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狼原本是背对着芸娘的,可是在她刚看过去的第一眼,动作就顿住了。冰火!中文
那灼热的的目光,还是跟以前一样有如芒背在刺。
但内心深处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
就如偶尔在深清人夜时,会想到杜芸娘,很微妙的情绪。
破天荒的,霍玉狼暗叹一声后,收起了剑,星眸如电的看着蹲在树上的芸娘熹。
心上人的目光,让芸娘的心肝直颤,双腿直发软,要不是正好蹲坐在树杈上,估计这会已经摔下去了。
明明心里很狂喜,可脸色却非常不自然,勉强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笑到:“玉郎。”
原本是想温柔似水的,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干巴巴的,难听得紧,就跟鸭子在叫一样选。
霍玉狼身上只穿了一件件薄薄的夏衫,因着练剑汗湿了,紧贴在胸口,现出结实紧绷的胸肌,听到这声熟悉的‘玉郎’,神色很是复杂:“你又来干什么?”
这句话,曾经问过很多次,但与以前相比,少了以前的忍耐和嫌弃,虽然还是硬邦邦的,若要细细体味,其实多了分无奈。
可惜芸娘没有听出来,她紧张的舔了舔红唇,答不出话来。
若在以往,早就理直气壮的答:“玉郎,我想你了。”
分开这么久,明明是相思成灾的,却说不出口来,只傻愣愣的又贪婪的看着眼前人。
霍玉狼的剑眉,再次紧皱了起来。
特别是一想到昨天芸娘同贺连城的亲密,那眉头就更是跟打了结一样。
以贺连城那样的人,做出如此的举动,就是明摆着说他对她势在必得。
也是,毕竟曾经他们二人曾有婚约。
这样想着,霍玉狼的脸色渐渐冰冷了下去:“杜姑娘,请你自重。”
这样的话,听过数多次,可每次重听一回,胸口就闷一回。
芸娘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中的刺痛,扬起笑脸:“玉郎,许久不见,十分想念。你想我没有?”
霍玉狼最是讨厌女子不知羞耻,看着芸娘这样口无遮拦,这样的话根本就不应该是未出阁的姑娘说的话,可她张嘴就来。
耳根处爬满灼热,霍玉狼非常干脆的转身,回了屋里,关上了房门,也隔绝了芸娘的诡异目光。
门外,还传来芸娘的诉相思:“玉郎,你不要走行不行,我想跟你说说话”
霍玉狼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滋味,很是苦恼,心烦意乱。
杜芸娘不来了吧,心中又挂念她。
她现在又像以前一样的来了,却又嫌她烦。
就没见过哪个未出阁的女子像她一样的胡说八道。
说起话来,都不知羞一样。
虽然关在屋里,可霍玉狼还是凝神听着屋外。
大概过了半刻来钟,才听得杜芸娘离去。
临走前,一声幽长的叹息:“玉郎,你为什么总是要躲着我?”
直到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了,霍玉狼才打开了房门,看着墙外的那株桃树,愣愣出神。
过了好一会后,才收回目光,传了早饭。
刚刚吃过早饭,就通报钟良辰求见,着人传了他进来。
钟良辰气色很不好,明显的可以看出是不得好眠,行过礼后十分焦急的问到:“公子,我想见云欢。”
原本钟良辰只有在月初和月末对帐的时候,才能求见霍玉狼。这会是真没办法了,实在是急。这段时间钟良辰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
霍风香恨不能把芸娘碎尸万段,可苦于找不着人,所以钟良辰就变成了那个受劫之人。
真的被折腾得很惨。
更让他提心吊胆的是,霍风香几次威胁让芸娘生不如死。
连续几天没有芸娘的下落,钟良辰还真担心被害了。
要知道芸娘虽然卖身霍府,签的卖身契也只是活契。
可是如若真的被霍风香给杀了,霍家财大势大,死个奴才,还真不是大事。
几天没看到芸娘,钟良辰越想越心焦,也就顾不得了,才来求见了霍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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