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殇连忙上前行礼,可是沧海澜只哼了一声从她身边越过,而紧随其后的沧海明月则是心疼地看了眼莫离殇,正欲将莫离殇扶起,突然听到沧海澜大喝道:“让她跪着,不许扶她!”
王太后见了不乐意了,讽刺道:“皇儿真是威风,今天是到哀家宫里给脸色给哀家看的么?”
沧海澜听了立刻软了下来,轻声道:“母后这是说什么话来,只是这莫氏真是无可救要胆大妄为到极点,今日不罚她,这无法堵住了天下悠悠众口,让天下人定会以为咱们皇家没大没小不尊先人!”
“不尊先人?这是从何说起?”王太后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淑妃拿的不是圣旨?
“母后还是宣淑妃进来吧,听说淑妃在外面跪了半个时辰了?”沧海澜的口气亦有些不好,他想明明是莫离殇闯下了天大的祸事,淑妃在外面跪着,而太后却一味护短让莫离殇在内坐着,这淑妃好歹也是他的妃子,这不是太给他脸了么?
“淑妃跪在外面么?”王太后现出惊异之色,转头对着众人道:“你们怎么不禀告于哀家呢?”
这时一个伶俐地小太监立刻跪上来磕头道:“禀太后,刚才看到淑妃娘娘时,奴才就要来禀告的,只是正好看到太后你身体不适,就不敢打扰。”
“你这奴才,哀家头痛是老毛病了,怎么能让淑妃跪在宫外呢?好歹她也是皇上的人,你们这么做置哀家于何地,要是传了出去说哀家刻薄皇儿的妃子,哀家如何对世人交待,来人,罚这奴才半年俸银以示儆尤。”
沧海澜听了心中得到了平衡,连忙道:“母后凤体要紧,淑妃身为晚辈,跪就跪了。”
“唉,年纪大了,不免有些病倒是讨人嫌了。”王太后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沧海澜。
沧海澜立刻讪笑道:“母后多虑了,儿臣绝无此意。”
“不说了。”王太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让淑妃进来吧,哀家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跪在宫外呢。”
“是。”
淑妃只一会就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经过莫离殇身边时,她低下头奸诈地笑了笑,然后十分惶恐地跪行到王太后与沧海澜的面前道:“臣妾有罪,臣妾有罪,臣妾有辱先帝的声名,臣妾罪该万死!”
王太后听了勃然大怒斥道:“淑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帝都薨了这么久了,你一个小妃子如何敢这般羞辱先帝?”
淑妃听了默不作声,她刚才这么说明里是说自己罪该万死,其实隐射了莫离殇罪该万死,没想到一时失策竟然犯了太后的忌。
沧海澜见了也脸色不愉道:“有话说话,母后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是,”淑妃立刻低眉顺眼道:“世人皆知先帝手书冠绝天下,目前耀宗耀祖在外听到百姓传颂先帝的书法龙飞凤舞,若群鸿戏海似舞鹤游天,仿虎卧凤阙如碎玉壶之冰,简直是美伦美奂,顿时心生爱慕。于是央着臣妾请些先帝的手书以观瞻临摩,臣妾不忍拗了幼子爱戴皇祖父之心,于是去国库中取了副先帝的手书,这正走到路上却碰到了太子妃,太子妃二话不说就将臣妾的轿子撞到了花丛之中,臣妾吓得魂飞魄散,即使是摔入万刺花中,亦不敢让先帝墨宝有丝毫损失,幸好先帝庇佑,虽然臣妾身上被刺得千疮百孔,那手书却是完好无损。”
说完将怀中的书画慢慢的展开,现出了一副炉火纯青的墨宝来,展开的时候有意将被刺得血迹斑驳的手臂露了出来。
沧海澜心疼道:“爱妃受苦了。”
王太后怒哼道:“你一个妃子竟然敢私自取得先帝的手书,真是胆大妄为,这事皇儿可知道?”
沧海澜听了微微一涩,看到文淑妃企求地目光后,对着王太后道:“母后莫要怪淑妃了,此事淑妃确实是向儿臣提过,儿臣想让耀宗耀祖一片孺慕之情不忍拒之,遂同意了。”
王太后听了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沧海明月道:“即使是如此,淑妃娘娘你也不该冲撞太子妃的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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