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狼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萧东阳把未说完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冰火!中文
芸娘低头,神色不明。
霍玉狼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握着茶杯,却许久不见他喝一口,热气腾腾的热茶,渐渐冰冷。
正在这时,贺连城来了。
自从进霍府后,芸娘就再也不曾见过他攴。
算起来,有好几个月了。
以往的贺连城不是君子如玉,就是一派风流。
芸娘从来没有见过此刻这样的贺连城,漆黑的眸子里,是深沉的悲伤,无奈屣。
而且十分的憔悴,看起来好像是许久不曾睡过了一样。
贺连城在对面的桌子坐下,紧抿着唇,目光如火,眼都不眨的看着芸娘。
芸娘被看得胆颤心惊。
萧东阳站起身来,笑:“贺兄,许久不曾见了。不如一起喝酒?”
贺连城眸子沉了沉:“好。”
说着起身坐到了萧东阳的左边,也就是霍玉狼的对面,明目张胆的看着芸娘,脸上一抹暖昧的笑,以浪荡子谈论断袖风流一样的口语:“这小公子好面生。”
萧东阳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跟打了鸡血似的,知无不言:“这是霍兄的人。”
此话果真是意味无穷。
芸娘听了,明明知晓萧东阳指的是另一层含义,可还是心里冒出丝丝甜蜜,忍不住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意。
只是,这笑意立即烟消云散了。
因为,贺连城的目光太恐怖了,就如捉奸在床一般。
芸娘打了个寒颤,鬼诡的是,心里竟然有股心虚。
真是见鬼了。
贺连城笑了笑,道:“霍兄好久不见。你身边这公子,看着很投我的眼缘,不知可否割爱?”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虽说在大户人家要个小厮,原本也是平常事。只是,此时却如平地起惊雷。
芸娘瞪大了眼,满目寒光看着贺连城,想扒他的皮。
萧东阳眼里全是看好戏,极其的兴奋。就说这贺公子合胃口,果真如此。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抢枕边人啊。
好胆色。
霍玉狼原本心情有些低落,听到贺连城的话,想也没想到,一口拒绝:“抱歉,不行。”
萧东阳闷笑,看来果真是断袖情深啊。
瞧,都难舍难分了。
否则,要真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厮而已,送人就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连城不依不饶,不过他转而对着芸娘说起了承诺:“小公子,看着你实在心喜得很,你就跟了我吧,保证让你一世无忧”
语惊四座。
芸娘咬牙切齿,因为贺连城这一语气,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啊。
萧东阳浑身热血沸腾,使劲的憋着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这是在看好戏哪。
这贺公子果真是非同凡响,此等荒唐行径,亏他做得出来。
以往和他同窗,只觉得这人无趣得紧,所以一向交情不深。
没想到如今的性子这般的讨喜
刮目相看。
霍玉狼剑眉紧蹙了起来,抬目看上了芸娘。
芸娘深吸一口气,生怕被送了人,认真,慎重,又严肃到:“公子,我只愿跟着你。”
贺连城神色未变,可是抿紧了唇,眸子更加幽黑深沉。
这是暴怒之症。
霍玉狼亲自给贺连城倒了杯茶:“谢贺兄爱。”
贺连城直勾勾的看着芸娘,那眼神十足的欢场老将,长长的叹息一声。
一幅求美不得,不甘心的模样。
萧东阳看这样的贺连城无比的顺眼,朝掌柜的要了酒来:“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
贺连城连连碰杯,酒入愁肠。
霍玉狼举杯喝闷酒。
对于今夜贺连城这场抢人,以为他是心血来潮的恶作剧,并没有放在心上。
闷闷不乐的是,原先对于芸娘最可靠的说法,说她被异国商队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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