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兰非常聪明的收敛了所有的怒火,生怕激怒芸娘,要是脸真的被她毁了,那这辈子也就不用活了:“你冷静点,有事好商量。 ”
芸娘冷哼了一声,阴森森的说到:“我现在很冷静,否则刚才早就一剑砍下了你的脑袋挂门前了。”
这话吓得杜玉兰牙齿都打颤,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罗今夏那个血淋淋的人头,那是她很长一段时间的恶梦。
芸娘脸上似笑非笑,一针见血的问到:“你喜欢贺连城?”
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辂。
提起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杜玉兰脸起羞红,她看着芸娘,不语。
芸娘见着杜玉兰脸上的羞赧,更是肯定了先前的推测。
恨得咬牙切齿骖。
神情越发的寒气阵阵,语出惊人的说到:“一万两银票买我此生都和贺连城陌路,如何?”
杜玉兰大惊,她猜测了无数种芸娘今夜的来意,就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没想到芸娘会拿贺连城来换银票。
杜玉兰心思百转,猜不透芸娘,保持了沉默。
芸娘剑尖一挑,削铁如泥的宝剑把杜玉兰额前的一缕黑发斩断。
未伤她容颜分毫,却让她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寒意。
“不愿意么?那算了。”
芸娘还真一点都不强人所难,转身就走。
但心里十分的笃定。
果然,只走了三步,杜玉兰开口了,她做最后的挣扎,问最坏的答案:“如果我不愿意呢?”
芸娘回眸浅笑,在淡淡的月光下,眉眼间俱是风情,打蛇打七寸。
“那大不了我去缠着贺公子就是。原本就和他有过婚约,贺家确实是门难得的好亲事,贺公子长得玉树临风,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即使不要名份,只做他的女人,也让人心动呢。”
杜玉兰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婚事已退,杜芸娘的清名已毁,贺夫人又那么激烈的反对这门亲事,倒是不认为她有那个本事东山再起做贺家主母。
可如果她真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了死缠着贺公子,那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肯定心里不会好受,会添堵。
贱人,娘亲明明只要五千两,她倒好张嘴就翻了个倍要一万两!
杜玉兰眼里飞快的闪过算计,说到:“一万两不是小数目,我没有那么多。”
芸娘挑眉而笑:“你这是要讨价还价么?难不成贺公子在你心里不值一万两银子?”
杜玉兰哑口无言:“”好一会后,恨恨问到:“那要是你得了钱食言而肥呢?”
芸娘把手中的剑弹指而出,擦着杜玉兰雪白如玉肌骨生香的脖子钉在了雕花大床的床柱上,顿时入木三分,剑尾颤微微的摆动不停。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钱,要么不给。”
杜玉兰被噎得一口气横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至极,一会后从牙缝里挤出二字:“我给!”
给了这笔银子,最少能买杜芸娘的一句话,要是不给反正一万两银票,又不是拿不出来!就当是赌了。最少有一丝的可能性能赢不是么?钱没了跟娘再要就是。
杜玉兰脸色十分不好看的背对着芸娘去床头柜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毫不起眼的钗子从中拧开,有一半截就成了钥匙,打开箱子里翻出保险柜,取了两张面值五千两的银票出来,面无表情的递给了芸娘。
芸娘笑意盈盈的接过银票,说到:“此事希望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有第三人知晓,那别怪这钱打了水漂。”
说完,消失在夜色当中。
恼得杜玉兰一夜再也不得安睡,心里憋屈极了。
最后把所有的怒气,都出在两个贴身丫环上,芸娘给她们下了药,二人睡得跟死猪似的。
雷打不动,口水横流,到得天麻麻亮时才醒来。
恼得杜玉兰寻了个理由着人各打了她们20板子,打得二人半个月下不了床。
要不是从小就跟着杜玉兰,最知晓她的喜好,一时无人取代得了,早就失了宠。
芸娘拿着一万两银票,却无半点喜悦。
&n烈祖烈宗只怕九泉下都不得安宁了”
每一句,每一字,听在芸娘耳里,都是天崩地裂。
字字如针,扎在心口。
芸娘站起身来冲出了茶店,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怎么会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
事情原本就不是这样子的,全是血口喷人。
人言可畏。
芸娘胸口胀痛胀痛的漫无目地的十分狂乱的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直到天空鹅毛大雪飘落下来时,才站定了身子。
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二场雪了,一片一片,雪白雪白的,十分的纯洁。
芸娘愣愣的伸出手,接住落下来的雪花,一片一片全部在掌心融化,只余一片湿意。
天大地大,无处可去,哪都去不了,那杜府不想回,又走不了。
胸口沉甸甸的,难受得厉害。
站在雪地上,芸娘闭上了眼,明明不想哭的,可是眼角的泪,却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滴一滴滑过眼角,打在地上,结成了冰。
大雪依旧下着,而且越发的大,很快的芸娘身上就成了一片白色。
站在那里,成了个雪人。
这个异常的举动,幸好不是站在闹市,否则肯定会惹来万人注目,非要被说成疯子不可。
因着下雪,大街上人本就很少,芸娘站的巷子又僻静。
这样说也不对,这条巷子只有白天时僻静,夜里可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这条街正是风月楼。
风月楼是云城最大的青楼,占地极广,大半条街都是它的地盘。
芸娘误打误撞走到了这里,她并不知晓此处就是传说中的烟花柳巷之地。
难得风月楼的花魁白芙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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