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如青柏坚挺孤傲,又似雪梅之铮铮风骨,举手投足之间彰显清华富贵,霸气天成!
他天生就是王者,要不是她,也许他已然坐上了那光芒四射的宝座,他应该是恨死她的了!
莫离殇戏谑地想,眼却淡漠地看着他。
他眼高于顶,透着睥睨众生的傲气,唯有当眼扫过莫离殇时,微一停顿,死沉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色彩。
这让沧海明月十分不满,他抓住了莫离殇的小手,气道:“总有一天剜了他的眼睛!”
“他看他的,反正我的眼里只有你。”莫离殇反握住沧海明月的手,安慰道。
沧海明月立刻转嗔为喜,两人深情对望,一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
佟夜冥的眼神变得深邃,划过一丝地黯然与神伤。
佟帛云不动声色的看着,待佟夜冥行过礼后,沉声道:“太子怎么晚了?难道不知道贵客临门么?”
“对不起,父皇,因着贵客临门,儿臣不放心,怕扰了贵客,所以临行前又巡视了一番,故而来迟了。”
“嗯,如此,皇儿倒是有心了。”佟帛云满意地点了点,又不放心道:“一切可安好!”
“禀父皇,一切安好。”
莫离殇讥嘲地一笑,看来是刺客都准备地很好。
只是不知道这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到底是谁得的利!
“如此开筵吧。”佟帛云满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丝竹声声,轻歌曼舞,一切都这么祥和。
“太子,臣弟敬你一杯。”佟夜寒站起了身子走向了佟夜冥,径自用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和佟夜冥都倒满了。
佟帛云的眉微微地皱了皱,不明白为什么佟夜寒会给佟夜冥敬酒而不是给沧海明月敬酒。
佟夜冥眼芒轻闪看了眼佟夜寒道:“今儿个有贵客,寒弟还是给贵客敬酒,咱们兄弟俩什么时候喝都行。”
“怎么?太子这是看不起臣弟么?”
“寒儿,你这是做什么?”佟帛云大怒,没想到佟夜寒居然发了疯,竟然在这种场合上闹了起来!
“父皇……”佟夜寒讥讽的勾起了薄唇,寒声道:“父皇可是心疼了么?今儿正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臣想问问父皇,为何儿臣文韬武略均胜过太子,父皇却不把太子之位传给儿臣?”
“你说什么?混帐东西!”佟帛云大惊,精明的眼狠狠的盯着佟夜寒,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父皇,儿臣只是想知道个原因,何必这么紧张呢?”佟夜寒淡淡地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自己喝了口杯中之酒,然后不顾佟帛云杀人般的眼神看向了佟夜冥,讥道:“太子怎么不喝?难道是嫌臣弟的酒不好喝么?还是觉得臣弟不配敬太子酒?”
“好酒本宫自然会喝,可是这酒明明是有毒的,难道你也让本宫喝么?”佟夜冥嗤之以鼻,也不再装着兄友弟恭了,拿起了酒杯欲洒在地上。
佟夜寒眼突得一亮,笑道:“哈哈,这就是太子的胆识么?臣弟不明白太子为何如此胆小,竟然怀疑臣弟的酒中有毒?这明明是一个壶里出来的酒,为何有毒呢?”
说完拿起了佟夜冥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既然太子不想喝就不要糟蹋了这美酒了,臣弟喝了即是,何必说臣弟要谋害太子呢?”
佟夜冥脸色铁青,知道中了佟夜寒的计,原来这酒里没有毒,可是怎么可能呢?这酒壶明明是鸳鸯壶,一边是无色无味的毒酒,是天一水制成,就算是莫离殇这样的用毒高手也觉察不出的。
“很失望是么?”佟夜寒忽然笑了,走到莫离殇面前,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这壶是鸳鸯壶,可以放两种酒,本来一边是加了天一水的美酒,是父皇要本王敬明月太子的,不过本王欠了明月太子妃的一个人情,所以……”
“孽子,你说什么?”佟帛云大惊失色,没想到佟夜寒竟然把他们的计谋都讲了出来,这话要是沧海明月死了,说出来也就罢了,可是沧海明月还好好活着,这不是不怀好意欲挑得两国两败俱伤么?
沧海明月冷冷一笑道:“鸳鸯壶?哈哈,昭王真是了计谋啊!没想到昭王如此好客,竟然想将本宫永远地留在大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