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去把宫里的茶叶,每种都取一些,看月神医爱喝哪种。”
芸娘领命而去前,说到:“奴婢需要有人帮忙。”
罗彩芽伤了脚,而且刚被月寻欢训斥了,是不能用了,李公公只得让李笑月顶替。
其实说起来,罗彩芽这个女官,在宫里最为出挑。
不管是容貌,才情,还是心思,及善解人意,都是最好的,却没想到不曾入了月神医的法眼。
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李公公摇头叹惜,果真是古怪之人。
被点到名的李笑月都要哭了,感觉是祸从天降。心里十分害怕,忧心忡忡,在一起去库房领茶叶的路上,低声对芸娘说到,:“我好怕。”
芸娘说到:“我也是。”
此言倒也不假,现在刺杀失败,最心惊肉跳的莫过于,如何全身而退。
或者是干脆挺而走险,再次刺杀!二人拿了茶叶后,回了房去,月寻欢正在窗前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芸娘和李笑月一起,一个泡茶,一个端茶。
李笑月泡茶技术登峰造极,这也是李公公选了她最为主要的原因。
芸娘就只好端茶了,走到月寻欢面前:“月公子请喝茶。”
月寻欢头也未抬,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一句:“换!”
李笑月的手哆嗦了一下后,换了茶叶开始重泡
当泡到最后一种茶叶时,芸娘手都已经端软了,月寻欢终于接过了茶杯,却在喝了一口后,跟雷公似的,横眉竖目:“想烫死本公子?”
芸娘心里叹息,若是能烫死,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笑月已经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月公子请息怒。”
月寻欢脸上乱七八糟的怒意:“滚!”
芸娘和李笑月二人赶紧出了房去,但因着是过来侍候月寻欢的,也不敢走远,只得守在房门外,二人对视,眼中都是命苦。
特别是李笑月,感觉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似的,劫后余生之感。
芸娘眉头皱得死紧,看着那扇被关的门,眼里有了计划,等也只能等天黑。
二人在房门外站了许久后,月寻欢打开门来,寒着脸到:“去问问李公公,臣相府门前如何了?”
李笑月闻言,拔腿就跑。
这个是非之地,真是不想多呆。
芸娘:“”!眼睁睁的看着李笑月眨眼间不见人,兔子也没跑得这么快。
月寻欢看了芸娘一眼,没好脸色的‘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芸娘撇嘴暗骂,月寻欢你大爷!等天黑老娘再跟你算帐!
李笑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去找了李公公。
李公公看到李笑月,直觉就没有好事,问到:“又怎么了?”
李笑月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月神医让奴婢过来问问,臣相府门前如何了?”
李公公的脸,黑成了锅底,还能如何!臣相府门前,现在已经臭不可闻!
路人不管谁,现在都得掩鼻而行。
众人议论纷纷,是谁敢如此胆大包天?臣相府门前也敢泼粪,活得不耐烦了吧?
猜测万千,到底是谁有这个肥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也敢胆在臣相府门前泼粪!
大街小巷,特别是那些说书先生,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
宋兰君的脸色,难看极了。
但又无可奈何,那些正往门前泼粪之人,全是皇上的人!
这是奉旨行事!能怎么样?!
心里把月寻欢恼个半死!特别是想到李公公说的,要泼粪半月,就更是要吐血了。
这府里是没法住了,宋兰君想了想后,在长安街的一处宅子住了下来。
宋兰君不在府里,不用受苦,这可苦了臣相府的众家仆。
快要被臭死了。
空气中那一点都不讨喜的味道,无孔不入,只要呼吸,就全是臭味,让人作呕。
其实不仅臣相府里的人受罪,就连邻五舍,都是叫苦连天。
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柳管家连出门,都无下脚之地,因着脚下,都是那污秽之物。
最痛苦的地方就在于,这些东西,还不能着人去清理掉,这是臣相大人的下令。
其实说到底,这是月寻欢的要求!
众人生活在府中,叫满面菜色。
闻着这味,谁还吃得下饭?!
吃不好,脸色自然就不好了。唐初九在库房,也闻到了那味,直皱眉。
在杏花村生活过,每到农忙之时,大家种地,也是用粪便作肥,唐初九是知道这味的。
去得角落,把香料翻了出来,周都摆上,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芸娘可是一点都不好受,在屋外一站就是两个时辰,腿早就酸了。而且,被蚊子咬了很多个包。
而月寻欢,正在屋里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好久没有这样好眠过了。
一睡醒来时,天色已经微微黑了,月寻欢肚子也有些饿了,伸了个懒腰,难得心情不错,去打开门,对着屋外二人吩咐到:“用膳!”
二女对望一眼,只得如了月寻欢的意。
把饭菜端到屋里摆好后,月寻欢也不动手,专指挥人:“糖醋排骨!”
芸娘夹了一块,放到月寻欢跟前,结果没落得好:“难吃!你滚!”
芸娘非常干脆利落的滚了。
剩下李笑月孤苦伶仃,都要哭了。
李公公过来时,就看到芸娘站在门外,压低声音问到:“怎么了?”
芸娘脸色勉强算风平浪静:“嫌奴婢夹的糖醋排骨难吃,让奴婢滚了。”
李公公脸上三条黑线:“”!菩萨也没这么难侍候!
示意让芸娘好好侍候后,李公公轻手轻脚的往回走,给皇上复命。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屋子里有碗被砸的声音,随即李笑月脸上惊恐万分的被赶出了门来。
李公公只得又走回去,问到:“怎么了?”
李笑月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可见刚才被月寻欢吓得不轻:“月神医嫌奴婢打的汤太没滋没味,把汤砸了,让奴婢滚了。”说完后,壮着胆子:“李公公,奴婢好怕,能换人么?”
李公公叹息一声:“侍候好月神医,有赏。”
这赏得再多,李笑月也不想要。
但在宫里五年,能做到殿前女官,李笑月也是很会察言观色,没有再说,知道即使再说,也是没用。只得留下来,继续受苦受难。
和芸娘在门外,站了许久之后,房门再次从里打开,月寻欢眼高于顶,毫不客气的奴役人:“本公子要沐浴!”
李笑月首先进房,先下手为强的选择了去收拾满地狼藉。
芸娘没得选择的,只能侍候月寻欢沐浴。
李笑月把屋子里的剩饭剩菜和满地碎碗片端走之后,就逃之夭夭了,留下芸娘一人在虎口求生。
把热水放好之后,芸娘原本以为就是功成身退了。
却不曾想,月寻欢把手一伸,摆明了让芸娘过去侍候脱衣。
芸娘有些愣住:“”随即一咬牙,大爷,敢让老娘脱,老娘就敢脱!
面无表情的走到月寻欢跟前,开始一件一件的给月寻欢脱衣。
二人站在一起,挨得极近。
月寻欢几近贪婪的闻着那股熟悉的幽香,来自芸娘身上的味道。
明明很喜欢,可是,月寻欢的脸色却更冷了三分。因为他心里憋了口气,很是恼怒!
冷眼看着芸娘手上的动作,恶声恶气的嫌弃到:“笨手笨脚!”
一挥手,在还剩最后一件衣服时,撇开芸娘,自顾自的往浴桶走去。
芸娘咬着牙,只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妖孽!
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免得看到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月寻欢跨进浴桶后,没个好脸色的喝斥到:“呆头呆脑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本公子搓背?”
芸娘连心肝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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