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似有一股如同琼浆的真气流入口中,我用力咽下,它沿着胸口直入小腹,身上的疼痛也没有了,反而觉得精力充沛。”
玉郎喜道:“这正是师傅说的修炼真气之法,只是我总是练不好,时常被师傅责骂。”潘策每日逼着玉郎练功,除了练剑之外,就是修炼这真气之法,韩非远的无敌剑法后发先至,快捷无比,除了要求练习者耳聪目明反映迅速之外,还要修炼真气,催动剑法时,以内力相辅,出剑就更加的快捷。
只不过玉郎除了练剑,还要学习兵法韬略,每日功课甚重,少年人贪玩,因此从心中抵触,纵然潘策给他寻来绝世的剑法,他却无心练习,日子一久,渐渐的生出惰性,潘策虽然每日催逼甚紧,但见他进展缓慢,只道他天资太差,也无可奈何。
贱奴将玉郎说的练气之法牢记在心,说道:“这些事情你千万不要对师傅说起,倘若师傅知道你将这些练气的诀窍教给了我,那姐姐一定活不成了。”
玉郎点点头,说道:“姐姐放心,我不会说的。”
又过了几日,潘策重新配好了药,又唤贱奴试药,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将各种药物的用量凭着经验增减,并用铁链锁住贱奴的手脚,用铁钉牢牢的钉在墙上,以防她神智不清时,将屋中摆放的药物打碎。
眼看着贱奴服了药之后又疯狂起来,潘策不禁愁眉紧皱,他已经将药物的用量重新做了配比,自以为不会出现上一次的情况,谁曾想,效果还是同上次一样,思来想去,不知道原因何在,他一生精研医术,自以为在这上面颇有造诣,这时候却不知如何是好,耳听得绑在贱奴手脚上的铁链砰砰乱响,不禁心中烦躁,叹息一声,走出屋子。
贱奴故意学着上次的样子拍打自己,让手脚上的铁链发出砰砰的声音,暗中却导引体内真气沿后背督脉直冲泥丸宫,在沿任脉还至腹中,导引真气在体内运行,这一次不仅没有了上一次的疼痛,反而觉得全身舒泰,精神百倍。
只是她不想让潘策察觉,故意装出痛苦的样子,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装出虚弱无力的样子,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潘策走回来,问道:“你没事了?”
贱奴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会不难受了,就是没一点劲。”
如此反复多次,不论潘策如何调整药丸中各种药物的用量,但贱奴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几乎失去控制的疯狂和痛苦,但痛苦过后,似乎又不受任何影响。潘策心想,贱奴不会导引真气的方法,只是受些痛苦,但药效一过也不见有什么危险,自己学了韩非远的内功心法,懂得导引真气之法,何不试服一颗,看看这药丸的功效究竟如何。
既然知道服用后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心里也就不怎么害怕,最多也像贱奴那样受一番痛苦,但他毕竟谨慎,将药丸分成两半,只将半粒药丸用温水送下。
不多时,腹中升起一股炽热之气,并越聚越多,潘策暗自调息,引导真气至尾闾,腰肾间生出一股淡淡的清凉之气,潘策知道这是体内的真阴之气,立即屏息凝神,导引阴阳真气沿河车向上,直冲夹脊双关,汇于泥丸宫。
阴阳真气相汇,却是阳气旺盛而阴气不足,潘策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似乎置身于火炉之中,连忙导引真气沿任脉还至丹田,但那炽热之气却未曾衰减多少,兀自在丹田中激荡,潘策只得在依法让真气在体内循环,如此真气在体内运行数周,药效渐失,这才渡过难关。
此一番周折,潘策只觉得全身衣服被汗水浸湿,额头冒出丝丝热气,心中砰砰乱跳,慌乱的很,不禁长出口气,心想,幸亏只是半粒药丸,否则这一次纵然不死,经脉也必然受损。
虽然知道这神仙草是至阳之物,一入丹田必将激发体内阳气,但却不知他体内的真阴之气太弱,无法与之相汇,因此才会如此凶险。
韩非远早已过了盛年,体内阳气衰减,服药之后有助于他积聚阳气,缓解病痛。
至于贱奴,却是歪打正着,女子属阴,原本就阳气不足阴气旺盛,借助药效增强她体内的阳气,与体内的阴气汇合,因此对于贱奴而言,这药丸不禁无害,反而大大的有益。至于她初次服用药丸时的痛苦,不过是她不懂得运行真气之法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