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涯接了过来打开那漂亮的绣花布囊一看,里面是两颗圆润漂亮的粉红宝珠,和一封简短的书信,上面写道:“小女子孟张氏,拜谢楚大官人与萧姑娘救助之恩!凡此二珠乃是家夫的家传之物,并非劫掠而来的贼赃。请二位勿要嫌弃,一定收下——小女子再拜、顿首!”
楚天涯拿出了那两颗粉红珠子来看,足有鹌鹑蛋那么大,两颗几乎一模一样。此时正当夜晚,月光之下那珠子散发出迷离又炫丽的光芒,宛如星斗。
“好宝贝啊!”何伯都禁不住惊叹出声来“价值连城!”
萧玲珑好奇之下走了出来出了一看,也惊叹道:“真漂亮!”
楚天涯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们两位,一个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一个是出身显赫的天簧贵胄。连你们都惊叹不已,可见这两颗珠子真是相当贵重。”
“的确。”何伯与萧玲珑一并点头。
“那我不能要,太贵重了。”楚天涯将珠子塞回布囊里递回给小飞,说道“区区举手之劳,哪里用得着这么重的谢礼?拿回去还给你家夫人吧!”
“不行啊,楚大官人一定要收下!”小飞急道“不然小人回去交不了差,只能跳河去死的!”
“这么严重?”楚天涯不禁惊讶道。
小飞像捣蒜似的连连点头:“我等兄弟都愿为大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小人哪里还有脸回去见众家兄弟?楚大官人无论如何先要收下。哪怕是不想要,也请他日见了我家寨主再当面还给他!”
“少爷,你就收下吧!”何伯笑眯眯的道“小飞只是个跑腿的,你别难为他了。”
“好吧,那我就权且收下。”楚天涯笑了一笑,说道“回去替我谢过你家寨主伉俪。如有机缘,我们再相见一述。”
“好,小人一定将话带到。”小飞说着,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上爬下来。双脚刚一沾地,又疼得蹲了下来,顿时哭丧着脸哀号道“可苦死我了!”
“能走吧?”何伯笑眯眯的问道“我这儿有药,要不替你治治?
“能走、能走不必劳烦老爷子赐药了!”小飞看着何伯这笑里藏刀的神情,简直活怕了他,死死的捂着裆就怕再挨他的暗器。
楚天涯笑呵呵的塞给他一锭银子:“误伤了好汉,真是对不住了。就请你自己去城中找个大夫看看吧!”
“多谢楚大官人打赏,小人告辞了”小飞就这么蹲着,像只鸭子似的蹒跚前行,便要离开。
“你等等。”楚天涯从后面唤道。
“大官人还有事情吩咐?”小飞迈着鸭步,又走了回来。
三人看到他这滑稽的神态,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小飞哭丧着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进屋坐,我还有点事情问你。”楚天涯拉了他一把让他站起来。
小飞努力的站了起来,无奈下体实在太疼,因此站起了身子屁股仍是蹶着,一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捂着裆部,表情十分痛苦。
楚天涯拍着他瘦小的肩膀笑道:“小飞啊,你以后可以创立一个门派”
“什么门派啊?”小飞纳闷的道。
“捂裆派!”楚天涯一字一顿道“很响亮吧!”
何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萧玲珑也是罕有的不顾形象的捂嘴大笑,一对美眸化作了新月弯弯。
“武当山俺倒是听说过。捂裆派楚大官人,你就别取笑小人了!”小飞撇着眉毛都快要哭了。
“好吧,不取笑你了——哈哈哈!”楚天涯搭着小飞的肩膀,走进了屋里,好歹安顿他坐了下来。
“大官有什么想问的?”
楚天涯便正了正色,问道:“你可曾听闻,近日有一位太原府的将军,率领数百官军倒反西山,投靠了和尚洞?”
“有、有啊!”小飞连连点头道“这可是大事,小人因为腿脚轻快,平常专司打探各路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将军姓马,原是媪相麾下胜捷军里的都监,官可不小啊!他带了五百步骑投靠了西山和尚洞,和尚洞因此声威大振啊!”“媪相”即是深恨童贯之人给他取的外号,另有一名大jiān臣蔡京被称作“公相”大宋子民全把这对误国jiān臣认作了一对公婆。
“那他现在怎么样?”楚天涯问道“此人名叫马扩,是我的生死兄弟。”
“哦?原来他是楚大官人的兄弟!”小飞吃惊道“前几天他为了纳取投名状,便率领八百喽罗来打我青云寨,伤了我们不少兄弟!——此人厉害呀,不光是弓马娴熟武艺出众,而且会用兵、会布阵!俺们好几个小山寨的人都被他打得不敢出门了!”
“什么,西山自己打起来了?”楚天涯皱了皱眉头,心道:马二哥怎么干这种事情呢?不是说好去结联西山十八寨义军,一同举事抗金的吗?
“俺们青云寨与和尚洞,那是结了好深的梁子,都打了几年了。”小飞说道。
这时只有何伯明白楚天涯的心思,他说道:“马扩投靠西山初来乍道想必也是没办法了。按绿林规矩,他要是不纳个投名状、露几手本事,在山寨里也是无法扬威立足的。和尚洞与青云寨积怨多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马扩短时间内从中斡旋调解,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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