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勾呢?他当真回到宝贝门。
正向本前夸耀自己的财富。
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一堆堆的古董宝物,瞧得本前目迷五色,大叹自己投对了门,光是一样样摸,恐怕也得摸上三个月才能摸完。
小勾则是先进补,找来一大堆补药,先治好自己伤势,再则浸入龙乳泉中,想把近日来所受的创伤,一次给复原。
浸了一天一夜,脑袋所有淤血都去除,换得光滑肌肤,似乎又年轻了许多,就是左手指甲也不再紫黑,变成鲜红,那是活络血气的结果,再浸个两天,保证可完好如初。
本前见着龙乳泉有此好处,也跳下去,先洗个够爽再说。至于伤口,他倒是只有十几年在少林寺工作所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疤痕,现在也都渐渐转化,有脱落可能。
唯一遗憾的是,不管补药如何吃,泉水如何灵,始终没办法一次把小勾脑袋上的头发给拉长,还他原来面目。
还好,头发也在长进,小勾也不大在意,反工迟早会长长的。
至于铁追阳,如此重要的地方,怎可让他知道?小勾早将他囚在另外隐秘地方,加了链条,还有几天食物。除了他功力恢复,或是有人救他,否则他永远走不出那个洞。
混了两三天,小勾已完全康复,指甲也恢复原状,似乎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他和本前立即开老酒庆祝,喝得不亦乐乎!
突地,小勾发现有人在外头敲石门,他谅诧不已:“会是谁?”
他和本前丢下酒杯,欺向石门,耳贴门上,想听个清楚。
原是小竹赶来,他喝叫着:“小勾还不快开门!大事不好了!”
“是他!”小勾惊叫。
“谁?”本前问。
小勾捉谑一笑:“副门主。”
“他打不开?”
“当然。”
“不让他进来?”
“傻瓜才让他进来,我跟他有仇,准备开除他。走,喝酒去,别扫兴!”
本前跟着轻笑:“也好,我得快快升上副门主。”
两人不理小竹,又自返回喝酒。
小竹叫了几声没反应,又敲得石门叭叭响,还是没反应,他不禁斥叫:“小勾你再不开门,我就挖个洞!别忘了我手中有滴血勾!”
闻及滴血勾,小勾乍楞,又闻得噗噗声,小勾再也没心情喝酒,立即大叫:“别挖别挖!什么嘛?哪有自家人挖自家人大门的?”
小竹听及有回音,笑容顿露,声音仍自尖厉:“谁叫你敢不理我,把我关在外面?”
“没有不理你啊?我在洗澡,慢了点而已。”
“哼!你的话不能听!还不快开门!有急事!”
“什么急事,让你急如丧家犬?”
“开门就知道了。”
“我实在很不愿意看你急如疯狗的样子。”
“谁像疯狗?再不开,我挖了!”
又噗噗传来数响,小勾大急,赶忙开门。
小竹立即闪入,咭咭笑着,他哪是真的挖,只是找来石块,用滴血勾砍去罢了,他自认摆了小勾一道,得意地笑个不停,然而因为小勾在墙角开着开关,他瞧着的是从未见面的本前,正在对自己咧嘴笑,他模样实在不好看。
“你是谁?”
小竹跳退一步,滴血勾横在胸前,深怕本前偷袭。
本前唉唉笑着:“准备罢免你的人。”
“你是谁?”小竹又问了一句:“小勾在哪里?”
他目光寻向左墙,始发现立在那里发笑的小勾。他斥道:“你想暗算我?呵呵,怎么埋了光头?”
小勾笑道:“这是本门所规定。”
“他又是谁?”
“找来罢免你的人啊!”“你敢?”
“有何不敢,我不是正在进行?”
本前嗤嗤地笑着:“门主说,把你干掉,我就可以升上来当副门主。”
“你敢!”
小竹利刀一横,大有拼命之势。
小勾道:“好吧!我们用温和地方式进行,武力解决太不文雅了。”
小竹冷道:“如何解决?”
小勾瞄向他脑袋,笑得甚邪:“你没发现我们都埋了光头?为了本门整齐统一,所有的人都得剃光头上班,否则一律视同自动辞职。”
小竹闻言斥叫:“你神经病,又不是和尚,理什么光头?”
“你说对了。为了让本门形象良好,本门决定向少林和尚看齐。若有人受不了,可以退出。”
“你这是在逼我了?”
“我只是在说道理给你听。”
小竹不怒反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可以有个圆满结局。”
“你答应辞职了?”小勾欣喜笑着。
“我可没说要辞职,我是要抗争到底!”
“我们是两票对一票”
小竹却将滴血勾一横:“投票有什么用,要看我手中宝刀答不答应!”
“你想来硬的?你打不过我。”
“我砍东西总可以了吧!有空也砍下你脑袋!”
小竹登时冲向大堆宝物,抽刀就想砍。
这宝物价值何只连城,被他砍断,可比逼人下台还来得让小勾难过。
小勾立即冲前拦人:“别砍别砍,我认输,认输,副门主请息怒!”
小竹这才洋洋得意,耍着手中宝刀:“谅你也斗不过那些宝贝,还敢不敢叫我理光头?”
“我不敢了。”
小勾转向本前,苦笑道:“你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不敢罢免他的原因。”
本前陪着干笑:“我了解当门主的痛苦,我看还是支持他好了。”
小竹斥道:“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砸一样宝物,让宝贝门变成烂宝门!”
小勾挤出笑脸:“根本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嘛,副门主多虑了。”
小竹这才有了笑容:“看你还作怪?说,这几天到哪儿去了?”
“到少林寺出家啦!”
“你真的出家了?”
“真的。”
“可恶,敢骗我!”
小竹又想砸东西,小勾匆忙又叫:“暂时的,后来又还俗了。”
“然后呢?又去了哪里?”
“没有啊,一直待在这里,呵呵,享清福,我准备退休啦!”
“你胡说。”
“没有啊!”小竹嚏斥:“想骗谁,你还到过九尊盟,拐走铁追阳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你还敢问我?”
小勾愣一愣,随即轻笑:“也有道理,如此重大事情,铁追命一定急如热锅蚂蚁,到处乱撞。”
“铁追阳呢?”小竹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人。
小勾扫得一笑:“这么神圣的地方,怎能让他侵犯了?我另外把他藏在隐秘处。”
“还不快把他找来。”
“奇怪了,你看上他了?这么关心他?紧张兮兮的?”
“你还胡说些什么?就因为你拐走铁追阳,他老爹派来大批人马,把秋夫人给抓回九尊盟,扬言十天未换人就宰了她,现在已过了三天,我怎么不急?”
小勾登时闪了闪嘴角,笑不出来:“真有此事?”
“不然你以为我吃饱没事做,来砸你的窝?”
小勾干笑:“你没事干,一定会如此。”
“这节骨眼儿里,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拿秋夫人的命开玩笑?”
“没那么严重吧?铁追命他儿子在我手中,他敢乱杀人?我就不信他有这胆子。”
小竹一愣,这也是有道理,冷道:“可是他如若疯子,随时会杀人。”
“疯子就不要儿子?”
“不管如何,还是早些把秋夫人换回来,这才是上策。”
小勾瞄眼:“说的倒容易,你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你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幕后救走十二星相的白衣人,也是新的皇帝门主。”
小竹惊诧:“真有此事?”
“不然我何必躲他?不但如此,他也练了九龙神功,我现在根本拿他没办法。”
小竹惊诧,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不换回秋夫人,她可能有性命危险。”
“也不是不换,而是得从长计议,别着了铁追命的道。”
小竹一脸愁容,这事让人手足无措。
小勾嗅道:“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不但是铁追命,就连任清云也都学会了九龙神功,我的武功还被吸去,到现在才恢复五成,差了一半,怎么搞都不顺利。”
小竹惊诧:“你武功失去一半?”
“否则何必缩在洞中,虽有一堆灵药,可是一下子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小竹也觉得无计可施,更为小勾丧失一半功力而难过。
小勾刚沉思着正在动脑筋处理此事,想不许久才道:“看来也只有用缓兵之计,你先去通知铁追命,到两牛山交换人质,时间订在十天后,我会在那里等人。”
“可是铁追命要是换回儿子,又对你动手,你怎么办?”
“所以才要找两牛山,那山如牛角两边翘,我可以利用,天蚕勾选到另一蜂,可以避免对方追逐。”
小竹闻言,已点头:“只有如此了。事不宜拖,我先赶回去,两牛山再见。”
匆匆地,他又离去,为此事奔波。
小勾瞄向本前,无奈道:“逍遥到此为止,干活去吧!”
本前道:“照这样情况看来,不宰了铁追命,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要宰他,谈何容易?”小勾苦笑:“先躲一阵吧!等我找到好方法,再来收拾这老家伙。”
时下,也只好如此。
小勾仔细又选了大堆灵药,也好临时救命用。随后跟本前掠出山洞,将丐门封闭,掠往地面,又在附近岩角处挖出一大包东西,才再寻向山区,想押解铁追阳至两牛山。
两牛山,直如牛角,中间凹,两边耸高如牛角,峰高数百丈,阻隔五百丈,若从左边奔向右边山峰,得花上两刻钟。而直接能掠过五百丈,则只需半分钟吧!
这是理想交换人质的地方。
小勾老早就押着铁追阳赶来,先观察地形。
铁追阳经过几天休息,背部伤口已愈合,只是偶尔会传来酸麻痛,但这比起被手术时,自是好太多了。
小勾瞧着他,嗤嗤地笑道:“你得救啦!你爹抓了我的人质,要来交换你,高兴吗?”
铁追阳闻言,顿时心花怒放,嘴角都忍不了要抽出笑意,却还得装出痛苦表情
因为还在小勾手中啊!
小勾讪笑:“别装啦!能拣回这条命,我都替你高兴,你看看,两牛山这两只角,你喜欢哪只?
铁追阳只能随便选左边。
小勾频频点头:“很好,左边就左边。咱们到左边瞧瞧。”
他和本前已把五花大绑的铁追阳拖向左边高峰,那儿也没奇特之处,十丈宽高峰顶,长了几束长草而已。
小勾平望对峰,高度差不多。
“我在想,你老爹来时,会乖乖到对峰吗?”
铁追阳道:“若有约定,他会的。”
小勾敲他一个脑袋:“你以为我是呆子?你爹来了,看到我们在这里,不把此峰围得水泄不通才怪,还会像乖宝宝站在那儿发呆?”
本前道:“那我们该慢来,让他们光选一峰。”
“选哪个蜂也没用,他只要围着下面,两峰相隔只有五十丈,我们从上面滑下来,还不及人家围得很快呢!”
“可是不能用,你为何要选这里?”
“因为选错了。”
“选错了?”
本前睁大眼晴。小勾干窘地笑着:“我七八岁来过一次,那时还小,印象中很高大,谁知现在全变了样?”
本前皱眉直笑:“这种事也能选错?到现在怎么办?”
“只好换地方啦!”
“可是已约好铁追命,换了,他恐怕不知道!”
“再通知他不就得了?”
“也只好如此啦!”
此地不能用,当然只有换地方了。
然而小勾却从腰旁的布袋抓出几颗黑弹丸,藏在草根底下。
本前不解:“那是什么?”
“霹需弹,嘿嘿,一大袋,足足有一百多颗,上次那武则天就是被我炸死,现在用来对付铁追命,不怕他发狂到何种地步。”
“他会上当?”
“管他的,反正有机会就炸,何况炸他几下,他也就投鼠忌器,不敢胡乱耍花样。”
本前也觉得过瘾:“分我几颗,也好讨回利息。”
小勾没给他:“算啦!你武功尽失,要是跑了跌倒,压着它怎么办?炸得你粉身碎骨。”
本前为之咋舌,不敢再要。
小勾瞧瞧地形,发现南边山峰较为险峻,遂又押着铁追阳退下蜂,往南行去。
找了许久,再无两蜂对望而且相近之处。小勾只好退而求其次,找来一处崖层断裂处。此岩地裂成两半,宽约有余丈。普通人无法掠过,而以铁追命身手,或能掠过,但若加以阻拦,想是能拖他一点儿时间。
看来四处已难找到更好地形,只好将就些。
本前道:“咱们是在对崖和他们交易?还是先交易好,才选列那边?”
小勾想想:“还是先交易完毕,再退到那边,因为来的人可能还有鱼肠宫的人,他们不可能立到走到那边走。何况也得有人留下来阻止铁追命。”
“你不怕铁追命一上来就把人质抢走?”
“这倒是问题”
小勾为此,开始动脑筋。
将人放在对崖,先带秋夫人过去,再放人过来?如此铁追命可能不肯。
小勾忽而瞄向前方一株又高又直的红桧杉,已嗤嗤笑起来:“有啦,把人绑在树上就可以了。”
本前点头,树叶茂密,很好藏身。
“不,要把树叶砍光,让对方看得见,这才可以交换人质。否则看不见,他们如何肯放人?”
“可是看得见,他们不就能抢先上树救人?”
“当然是要他们上不了树!”
于是小勾立即掠向红桧杉,抽出利刀砍砍削削,很快已将树叶砍光,只留顶头一小撮。
然后他吊起铁追阳,把他绑在三分之二高处,那不是绑,而是缠,如缠树枝般,把铁追阳缠得只剩脑袋露在外面。
“虽然难受,但挨一阵就可以啦!”
铁追阳自是不敢怒言。
小勾又抓出两颗霹雳弹,塞在他双肩膀上的空隙,再抓出雷管,插在他胸前,呵呵笑着:“这雷管可特别得很,不必点火引燃,揪掉引信也可以炸开,你可要小心了,说话不能太大声,要是不小心弄炸了,你爹要儿子,只有自己去拼凑啦!”
铁追阳现在只有祈祷老爹别乱来,否则他将万劫不复。
随后小勾又在他脚下架了不少树枝,以绳索固定,其形状,有若张开的伞骨。他又找来不少石块,绑上绳子,吊在伞,骨枝末端,再把绳索东缠西绕好似在结蜘蛛网。铁追阳瞧得莫名其妙,本前亦是不解。弄完了小勾才神秘得意一笑:“如此则万无一失啦!”
本前道:“你在防止九尊盟的人爬上去救人?”
“没错。”
“可是为何要挂石头?”
“你以为结个网即能阻止他们,那石头别有用意,等着瞧吧!”
小勾不说,本前自是猜不出。
天色仍早,小勾再探察一下地形,甚至掠过断崖至对面,先熟悉一下地形环境。
然后他决定找一条粗绳子挂在两崖间,也好让自己人得以顺利撤退。
他很快找来大堆山藤,连结成长绳,绑在两边凸岩,以能拉直。
一切弄妥,已是近二更。
小勾这才想到猎些东西进食。深夜中,他猎到了两只狸,二只免子,开始烤熟了吃。
想到要喂食铁追阳,小勾就大叹他好福气。有人亲自侍候。然而铁追阳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都得喀小勾啃剩下的骨肉,却没办法避开,吃得满是怒气。
直到第三天清晨,薄雾中,小勾已发现似有人进入两牛山区。他先去探查,随后立即赶回来,欣喜叫着:“来了!”
他立即掠上桧树,将那些挂在石块的线条整理一下,再以几条线连来,其末端全绑在雷管引信上,如此,铁追阳和本前终于明白石块的功用了。
小勾嗤嗤地笑着:“请你告诉他们,那石块若不小心晃了一下或滑一下,很可能就会揪掉引信,对你性命实在有很大的威胁,知道吗?”
铁追阳急道:“要是石块不小心落下,我怎么办?”
“你最好祈祷这种事别发生,我走啦!”
小勾已掠回地面。
铁追阳心里发毛,那石块看起来都在晃,似要掉下一般,他想大叫。
小勾讪笑:“别叫,你不怕一用力,吹燃了引信?那可是包着炸药粉,是见不着风的。”
铁追阳立即闭口,连呼吸都特别小心,别把自己性命拿来开玩笑。
小勾这才交代本前注意看守,他抓着腰际霹雳弹,但觉充足得很,方自单枪匹马,往两牛山潜去。
两牛山附近果然埋伏了几名十二星相徒众,他们先在四处搜处寻一阵,并未发现小勾,退回暗处。
没多久,鱼肠宫所有人和神偷及小竹赶来,他们未见着小勾,心头有点儿慌。因为今天已是小勾所言第十天的最后一天,若他没来,恐伯会危及秋夫人性命。
人未到,他们只有等待了。
而铁追命也急于救回儿子,前后差不多半个时辰,他也赶来,另有四邪魔及任青云。
小竹立即应声:“马上就带来,秋夫人呢?”
铁追命一上场,即喝吼道:“人呢?我儿子呢?他在哪里?”
铁追命哇哇大叫:“老夫见不着儿子,你们还敢要我交出人质?不想活了!”
小竹斥叫:“你不肯现人质,我们为何要现?”
秋水怒斥:“快还我娘来!”
铁追命哇哇叫了几声,终也喝叫:“把人带上来!看你们耍何花招?”
来了虎爷及猴仙,将秋夫人给带上来。秋夫人除了脸色比较白之外,并无其它损伤。
秋家子女齐叫着娘,听得秋夫人两眼含泪。
铁追命又自催讨对方将人质放出来。
秋水冷道:“丁小勾又不是鱼肠宫的人,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还不快把我娘送还给我们?”
“你们敢耍老夫?”
铁追命怒冲冲,一掌打得鱼肠宫诸人倒退三步。
“再不出来,我就杀了她!”
右手一按,已抓向秋夫人天灵盖。
小竹急道:“相约今天,现在只是清晨,还未超过时间,你不能毁约。”
“你要老夫等到三更?”
“日期是如此约定的。”
铁追命忽而哈哈大笑:“好,我就等到三更,不过每过一个时辰,老夫就折断这女人十根手指。看他要躲到何时才出来。”
秋水怒道:“你怎么如此对待人质,我们照样要对你儿子下手!”
“可惜人质不在你手上,哈哈哈”铁追命狂笑着。
秋水转向小竹:“你到底搞对了吗?丁小勾这小子是不是在耍你?”
小竹急道:“他亲口说的,一定不会。”
他目光移向秋封侯,想寻求支持。
秋封侯轻叹:“水儿,小竹少侠也为此事日夜不停地奔波,不能对人如此无礼。”
秋水急道:“可是爹,这关系到娘的安危。”
“爹相信小勾一定会来的。”
秋水两眼含泪,不敢再说下去。
小竹则开始紧张,往四处瞧去,希望小勾赶快出来,否则他将更难下台,心中直叫着,早知也等三更再来,如此何必发生现在的难堪局面。
还好,小勾在瞧清局面后,已知要如何处理。
几颗霹房弹炸向十二星相藏身处,轰轰数响,炸得他们灰头土脸,逃向人群。
众人更是往那爆炸处瞧去。
小竹欣喜叫着:“他来了,小勾来了。”
小勾则绕道从他们背后出现,冷道:“小竹你带他们来做啥?”
众人见小勾出现了,心中稍安,发现小勾已理光头,秋寒、秋剑梧及秋水暗自想笑,却未笑出声音,随即被时下紧张情势给浇息了笑意。
小竹急道:“我告诉他们,他们就来了。”
小勾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添了我多少麻烦?就算救回秋夫人,事后他们再来个抓小鸡一大群,怎能全部安全逃离?”
小竹没想这问题,他只想让鱼肠宫的人安心,谁知他们偏要跟来,而且理由让人无法拒绝。他低下头,两手指头捏着,甚是困窘。
秋家上下也感到让小勾为难了,而于心难安。
神偷李花打哈哈笑了两声:“来都来了,小门主你就想办法解决,虽难了点,可也未必能难倒你。”
眉头有了笑意,毕竟神偷的话,说得很是中听。
铁追命以为小勾在爆炸处,可惜找了老半天,没找着人,回头一瞧,已发现小勾光头晃来晃去,忽又看见他是空手而来,不禁大怒:“丁小勾你敢空手来?你把我儿子如何了?”
小勾嗤嗤地笑着:“我对他不错了,替他打通了任督两脉,功力大进呢!”
“他在哪里?”
“当然是在安全地方。”
“还不快把人放过来?”
“你也一样,把秋夫人放过来!”
“你敢不从?”
铁追命欺身就想扑去。
小勾早有防范,霹霹弹一颗就轰过去,炸得铁追命连忙躲闪,哇哇大叫,不敢贸然再扑来。
小勾轻笑:“别忘了,皇帝门的武则天就死在我这玩意之下,你武功再高,除非练了金刚不坏之身,或能挡上几颗。”
铁追命大怒不已,转向任青云:“你不是也有弹丸,轰他!”
任青云可不想随便用上炸药,因为此炸药配制不易,而且又非正统霹雳弹,威力差得多,此刻打出,很可能泄底,而让小勾有了估算。
他道:“不能用,炸死他,如何找到少盟主,何况他身上带的不少,若同时炸开,盟主将被波及。”
小勾频频点头:“内行人讲话就是不一样,知道利害关系哩。”
铁追命喝道:“你敢威胁老夫?我先杀了她,再杀在场所有人。”
他五指已往秋夫人脑袋扣去,秋夫人闭上眼晴,看似视死如归,却微露一点儿惊怕神情。
小勾道:“别在那里装模样作样了,你杀了她,你自己最好再生一个儿子,免得从此变成孤苦老人。”
“我不信你敢杀我儿子。”
“我连你都敢炸了,还怕杀你儿子?”
铁追命一愣,放下秋夫人,斥道:“算你狠,还不把我儿子送上来?各自换人质,各走各路。”
“你会这么甘心吗?该不会救了儿子,马上又回头抓我们吧?”
“不会,老夫保证。”
“敌人的保证,永远不能相信。”
“你到底要如何?”
“除非他们退到安全地带,我不会放人,而要他们心甘情愿退开,只有请你放开秋夫人了。”
铁追命厉喝:“笑话,要我先放人,做梦。”
住青云冷道:“到现在,连少盟主一面都未见着,你还敢讲条件?”
“要见他面可以,跟我来,呵呵,见过以后,你们的心就不会那么硬了。”
小勾招招手,向前头走了几步,忽而想着峰顶埋着的炸药没用,实在可惜,遂又射出一颗霹房弹,直取高空,掉落峰顶而引炸,连同引爆那埋藏的炸药,轰然巨响,地动山摇,山峰立即矮去三分之一,碎石为之四处罩下,砸得人群惊散。
小勾早已逃开,见及效果不错,呵呵笑着:“两牛山从此变成独角山了。”
铁追命恨得咬牙切齿,却因儿子在他手中,拿小勾没办法,心头不停暗骂着小勾好日子不多。
小勾领着他们再行往南边,终于抵达断层边。
本前瞻及来了人,也紧张万分地迎向小勾,细声问:“如何?”
“来看人质了。”
小勾瞄向铁追阳,手往树上一指:“你儿子在那里吐丝结网了。”
铁追命禅见儿子被密麻绳子缠着,登时震怒:“你敢如此对他!”
他想冲前救人,铁追阳吓得脸色全白:“爹不可过来,全是炸药。”
这话可把铁追命震住,他不敢再逼前。
小勾手一扬,天蚕勾准确地勾住铁追阳胸前雷管引信,嗤嗤地笑着:“老人家,冲动不得,你儿子不但会结网,还生了蜘蛛霹雳弹,可惜功力不够。被丝给缠着,只要那丝一断弹就破啦!”
铁追阳急道:“他说的全是实话,只要石块往下掉,炸药就会炸开啊!”铁追命怒吼:“丁小勾你敢耍诈,对人质如此虐待!”
“没办法啊!谁叫我打不过你,功力又被你吸去,不这么做,你以为我要怎么搞?”
“老夫也要把人质绑上炸药,来人!”
任青云想动手,小勾已呵呵笑起:“你绑啊,可惜你忘了带炸药,要不要我借你几颗?”
铁追命怒道:“任拯相就有,不必用到你的炸药。”
小勾无奈,瞧往铁追阳:“少盟主体多忍忍,等你爹绑好后,咱再来换人质。”
铁追阳急道:“爹你就把人质给他,孩儿自能会平安无事,何必拖得过久?要是万一石块吃力不住,孩儿不就赔了性命。”
“你死了,我要他们全部偿命。”
任青云道:“盟主如此不妥,少盟主只有一个,若私了,你杀再多人也换不回儿子啊!”小勾轻笑:“还是当部下的明理,铁追命你不是自认老狐狸,怎么这几天全走了样?
是练功练坏了,还是本性就如此,亦或是装出来的?”
铁追命一愣,不错,近日来,他已被小勾弄得六神无主,才会如此暴躁,但若立即改了脾气,未免有受教小勾之感觉,冷哼道:“老夫就是如此,人质不安全,你们也别想活!”
“他很安全地在上面啊!”“你又想如何交换人质?”
“当然是你把人交给我,我把人交给你了。”
“人在树上,你如何交给我?”
“在树上,我也带不走啊!方法很明显。你把秋夫人放过来,等她们到达安全地方,我松掉绳子,让你好将人带走。”
“老夫岂不吃亏?”
“没办法,谁叫我占下风,不这样,我还搞个屁,何况他们走了,我还留在现场,你有本事可抓我回去,这已经对你够好的啦!”
铁追命想想也有道理,遂喝道:“把人放过来!”
猴仙和虎爷已松手,面带仓皇的秋夫人得以奔向秋封侯身边,她感激地瞧向小勾:
“多谢少侠。”
小勾逗声一笑:“别谢啦,你们快利用山藤掠过那边断崖,然后先找他方躲起来。”
秋寒和小竹几乎同时紧张说道:“你呢?”
小勾道:“我当然也要走啦!我有天蚕勾,逃得很顺利,加上你们就不行了。”
秋寒想留下来,却又担心增加小勾负担。
小竹却说出:“我是副门主,我要留下。”
小勾瞄眼:“留下来做什么,扯我后腿?”
神偷李花已说道:“小竹先走吧!这局面他足以应付。”
小竹哼了两声:“出了事,别再来找我!”甩了头,不想再理小勾。
轻轻一笑,小勾道:“一切平安无事,你们快走即是!”秋封侯立即指挥,先让秋寒、秋水掠向山藤,连换三次脚,才掠过百丈宽深渊,接下来是秋夫人和秋剑梧,再则小竹和李花。秋封侯则挟着武功尽失的本前,径自掠向对崖。
然而小勾要他们往西北方向,远远逃开。秋寒总是难以放心,不时回头,却莫可奈何地渐渐远去。
小勾向她招招手,秋寒的温柔早己打动他的心,不只是小勾,就连身在险处的铁追阳,也为秋寒绝色姿容所吸引,两眼睁得圆大,眨都不眨一下。
“喂!恋爱谈完了没有?”
铁追命突然冒出这句话,倒把小勾给惊醒,他干干一笑:“谈完了。”
“谈完了,还不快放人。”
小勾道:“急什么?等他们走远些再说。而且,我还得过了那边崖面再说。”
“那还不快过去?”
“是,遵命!”
小勾卫即行个大礼,右手慢慢放出天蚕丝,人已渐渐走往山藤,双脚方踩上去,山藤就已软柔轻晃。他皱眉道:“走长索的滋味不好玩啊!要是以前功力全在,嗖的一声就过去了,何必在此飘呀飘呀,弄个不小心还会坠入万丈深渊,跌落尸骨无存。”
铁追命幸灾乐祸:“是你自己自杀的,可不关老夫的事!”
“我当然不会怪你。”
铁追阳却惊心动魄,小勾每摆动一次,他的心就颤跳一下:“你小心走啊,线索别扯太用力,爹您看着他啊!”铁追命这才发现小勾手中还抓着那条细白晶亮的蚕丝,还连着雷管呢,不得已走向山藤,必要时,还得揪住,免得小勾出了意外。
他暗暗斥骂小勾耍的花招,实在让他穷于应付。
小勾则故意走得晃东晃西,欲坠不坠的模样,惊声叫着:“都是你,吸了我的内力,害我搞不了这回。”
唉呀一声,小勾滑脚往下跌,吓得铁追命父子齐声尖叫,小勾左手又及时扣住山藤,才未坠落深渊。
铁追命叱叫:“功力不够就别耍这玩意。”
“没办法啊!我要逃命”
小勾还想爬起,身躯又晃吊下方,震得山藤一摆一摆,天蚕丝一抽软一抽直,可又吓坏了铁追命父子。
铁追命不得不尖吼:“快给我过来,我把功力还给你!”
他实在怕小勾出意外。
小勾本来是有意捉弄他们,没想到却得来意外收获,暗自窃笑,却仍一脸紧张:
“你不会骗我吧?”
“快过来,我不想儿子跟你冒险!”
“那先谢谢啦。”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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