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心中一动,刚才的怒气似乎稍微散了些,这个女人毕竟陪了他十几年,总是有些感情的,于是他道:“诗诗。”
即使没了昔日的温柔,可是他毕竟是正眼看了她,这是自那事发生后他第一次正视她,亦让她欣喜不已了。
“老爷,这几日你不在我身边,我真是好想你……”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哀怨,又满怀着期待,那模样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她初识他的时候。
他的心变得彻底的柔软了,叹了口气道:“诗诗,她们都是新来的,你要大度一点,照顾好她们,就算是为了我,成么?”
“好,老爷,你说什么都好。”她痴痴地望着他,就算是心里滴血,脸上却漾着温柔的笑,乖巧的应承着。
“嗯,好,我这会要去书房,晚上我去你那。”莫问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允诺道。
“真的?”杜诗诗大喜,没想到这么快又得到了莫问的怜惜,看来他还是有情的。
“将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时夏晚荷却不依了,她嘟着嘴,拽着莫问的衣袖轻摇着。
“做主?做什么主?”
“二姨娘妒嫉您对我的宠爱,竟然趁昨夜里您不在我屋里时在我屋内放了无数条蛇,这床上床下,屋里屋外都爬满了,要不是丫环婆子中有一个会捉蛇的,估计……估计……”说到这里夏晚荷将头埋入莫问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什么?竟然有此事?”莫问听了大惊,看向了杜诗诗的眼中有些厉色,“诗诗,这是你做的么?”
“老爷……”杜诗诗心头涌起了悲哀,原来自古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竟然是真的,莫问听了夏晚荷的话竟然不问情由的就信了,他这哪是问她真假,分明是已然信了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看到杜诗诗幽怨无比的表情,他竟然没有了耐心,语气也变得有些烦燥来。
可是杜诗诗却不言不语,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是要剥开他的衣服,解析他的内心,让他有些狼狈,是的,他的心已然改变了,竟然偏帮了夏晚荷,直到这几日他才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他以往为了虚名竟然放弃了许多享受的机会,想到夏晚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销魂之感,他似乎全身又涌动着青春的活力,这杜诗诗哪有新来的小妾们服侍好,让他欲仙欲死啊!
看到两人之间的沉默,莫离殇轻笑道:“其实这事是谁做的一查就知道了。”
“离儿你说怎么查?”
“这么多的蛇定然是一笔不菲的数目,这府中能拿得出来这些钱的不过是我母亲,二姨娘与我了。”
“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诗诗听了立刻跳了起来。
“咦,二姨娘,你心虚什么?我只是说能拿出钱买蛇的人你是其中之一罢了,再说了,我不也把自己算在里面了么?”
“你这话不是明摆着说我么?要说这三人中会对夏晚荷不利的就只有我,你这么说不就是说我么?”
“噢,二姨娘也知道会对夏晚荷不利的只有你啊?”莫离殇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诗诗……”莫问听了有些失望地看着她。
见莫问的脸色真得不愉了,杜诗诗知道再不申辩真得要失却莫问的欢心了,莫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冷酷无情,却希望她善良柔弱,他可以心狠似铁却希望她柔情似水,所以在他面前她一直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直是如菩萨般的心慈,于是她柔弱无可依的轻道:“老爷,你不要听大小姐的,当然不是我做的,你跟诗诗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你能不了解诗诗的为人么?我走路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不就是爱我这般的善良,怜我这么的柔弱么?我又怎么会做这等伤你心的事?”
“离儿,你是不是弄错了?”听到了杜诗诗的哭诉,莫问开始有些摇摆了,疑惑看向了莫离殇。
唇间勾起轻蔑地笑,莫离殇道:“那父亲认为是谁呢?难道夏姨娘自己没事买了些蛇吓自己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