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夏初一副求饶的口吻。
“好好好,我不问。我就是听王妈说,昨天有辆车把你送回来后,很久都没走。”宋凝久回答,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原本追求她两个女儿的就多,她也没在意。可是她今天脖子上糸的这条围巾,还是让她忍不住想小小的八卦下,毕竟是自己女儿的事。
夏初一向有主见,女孩脸皮又薄,只得不再说话。
“对了,骄阳,再过几天就是你和夏末的生日了,打算怎么过?”宋凝久问。
其实家里人过生日,他们总是喜欢自己温馨着过。可是在靳名珩眼里,二十五岁是人生的分界线,总是特别重视保不齐又要和夏初当时一样要大办。
靳骄阳正待回答,岂料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到眼来电显示,大概是公事,他到客厅的窗边讲了有一会儿电话才折回来。说:“我公司有事,要先走一步。至于生日的事听你们的,或者你们可以跟夏末商量商量。”说完,看了夏初一眼,说:“可能,我会公布一件事,希望爸妈不要太震惊。”
这话引起靳氏夫妇的注意,总觉得他看夏初的那一眼别具深意。来不及深究,便见他已面色如常。将钥匙放到夏初手边,说:“钥匙弄好了。”意思是让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夏初点头。
靳骄阳便走了。
“公司里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宋凝久转头问着自己老公。
靳名珩闻言,唇角挂着惯常的笑,并不作答。儿子大了,他一直信奉圈在笼子里的鸟儿学不会飞,靳骄阳的志向并不只是继承祖业,这点他很高兴。
夫妻那么多年,宋凝久看他的表情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不再相问。
一时,餐厅里便只有用餐的声音。
“爸、妈,我也上班去了。”夏初将杯里的牛奶喝掉,擦拭了下唇角,站起来说。
“嗯,开车慢点。”宋凝久叮嘱。
“好的,知道了。”夏初笑着,走过去倾身亲了亲她的脸颊。
宋凝久笑着,家里这几个儿女都令她十分窝心。
“喂喂,我会吃醋哦。”靳名珩看着相亲相爱的母女,放下了刀叉。
夏初看看他,说:“爸,其实我也蛮想亲你的,可是怕我妈吃醋。”也只有在家里,她才会露出女孩一般的笑容。说完不待靳名珩说什么,人已经不溜烟地走向玄关。
“这丫头是嫌弃我了。”靳名珩看着宋凝久,无限怨怼地说,可是眼睛里的晶晶笑点,却在暗示什么。
“那就让我安慰你吧。”夏末不知何时跳出来的,搂着靳名珩就在他脸上啵了下,简直是霸王硬上弓。吻完才发现餐厅里并没有夏初的人影,问:“我姐呢?”
“刚走了,找她有事?”宋凝久回答。
“搭个顺风车。”夏末回答着松开靳名珩,转身就往外追去。
“喂,你不吃饭啊。”回家她的只有夏末头也不回地摆手,人已经冲了出去。
“这丫头怎么疯疯癫癫的。”宋凝久嘴里嘀咕。
靳夏末才不在乎爸妈怎么看自己,冲出来后,正好截住夏初的车。那丫头穿着一身街头潮服,背着背包,双后张开地突然冲出来。还好夏初及时发现踩了刹车,即便这样也被吓了一跳。
“姐,搭个顺风车。”她犹不知危险地嘻嘻笑着,打开副驾的车门。
“你呀。”夏初说,剩下的话全隐没在表情里,既心疼又无奈。
夏末才不在乎,拿出化妆镜便开始化妆。夏初也赶时间,便将车子开出去,直奔公司。
早上的路况还是那样,车子如蜗牛一般前行。夏末对着自己的妆容终于满意,这才收了化妆镜。其实这丫头平时最没耐心了,今天嘴里还哼着歌。
“恋爱了?”夏初问。
“我如果告诉姐姐,姐姐会不会把你的秘密也告诉我呢?”夏末问。
“我能有什么秘密?”夏初问,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专注着前面的路况。
夏末目光落在她的表情上,觉得她的藏得可真深,半点都不露。
车子停在商业街口,夏初转头时,看到夏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问:“怎么了?”
夏末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其实昨天哥从你房间里出来,被我撞到了。”
夏初表情石化,但回神领悟到她眼神中的暧昧时,脸腾地一下烧红了脸。而点了火的夏末而推门下车,说:“放心,我不会乱说话。”便蹦蹦跳跳地走开。
他们住在三楼,靳氏夫妇住二楼,自然没有她看到的多。
夏初则突然感觉有点头疼,缓了两分钟才将车子开出去,直奔公司。
大清早的,办公格子间里的职员看到她,都有精神地打招呼,还是令人心情很愉快。于是她暂时将别的事都暂搁在一边,准备投入工作。
敞着的办公室门板被人轻敲了两下,她抬目,便见秘书抱了大捧火红的玫瑰送过来。
“特助你的,我自作主张替你签收了。”像夏初这样的女人,收花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听说昨晚是颜新送她回的家,所以八卦的人们都在猜测。
夏初本来想让她扔出去,这时微信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是靳骄阳,问:花收到了吗?才意识到是靳骄阳送的,便说:收到了,很漂亮。
他回:喜欢就好。
唇角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放下手机,将玫瑰接过来,然后拿花瓶去插。
秘书这时退出门外,其它八卦的人便围上来,问:“没让你处理掉吗?”
“没有。”秘书笑着离开。
他们眼中无不惊异,同时交换着上司恋爱的讯号。
靳夏初将玫瑰摆在桌上,又看了眼手机,他并没有再发微信过来,想来应该也开始工作。
又是一上午的忙碌,中午吃饭时才想起没有吃避孕药。她平时也没有这准备,便到楼下去买了盒。刚刚打开包装,颜新便闯进来。
对于他这样不礼貌的行为,她皱眉。
颜新的目光首先映入的是那束玫瑰,火红的花瓣,含苞待放,分外惹眼。再看一眼她搁在手边的药盒,她也不避讳,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吃下去。
颜新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说出来好像他多在乎她似的。说来可笑,两人早先原本就不认识不是吗?何况是人家的私事。
“颜总经理,你有事?”夏初问。
颜新这才正了正脸色,正欲说话,她桌上的手机便响起来。夏初只得先接电话,点了接通键,移至耳边。
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她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
“马上停止施工,处理现场,安抚一下受伤群众,我马上就过去。”夏初的语速很快,挂了电话,拿过自己的包,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扫进包里,拎起便往外走。
“怎么了?”颜新拽住她。
夏初这才回神,想起办公室里还有颜新。不过现在也顾不得怄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他说:“正宏那边的工地出了点问题,我现在要过去协调一下。”
“正宏?”颜新皱眉。
他虽然刚刚上任,可是对于现在kf目前进行的几个项目还是了解了一些。正宏是他们kf新发展的地产版块,因为昕丰市地产近些年都被环球吃得差不多,他们的目标转向周围的二三线城市。
那边投资还在初步阶段,只有个办事处在那边。施工也刚刚开始,能出什么事?
“拆迁户闹事,施工现场伤了人。”夏初简单说着,人已经进了电梯。
“我陪你去。”她这样风风火火的,颜新总也不放心,而且他才是分公司的负责人不是吗?
夏初看了他一眼,虽然有诸多顾虑,不过有个男人也好办事,便点了头。
他打了个电话,两人到楼下时,他的助理已经将车开过来。一行三人,朝着正宏所在的县城开去。本以为是小事,到了现场才知道是因为流血事件,又加上媒体的大肆渲染,已经引起地方政府的重视。
他们先去受伤的群众所住的医院探视,差点被激动的家属打出来。外面天已经黑了,她还在找关糸联糸政府方面的人。因为颜新初来乍到,从前这个案子又是她联糸的,所以全程几乎都是她在奔走。
因为事情闹的有些大,政府的人再三推托。她与那些人虽然打过交道,可是也不熟。只得托人在中间周旋,对方也觉得棘手。
她拜托了好久,那人才答应试试。挂掉电话,机身都热的有些烫手,还不曾松口气,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
“几点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对面传来靳骄阳的声音。
她此时才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街头霓虹光一朵接着一朵地亮起来,绚烂地绽放着。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了自己的眉心,说:“骄阳,我在出差。”忙的她电话都忘了往家里打。
“要不要吃宵夜?”身后,颜新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