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庶小姐是因为一片真心么?”
萧东阳点了点头,到:“云欢你倒慧眼。看了杜芸娘一年,笑话了她一年后,我再也不笑她了。因为看出来了,她对霍兄确实是一片真心。”
芸娘眉眼里染上笑意,心里泛出阵阵喜悦。
萧东阳眉头跟打了结似的:“说起来杜芸娘确实配不上霍兄,不管是从家世还是才情,可是她的执着,很能让我另眼相看。每次看着霍兄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我就想笑。”
“但每次看她为霍兄死性不改,不管是被千夫所指,还是被逼到无路可退,可她依然如故,一口一个玉郎,叫得霍兄眉眼齐跳”
说到这里,萧东阳笑了一下:“杜芸娘闺誉极差,可是她有一点很好,那就是毅力。这些年同霍兄闹得满城风雨,不管外界怎么说她,不管霍兄怎么冷眼对她,她都依然爬墙。”
芸娘偏了偏头,总觉得萧东阳的爬墙二字说得阴阳怪气的,别有深意。
萧东阳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原本还以为杜芸娘能把霍兄化为绕指柔,可惜如今她生死未知,云城少了她,日子寂寞了不少。”
芸娘有些无语,这什么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萧东阳沉默着喝茶,不再说话。
芸娘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到:“我家公子对杜家庶小姐是什么感觉?”
得了一个透心凉的答案,萧东阳笑眯眯的:“烦不胜烦!”
芸娘听了,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
萧东阳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那杜芸娘确实烦人,每次缠得霍兄连气都透不过来。而且毫无顾忌,不管外面流言蛮语说得再难听,她依然我行我素。也是个没有眼色的,霍兄对女子的喜好非常明确,喜欢门当户对,喜欢大家闺秀,他甚至声明了只愿同这样的女子举岸齐眉,可杜芸娘却依然执迷不悟。”
到此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其实若是有个女子这样纠缠我,早就从了。可惜红鸾星动不如霍兄哎,最终落了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几字,让芸娘心里隐隐作痛,可不就是如此。
若是能情投意合,比翼双飞,该有多好。
有些闷闷的问萧东阳到:“那你就不介意那杜家庶小姐名声不好么?而且又是庶出。”
萧东阳洒脱一笑:“只求情真,其它都不过是身外之物。再说,杜芸娘也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说到这里,又没了言语,弄得芸娘有些七上八下,心痒痒的,难得听到有人说自己声好,可是又不例举,真是可恶。
等了许久后,才等来萧东阳一句:“贺连城能对她长情到今,肯有她独特之处。以贺连城的眼高于顶,一般女子都入不了她的眼。”
芸娘放弃了,原本还以为能听句好话呢。
贺连城之所以执着,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他那些年吃的苦,受过那些非人之罪,完全是拜自己所赐。
可这些又没法对人言,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
萧东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到:“若是杜芸娘能大难不死,说不定倒有后福。”
芸娘愣住,随后追问:“什么后福?”
萧东阳漫不经心:“唔,杜芸娘消失后,霍兄有托我暗中打探她的消息。这一点,说明霍兄对她最少上心,以后纳她做妾,也未尝不可。”
妾?芸娘听了,只觉得异常的刺耳。娘亲这一辈子所有的独守空房,所有的屈辱,都是因为屈居为妾!
这是最不能接受的。
芸娘几乎是喃喃自语了:“做妾的福份,会是杜家庶小姐想要的么?”
萧东阳似笑非笑的看了芸娘一眼,站起身来往他屋子走去,半空中飘来他一句:“那也是,以她的性子难说。只是,不做妾,她又能如何?霍兄的身份,她无可能!做妾都是强求!”
芸娘坐在桌前,怔怔出神。
做妾都是强求?
只觉得字字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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