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动了真怒,而且是怒到了极点。
伸手一挑,手指上就多了颗红色的药丸,弹指而出:“这是解药。”
古清辰反手一抄,药丸到了掌心,却也被它的劲力震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而且手心立即火烧火烧般的痛,摊掌一看,手心已经黑了一大遍,起了一层水泡。
不禁狐疑的看上了月寻欢,这是解药么?
月寻欢横躺在悬梁上,勾唇到:“放心,本公子一向言而有信。”
解药确实是解药,但是,用法?
本公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内服?外敷?错了与本公子何干?
人命是关天,可本公子不在乎。世上之人那么多,死一个两个,也没多大个事!
古清辰拿着解药,收剑走出了屋去。
莫云剑为软剑,不用时,可以做为腰带一样,缠于腰间。
月寻欢好一会后,才从横梁上下来,脸色非常阴晴不定的冷‘哼’一声后,手指捻起一黑色药丸,捏成粉末,敷在了大腿伤口处,立即就结疤,脱落。
只留下一道淡淡粉红的伤痕,若不仔细,都瞧不出来。
这一切,都只在眨眼之间。
这个复元速度,天下无敌!
药确实是好药,但凡事有利有弊,别看月寻欢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那药敷到伤口时,冒出阵阵青烟,痛彻入骨。只是这痛,月寻欢已经习惯了。所以,才能面不改色。
满意的看了那伤口一眼后,月寻欢一路晃荡着某不宜于人前的东西,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去别人的屋子翻箱倒柜,最后终于在箱子里翻了件勉强满意的衣裳出来。
是唐初九一针一线做给古清辰的新衣,还没穿过的。
是玄色的,一朵花都没有,这让月寻欢非常的不满意,不喜欢。
更不满意更讨厌的是那衣角,绣了‘清辰’二字,月寻欢二指捏起那片布料,运起内力,没一会,那处就化成了粉末,再也不见‘清辰’二字。
没穿那身花衣裳的月寻欢,更多了些男子气概,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也。
唔,不过,即使是穿了花衣裳,跟个孔雀似的四处开屏,也没人跟置疑月寻欢是个娘们或者是像娘们就是了,又不是嫌命长了。
月寻欢非常悠闲的去得了隔壁间,就见古清辰已经叫了老军医来,正拿了那药丸在碗里化成水,看样子是要内服。
老军医见着月寻欢进来,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拱手行礼到:“月公子”
虽然老军医比月寻欢大了近一甲子的岁数,只是在医术上,实在是相差甚远,老军医非常仰慕月寻欢的医术,再加上月寻欢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一向视仁义礼教于浮云,竟然生生受了这礼。
而且还傲慢得跟只花孔雀似的,连回礼都不曾。
哦,错了,此时这孔雀已经不花了。不过,还是只开屏的孔雀就是了。
老军医倒也不恼,虚心请教到:“月公子,这药丸老夫内服,可对?”
月寻欢脸上似笑非笑,拒绝回答!
为什么要答?本公子又不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慈悲为怀不是本公子的本性!
没有得到答案的老军医仔细看了看月寻欢的脸色后,大着胆子,用药,内服。
古清辰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的温柔万千的一小勺一小勺的,把药喂进了唐初九的嘴里。
喂完后,老军医和古清辰都紧盯着唐初九,等待药效,等着人醒来。
月寻欢也在等,等的却不是唐初九醒来。
而是古清辰的毒发!
嘴里默念:“十,九,八,七三,二,一。”
话落,古清辰倒地不起。
巫毒发作。
本来,余毒虽未全解清,但也不会这样快发作。只可惜,因着心里阴暗睚眦必报的月寻欢存心为之,一切就成了皆有可能。
刚才给出的解药,确实是唐初九的解药,但同时又是诱使巫毒发作的诱因。
老军医看着少将军倒地不起,大惊失色。
月寻欢笑容满面,非常满意,一点都不理老军医的求助,一步三摇步步生花的走了出去。
去找了宋兰君,看着痛得脸色惨白的当朝臣相,月寻欢暗藏祸心居心不良的提供情报:“唐初九半个时辰后,会醒;古清辰需要”
话落,凌空一拂,结束了宋兰君的痛苦,随即飞身而起,人影一闪后,消失不见,也不知去了哪里。宋兰君身上的痛意虽然停了,只是痛得太失,整个人瘫软成了一团稀泥,半丝力气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后,才勉强能动了。
咬着牙,扶着墙,步步艰难的挪去了主屋。
老军医正给古清辰把脉,摇头叹气,愁眉不展。
而唐初九却脸色红润,甚至是带了春色无边的躺在床里边,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看着同床共枕的二人,宋兰君血红了眼。
顾不上全身的酸痛不堪,冲上前去把唐初九一把抱到了怀里。
宋兰君虽然看起来是一介书生,可他的力气并不少,抱起唐初九,一点都不费吹灰之力般的,轻轻松松。
老军医看得目瞪口呆。只是,这是当朝臣相,也不敢言不敢阻止就是了。
宋兰君脸色非常不好看的抱着唐初九,直接回了臣相府。
月寻欢坐在屋顶高处,看了看带着唐初九绝尘而去的臣相,再看了看屋子里毒发卧床不起脸色发黑的将军,嘴角勾起一抹为恐天下不乱的笑容,双足一点,从高处无声无息的落下,跟着回了臣相府,心情颇为愉悦。
宋兰君刚进府里大门,就见着了一直守株待兔的宋东离,她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回到府里这样久,连水都不曾喝一口,嘴唇已经干得起了皮,发型凌乱,可她却无法理会。
望眼欲穿中,终于盼着了宋兰君回府,宋东离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可怜兮兮的:“臣相哥哥,你要为东离做主啊”宋兰君此时本无心思理会的,可一听宋东离说是:“将军府决定让我改嫁,清辰他说不认这门婚事,只认唐初九才是他的妻,要那不学无术只知寻花问柳的古清阳娶了我,臣相哥哥,我不愿意,我不要,我想嫁的是清辰,我不要嫁给那个纨绔子弟,臣相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宋兰君嘴角勾起重重阴冷,只认初九做妻,是么?!可惜,本相没有成人之美!
挥了挥手,朝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宋东离说到:“自会为你做主,容不得他们欺人太盛。”
得了宋兰君这话,宋东离高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几分回原位,哭哭啼啼的去找宁氏去了
宋兰君抱着唐初九回了西院,把人放到床上时,发现了脖子侧那些情动情浓时的印子,青青紫紫,深深浅浅,无一不在诉说着,曾经男欢女受的激烈。
那些痕迹,像是针扎般的,让宋兰君痛彻入骨,血红了眼,一个用力,把唐初九的衣服撕成了碎片,现出了娇躯上更多的无数的欢好过后的印迹来。
宋兰君星眸骤然紧缩过后,怒气冲冲,心里的大火熊熊燃烧,让他难受极了。
双手紧握成拳,现出青筋无数来。
初九,初九,你竟然敢!
是我对你太好了,是么?!
宋兰君被那妒忌和怒意冲得,失去了理智,两眼跟狼似的,冒着红光,兽扑到了床上,弯腰倾身,覆盖住了唐初九的红唇。
却不是吻,而是咬!跟野兽般的啃咬!
立即见了血,咸咸的,略带了腥味,更加刺激得宋兰君发了狂,不管不顾。
唐初九在痛意中醒来,头痛欲裂,鼓鼓的胸部压住了重物,呼吸不顺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