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躺回了床上,今天过得跟恶梦般的。
一整天滴水不进,却也不知道饿。
也不敢吃,吃了肯定吐。
肚子里到现在都还在翻滚呢。
这夜,唐初九睡得很不安稳。
做了一个梦,梦中,古清辰陪着宋东离回门来了。
二人并肩而立,金童玉女般的,恩恩爱爱。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恶梦中醒来。
此时,正月满西楼。
抬手擦掉额上大滴的冷汗,唐初九怔怔失神。
想着恶梦中古清辰对宋东离的亲密,唐初九揪心的痛。
暗自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都是反的,才慢慢的心痛好些了。
是了,今天是宋东离回门的日子。
若是古清辰醒来了的话,那么,他应该会来。
古清辰会来么?
不想看到他陪宋东离回门,却又希望能看到他的人。
再也睡不着了,唐初九干脆去点了灯,绣起了荷包。
绣到天麻麻亮时,终于完工了。
想了想,唐初九又起了针,在最底部,绣上了古清辰的名。
这样的荷包,独一无二。
把线咬断,唐初九把荷包摊在手心,仔细查看。
嗯,这字若是临着古清辰写的,肯定会更有气势。
正看着,突然一只大手横空出现,把荷包拿走了。
是宋兰君,正一脸笑意:“初九,绣给我的么?”
这个花样和颜色,一看就是男人用的。
唐初九怒目而视:“还给我!”
宋兰君来回翻看:“初九,绣得真好看,我很”喜欢二字,再也没有说出口。
脸上的笑容,全部扭曲。只因看到了荷包上的名‘清辰’。
宋兰君一脸铁青,怒气冲天:“绣给古清辰的是么?初九,很好,很好呢。”
话落,拿着桌子上的剪刀,三两刀就把荷包剪成了破布。
恶狠狠的用力的丢到地上,还踩上了几脚后,宋兰君拂袖而去。
再不走,心里那股疯狂的妒忌和想毁灭一切的怒火,肯定会忍不住把唐初九掐死。
初九怎么可以绣如意荷包给古清辰?!
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所以,宋兰君把它剪了。
看着被甩得震天响的房门,唐初九脸色也非常难看。
蹲下身,把被剪成碎片的荷包捡起,摊在桌上,这是完全毁了。
默不作声,又去拿了布过来,重新做。
宋兰君脸色非常难看中,宋东离一身喜气洋洋的回娘家。
宁氏本来因着天气寒冷,一直卧病在床精神恹恹的,可是因着女儿回门,难得的有了丝精神。
拉着宋东离的手,问长问短。
宋东离强颜欢笑。
夜夜在古清阳的身下承欢,让宋东离煎熬极了。
明明把古清阳恨了个半死,可是,身子却禁不住他的逗撩,总是动情。
现在,宋东离最盼望的,就是古清辰快点醒来。
其实古清辰的意识已经醒了,只是身子受毒性的压制,才起不来。
这也就是说,夜里宋东离和古清阳的偷0情,乱0伦,古清辰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在乎。只因宋东离,不是心尖上的那个人。
古清辰着急的是,初九怎么样了?
毒发昏迷前,在竹院,初九说愿意嫁的。
而且,也去官府做了文书登记,按着来说,如今,初九才是自己的妻才对。
现在,是宋东离嫁了进来,那初九肯定受了委屈。
初九,你在哪里?
初九,你等我。
初九,我认定的妻,只有你。
初九,我想你。
现在,古清辰只希望唐初九能想清休书中的奥妙。
因为若是她能想清,那肯定就不会那样伤心。
初九,即使我爹给了你休书,但我的印章在你手上,休书上没有印章刻字,也没有我的亲笔签名,在律法上来说,是无效的。
而且同样的,宋东离的迎书上没有我的签字和印章,婚书也是无效的。更何况,初九的休书无效的话,那初九才是正儿八经的将军夫人,宋东离嫁进来,算哪门子正妻!
因为律法在前,这门婚事,即使是太皇太后亲赐,也是无效的。更何况,宋东离如今夜夜在喜床上做那苟且之事,岂能容她污了将军夫人的名声!
初九,你等我,等我醒来,我定不负你。
宋东离还不知道古清辰的意识清醒,若是知道了,肯定早就魂飞魄散了。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她在回门时,才能笑得出来。
她还在想着,一切的苦难,等古清辰醒来,就会结束了。
古清阳再胆大包天,量他也不敢在古清辰醒来时还夜半来偷欢。
宋东离从宁氏房里出来后,去了西院。
唐初九正在窗前,全神贯注的绣荷包时,月寻欢走了进来。
抬手就把唐初九正在绣的荷包抢了过去,细细打量。
荷包已经成了型,只差绣花。
月寻欢看着荷包的针脚,动了心思。
唐初九的刺绣一般,但针线却做得极好,因为以前在杏花村时,也会接一些缝补衣物的活回来夜里做,算是熟能生巧。
针脚的间隔都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能成直线。这一点,让月寻欢看了,挺是满意。动了一个让唐初九知道了会想死的心思。
月寻欢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满意,而且追求完美。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就是缝合时,那针脚他嫌缝得不好看,如今见了唐初九的针线,心里就想多了
看了敢怒不敢言的唐初九一眼后,月寻欢把荷包丢了回去,然后双足一点,飞身而起,去了院子里的大树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风景。
那人的古怪心思,从来都是猜不对的。
唐初九低头,又心无旁骛的绣起了荷包,连宋东离进来都不知道。
宋东离一身喜气洋洋,穿金戴银的,一看就是贵夫人的打扮。
而唐初九只是一身素衣,头上只戴了一朵红花,一看就是院子里摘的。
两人这样的云泥之差,让宋东离非常的得意。
看着唐初九的寒酸,心里就舒坦。
宋东南一脸痛快,扭着身子,娇笑着:“呦,这是谁呢?没名没份没脸没皮的赖在这里白吃白住,也好意思!人要脸,树还要皮呢!”
唐初九抬头,看着宋东离,眯了眯眼后,脸色大变。
宋东离的脖子侧耳朵旁边,深深浅浅的暖昧印子,无一不诉说昨夜的鱼水之欢。
看着唐初九难看的脸色,宋东离心里感觉非常的痛快,就连夜里在古清阳身下被迫承欢的屈辱都淡了三分。
在树上的月寻欢,嫌宋东离扰了他好梦。
飞身下树,站在宋东离的面前,看牛粪似的看了宋东离数眼后,指着她脖子侧,一针见血的问:“你昨夜跟谁睡了?不要告诉我是古清辰,他昏迷不醒,还没那个本事!”
妖孽不愧是妖孽,出口从没好话。
宋东南大惊,花容失色,厉声到:“你休得胡说八道。”
月寻欢手指一弹,一只五彩蜘蛛就到了宋东离的嘴唇上:“闭嘴,本公子不想听你跟老母鸡似的叫春!”
宋东离哪还敢再叫,再叫,那蜘蛛就要爬到嘴里去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月寻欢满意了:“现在,给本公子滚!”
宋东离两腿打着颤,走出了西院。
月寻欢唾弃的看了唐初九一眼,飞身上树。
唐初九第一次看月寻欢顺眼。
突然就觉得这人也不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