,指着常威森然道:「李隆,你敢辱骂于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只是目光里却透着一丝犹豫。
「呵,谁这么大胆,敢对锦衣百户不客气?」假山后面无巧不成书地传来蒋迟的声音,就见他搂着一丽人嘻嘻哈哈地从一帮人身后走到蒋逵旁边,上下打量了袁文弼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挺’斯文的一个人,火气干嘛那么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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