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怀玉山、太阿殿上下如临大敌,全副武装以戒备。
除了南宫云,还有殿主南宫太极及夫人东方玉,女儿南宫燕,和手下十大高手,都守在正厅,以防丁小勾前来盗取太阿剑。
那宝剑就在南宫太极手中。他再怎么想,都是没有握在手中安全,甚而情急时,还可派上用场,是以,他认为这个决策是对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南宫家人显得更沉闷而紧张。
殿内落计可闻。
丁小勾早就潜伏来此,大白天,他看得清清楚楚?太阿殿有若宫廷,不但宽广,而且庄严华丽。
“他们一定守着某地方"呵呵找东西,只有狗儿最内行了。”
小勾潜回附近林中,杠着两布袋,里头乱动,想是有活的东西。
他解开袋口,已露出两只硕大的狼犬,笑声已是不断。
“疯狗抓猪哥,效果自是一流啦!”
恶作剧地将狗儿抬出,慢慢解开绳索。
“加点儿兴奋剂,更是够味喽!”
他又从门袋捏出两粒药丸,喂服狗儿,然后猛力抽他臀部?狗儿痛叫,小勾已将其-人高墙。
狗儿疯狂般嗷叫,直往前去,小勾巳绕道?想潜人后院。
疯狗尖吠,立时引来南宫家人注意?个个抽剑以对。
南宫太极惊诧:“怎会有狗侵人!”
南宫云道:“必定是丁小勾这奴才弄的诡计。”
话末说完,疯狗巳冲人殿厅,十大高手立即围上去,凭他们身手,制止双狗,自是易如反掌,岂知长剑方划中狗身,一阵痛叫外,还洒出大片水渍,臭味四溢。
原采小勾早在两狗身上绑一水袋,里头装满尿液,准备臭死对方。
水渍洒出,几名剑手避之不及,被洒个正着,臭得发晕。
狗儿被划伤,又吃了兴奋剂,麻痛之间已分不清,只顾一味往人扑撞,一时搞得殿内团团糟。
南宫云猝见狗身喷水,他吃过小勾大亏,余悸犹在,登时大喝:“碰不得,可能有毒。”
声音方落,南宫家人个个避开,任由狗儿乱撞,避逃之间,定是难以应付,只好掠向屋梁,狗儿再厉害,也上不了梁,吠叫几声,才往后院钻去。
南宫云嘘口气,飘身落地,臭味更浓,这才发现是尿非毒,心火中烧。然而他岂能承认自己错误,硬咬定是毒物,要剑手小心处理,他则和家人移向后院。
后院甚广,疯狗已不知去向,只闻吠声。
众人来到花园水池边,都滔水洗手,疯狗乱钻,虽未被喷个正着,但溅上几滴,总是有的,还好,他们把水渍当成毒液,就不会那么恶心了。
洗手中,丁小勾不知何时已现身,哧哧笑着:“原来太阿剑在你手中,难怪我翻遍后院,连个影子也没有。”
话声未落,南宫家人个个背脊生刺地转身,对方来得太突然了,要是暗中出手,他们必然穷于应付。
丁小勾见他们窘样,更是得意,笑道:“别客气,先把衣服洗干净再说,我等你们,呵呵,沾上狗骚味的心情,我是很能了解的。”
南宫云怒斥:“你找死!”
长剑抖来,就往小勾砍去。
他虽怒火中烧,但上次吃过大亏,攻打之间,已无以前狂妄,总留了退路。
丁小勾则游走四方,不想接招,仍是一副促狭样:“小猪哥,别闹啦,我是来取太阿剑的,又不是陪你玩家家酒,你高兴个什么劲?”
南宫云更怒:“要剑可以,先放倒我再说!”
“何必呢,人命关天。”
南宫太极见及小勾身手,心知儿子非他对手,立即横剑向前,冷道:“阁下何人门徒,跟太阿殿有何过节?”
他年已五旬,头发渐白,眉毛则保有南宫家特有的粗眉,较常人长的七分,白多黑少,看来一副武将模样。
丁小勾轻笑:“在下是宝贝门门主,跟你没过节,不过跟着太阿剑有过节,如此而已。”
南宫太极冷笑:“原是为了此剑而来,可惜要此剑,还得要点儿本事才行。”
“你说的是什么本事?若拿剑,只要三岁小孩就拿得动啦。”
“是从老夫手中拿过去的本事。”
“简单啊!”丁小勾忽然从背部抽出一块如笏板的黑色东西,猛一欺前三尺,南宫太极手中宝剑突然出鞘,直飞黑笏。
南宫太极惊叫不妙,立即腾身追剑。
丁小勾眼看宝剑到手,谑笑道:“我说嘛,简单得用吸铁猛吸就行了。”
原来太阿剑虽是宝剑,却是寒精铁所造,属铁类,只要用吸铁,自能吸得了它,南宫太极一时不察,着了道儿。
眼看宝剑就要被夺走,南宫太极抢之不及,只好击掌小勾侧背,迫他回身自救。
岂知小勾要宝不要命,硬是欺身抓住宝剑,而让出左背硬挨一掌。
唔然闷声,小勾被击出七八尺滚落地面,唉唉痛叫,南宫太极掌力甚强,己打得他背部生痛带麻。
一切还在他预算之中,虽然被击痛,他却利用掌劲托开,落地滚身,射向另一头屋顶。
“再见啦,多谢赐剑。”
一溜身,小勾已消失屋面。
南宫太极哪想到一个照面,宝剑就被抢走,恼羞成怒,怒喝一声,猛追前去。
小勾自以为轻功了得!逃出南宫家势力包围,对方自是追之不着,宝剑等于到手了,正自哼起小调,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再怎么想,他也末想到秋封侯父子也埋伏在此,眼看就要逃出高墙,猝见两道人影撞来。
叭叭两声,大意的小勾硬被逼回,摔落地面,口角已挂血,显然受伤不轻。
他醒眼瞧去。发现来人,已然苦笑:“原来是秋老头,怎么来的这么快,女儿不嫁,换你想嫁不成?”
秋封侯冷道:“小小年纪,也敢打四大家族的主意?”
秋剑梧毕竟和他有一段情,见他受伤已不忍,急道:“小勾,放下宝剑,我不为难你。”
“多谢啦,可惜我爱宝如命!”
小勾猝然抖起宝剑,不管墙头上方两人,却举剑往厚墙上捣去,别的没有,开洞挖石功夫,他可不赖,又借宝剑之便,这一捣墙,如切豆腐,立即捣出一大洞穴,小勾借此钻逃。
撞出墙外。
秋封侯见状大惊,这小子果然难缠,当下倒掠急追。
小勾暗自叫苫,方才被挨两掌,受伤不轻,又运力破墙,内力耗去不少,秋封侯武功己是一代宗师,甚至比自己想象还高。逃不了百丈,已被追及。
“小鬼,放下宝剑,饶你不死!”
“没了宝剑,我也不想活啦!”
小勾举剑猛砍两招,秋封侯碍于宝剑,不敢近身,他却有意逼小勾回退太阿殿,劈来全是狠劲掌力。
小勾明白他有意,心想要从他手中逃开,并不容易,倒小如退回太阿殿,惜着多屋地形?找机会开溜。
心下想定,故意诈退,倒缩洞口。
方入洞?南宫太极家人也已赶来,小勾一时腹背变阻?
情急之下,复将宝剑砍向围墙,让他垮坍一大片,并用掌劲击飞砖块,有若炸弹开花射向双方?趁烟尘中,猛窜左斜方。
他这招果然暂时阻挡双方追击。
然而对方欲夺回宝剑而后始甘心。南宫太极见及秋封侯,先是一楞,随即报以感激眼神,双方有了默契,共同追向丁小勾。
“这小鬼狡猾得很,南宫兄多小心。”
“多谢秋兄赶来助阵。”
“哪里话,都是自家人,先抓住那小鬼再说。”
听了南宫太极这番话,秋封侯知道自己出现,对了时间,立即配合对方,句句后院。
丁小勾聪明绝顶,他知道,现在要脱身,只有声东击西,分散对方注意力,故而在西院猛挥宝剑,将一栋不错的楼阁给拆了,倒坍声震撼全殿,随后他则反方向潜逃,躲入水池之中。如此,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南宫太极赶去倒坍处,己不见个勾踪影,甚是愤怒。
秋封侯也赶来,四下搜眼:“小鬼是否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南宫云怒道:“找到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南宫太极立即下令十大高手,分十个方向,把太阿殿给围住。
众人未敢松懈,立即又搜向四处。
奇怪的是,任由他们如何搜遍所有的地方,小勾就如鬼魂般消失无踪。
秋剑梧不知怎么,却暗中替小勾高兴,他终于逃过一劫。
南宫云则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
南宫太极终于觉得丁小勾不简单,甚至还有些恐惧感,如此孩童就已如此可怕,长大了还得了。
正在众人无计可施时,忽而又传来两只疯狗叫声。
南宫云怒无可泄,找上了疯狗。
“大爷宰了你们!”
顾不得失态,他已追向疯狗,若被追着,疯狗非被他宰个碎烂不可。
狗儿奔得急,吠声似又带点儿追逐意味。
秋封侯忽有所觉:“那野狗-为何在此?”
南宫太极道:“是小鬼引来的。”
“它该是小鬼养的吧?”
秋剑梧道:“不可能,没人会养疯狗的。”
“对这小鬼,不能以常人心态衡量,咱过去看看。”
在无计可施之下,众人只好跟去瞧瞧。
可怜丁小勾聪明一世,却没有想到此时竟然栽在疯狗手上。
丁小勾潜在水中,根本听不着狗吠声,否则他早该听出差异而另作打算。
待狗儿追至池边,他已从水影中察觉,正要叫糟。南宫云已赶来,恨恨发掌,打得双狗落水。
狗儿虽被击,却因服食兴奋剂,并末觉得多大疼痛,反而在水中跳叫,想找水底小勾,惹得小勾苦笑连连。
南宫云仍想再击掌。
南宫太极已赶来,见及狗儿疯狂往水中找东西,已觉有异,立即制止儿子,凌空猛击两掌,把狗儿打晕。
“拖上来。”
南宫云依言拖狗上岸,狗儿虽落水洗过澡,但邢股骚臭味仍令人作呕。
众入没时间理会狗儿,皆注视着即将平静的池面,及清澈见底的池底。
果然,他们发现池底有人躲藏,皆露出诡异笑容一一为找着小勾而笑、也为小勾鬼灵精怪而笑。
南宫太极冷目瞪着池底:“上来吧,你逃不了了。”
丁小勾也知通无法躲藏了,甚是不甘地浮出水面,指着狗儿笑骂:“奶奶的,没想到我会栽在两只疯狗的手中,真衰!”
南宫云冷笑:“到阎王那里,再去仲冤吧!”
丁小勾瞄向他?邪笑着:“你别以为我现在就输了,宝剑还在我手中呢。”
南宫云怒笑:“再给你十把,你也翻不了身。”
“我一把就够了!”
丁小勾猝然发难,连人带剑横向南宫云,谁都末料及他会如此快即动手,而且是在众人围困之下。
南宫云更是吓呆了,眼怔怔地看着小勾撞来,连出剑挡拦的念头都来不及,一把剑已刺向眼前。
南宫太极见状大急,右手猛将剑鞘-去,挡住宝剑。
锵然一响,剑鞘虽挡宝剑。然而丁小勾本来就不想要人命,他猛将剑鞘击向南宫云脑袋,打得头晕眼花,宝剑再往下拖,从胸口及至下腰,开出一条大道,将其衣裤切成两半。
一个倒翻,掠过众人又抢得逃命机会。
然而,秋封侯和南宫太极岂能让他走脱,一声暴喝,猛追过去。
南宫太极猛啸一声,小勾逃至殿厅,十大高手已迎面拦来,小勾只好苦笑。
“妈的,来得还真快!”
顾不了十把利剑刺人,太阿宝剑立即扫去,双方一触,锵锵数声,太阿剑果然锋利,把对方长剑砍断数把,一时也将对方逼退。
然而小勾只顾逼前,背后却露出了空门?南宫太极一掌劈来,正中背心,打得他向前跌撞,唉唉痛叫,靠向殿性?血气翻腾不已。
众人已将他团团围住,他现在是插翅也难飞。
南宫太极眼看把人困住,心神稍定,冷道:“把剑放下,柬手就缚,老大可饶你不死!”
丁小勾瞄向众人,口中嘀嘀咕咕,心头却在盘算脱身之计,他干笑:“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小孩,不公平吧。”
南宫云斥道:“对恶贼,不必讲江湖道义!”
“我是恶贼?那你是什么?专放暗箭的小人?”
“你胡说!”
“我胡说?这些伤口是哪来的?”
丁小勾抓开左袖,露出伤疤,迎向诸人,南宫家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若传出暗箭伤人之事,似乎不妥。
南宫太极日光一缩,不能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南宫云己喝道:“血口喷人,我宰了你!”
他举剑就刺,然而却被小勾封去,宝剑猛砍,南宫云手中剑一连被砍成七段,被逼了回来。
小勾讪笑:“一比一,你还早得很。”
他还想再玫招,南宫太极已拦下他,冷道:“你不是太阿剑对手,退下。”
对输在太阿剑下,南宫云面子较为好看,他不敢再出招,退至一旁。
南宫太极冷目盯人:“只要交回太阿剑?老夫从轻发落。”
“多轻?”
“废武功,保你命。”
“这叫轻?你干脆杀了我吧。”
“阁下似乎没有选择余地。”
“所以只好作困兽之斗啦。”
丁小勾宝剑一横,当真想再拼命。
秋封侯道:“你若说出师承来历,也许殿主看在你师父面子上,会放过你。”
他点出小勾武功不弱,若有师承,自是高手,没有必要?无须结冤。
南宫太极这才想及此事,冷道:“你师父是谁,报上名来。”
丁小勾叹息:“差就差在这里,别人都有师父?我却没有,否则,我何须到处偷人武功,我好恨好恨!”
小勾一脸悲帐,太阿剑哀伤地砍向蟠龙石柱?他虽用力不大,却也将硬石寸寸砍入。
南宫太极冷道:“偷学武功已是犯忌,又偷人宝剑,罪行更重,你还有何话说?”
小勾登时忏悔般哭泣。
“我错了,错了,我该死,我怎会犯下这么大的罪行,我该死,死了算啦”
他当真小孩般哭泣起来,宝剑不停砍向石柱,那模样比起方才刁钻可恶,简直天壤之别。
众人一时被他举止给弄迷糊了,尤其南宫夫人?看他哭得泪如横流,心肠也软了许多。
小勾每哭一声,长剑就乱砍,那石柱虽有胸围粗,但在宝剑不断砍砸之下,己陷了个在大。
“我该死,你们杀了我吧!”
小勾哭到伤心处,砍得更悲,更用力。忽而一块较大石片滚掉地面,叭然脆响。
南宫云顿有所惊:“爹,快阻止他,他想砍断石柱。”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待要阻止他,为时已慢。
小勾突然黠笑:“你以为我哭假的?太慢啦!”
石柱左边已被砍大凹,他反抽宝剑砍右面,卡然脆响,宝剑斜斜砍过剩余石柱,小勾突然蹦起,双腿踹向石柱,哗地巨响,柱断屋塌,小勾已借力往上行。
眼看巨殿已经垮下,众人惊叫鸟兽散,纷纷四窜逃开。
小勾一招得逞,得意非凡,还顾得往他们招手:“再见着啦,来日再帮你们盖神殿!”
宝剑顶空,也不必往上瞧,猛行空中,他以为宝剑砍瓦?
自然小事,然而事情并非如此,他忘了屋顶还有一块大梁?
它并非木造,而是为了稳固宫殿,特别选的钢梁,却没能把它砍断,他行势又快,哼地一晌,脑袋撞个正着,呃地一声,己反跌地面。
殿堂倒坍甚急,虽只是崩了一角,却因甚为宽广,己把众人压埋地面,轰啦啦,掀起一阵烟尘。
秋封侯和南宫太极首先窜出瓦面,己是一身碎片灰尘,两人想追小勾,却找不出人在何方,情急之下,只好先把妻儿救出再说。
小勾这招谁也没得脱逃,却把对方压得狠狈不堪,个个灰头上脸,青肿满身。
南宫云疼痛在身,却更愤怒:“小奴才,我杀了你”
他四处乱追,却不知追向何处。
南宫太极轻叹,以为小勾己脱逃,此次栽得实在难堪。
然而秋剑梧却瞧及瓦堆中,还有一支黑剑耸出,眼睛又瞅紧,诧声道:“那不是太阿剑吗?”
众人反身瞧来。
南宫太极一楞,立即掠前,想抽出宝剑,却因此剑乃刺过钢梁,剑柄卡在另一头,抽不出来。他又不便要人过来帮忙,这有失身份,幸好秋封侯替他想到,己领着众人前来搬大梁。
钢梁一撒开,小勾安然无恙地躲在那里,只是昏迷不醒,他本该被梁柱砸烂脑袋,却被剑柄顶住,使得钢梁落不了地,方保住性命,实是运气非浅。
众人见他晕睡于此,愤怒中又带笑意,实在想不透,他本可逃开的,为何会撞晕此地?
南宫太极将剑抽出,疼心检视,还好毫发未伤,一颗心方定下来。
南宫云也已追至,瞧及小勾,一脚恨怒踢去:“看你命多大,终会落入我手中。”
小勾被踢醒,已全身酸痛,无力可动,苦笑道:“什么世界吆,大梁会是铁做的?”
南宫云厉笑:“还好没砸死你,让你有机会活命。”
他厉笑声已表示,活着必定比死去更惨。
小勾苦笑:“没撞死,不知是好运还是坏运。”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认栽就是,快替我治伤吧,你们还有很多话要问我,很多恨要发泄,我死了就没戏唱啦!”
小勾也懒得动,一切先保住性命再说。
南宫云虽想狠狠发泄一番,却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修养。
南宫太极被小勾这一折腾,已是身心疲劳,遂道:“先将小鬼押人大牢,改天再审,秋兄,让你受惊了,请到客房,让在下谢罪如何?”
秋封侯自是求之不得,误会可解,大快人心,立即跟着南宫太极前去。
后事就由被压得头晕脑涨的十大高手处理。
小勾则被压南宫云亲自押入大牢。
此次盗剑,小勾可说是阴沟里翻船,赔了夫人又折兵.落入仇人之手,够他受了。
大牢中?小勾双手被绑在墙上,南宫云找来了竹鞭,硬是抽打数下,以泄怒气。
“落入大爷手中,要活命出去,你是做梦了。”
丁小勾被抽得皮开肉绽,哇哇痛叫,斥骂不已:“在小人手中,算我倒霉,右非我撞昏,你连我的脚指头都舔不着,还神气个什么劲!”
“你不想活了!”
南宫云怒火中烧,又连抽数鞭。
小勾痛叫难挨,他忽而想到,现在挖苦对方,吃亏的可是自己?当下不再漫骂,赶快引走他人,方为上策。
“别打啦!再打下去,老婆都跑了!”
“放屁?大爷揍你,跟我老婆有何干系,我就是不相信?就是要揍!抽得你全身发烂!”
南宫云抽得更猛,那竹鞭可没修过,方从何枝切开,边部仍是锋利,抽向肌肤,有若刀剑,比皮鞭有过之而无不及,猛抽之下,小勾已是满身血淋淋。
“你抽什么劲,我人在此,以后随你怎么抽都行,要是一次把我抽死了,你没得玩了。
你以为秋封侯没事会来你家?可能为你说媒来的,你再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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