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片乱石堆。
十二星相瞧得头都疼。
莫说是盖宫殿,光是搬,都得花上一月以上,尤其是殿中后半段塌下来的山泥,更是大工程。
而武则天又只有一句话完全恢复原状。
这可把他们给累坏了。
小勾也回来,瞧及众人倒是十分合作,自动自发地在搬石块。
然而在瞧及武则天一旁练功,还负有监视任务,就能明白他们为何那么自动了。
任青云心知若靠他们力量,不可能在一个月之之内完工,他遂找小勾商量。
“咱把上次那批员工请来,事情自能顺利完工。”
小勾点头:“你请啊,以前都是你管的,我可搞不懂这些。”
“这事还请军师帮忙。”
“要我跟皇上说?”
“嗯!”“你去说也一样,只要任何为盖殿之事,他必定点头。”
“这是其中之一原因,另外,动用员工,需要资金。”
小勾猝而想笑:“动到我身上来了?你以为我是开钱庄的?”
任青云道:“宝贝门乃是全国最富有的帮派,拿点儿钱出来并不为过。”
“我倒有个更好的方法。”
“哦”小勾瞄向一旁拼命工作的南宫云,促狭笑道:“把那柄太阿剑拿去拍卖,不就得了,上次还卖得数十万两银子呢!”
这声音已被南宫云听及,他脸色苍白:“不行,这是南宫家传家之宝,不能拿去拍卖。”
小勾懒得理他,瞄向任青云:“你看着办吧!”
任青云立即望向南宫云,冷道:“你既然喜欢梦丹丹,拿宝剑送给她当订情之物,再由梦丹丹转出拍卖,我想你会好过些。”
这话当然带着威胁的口吻,南宫云慌张地瞧着梦丹丹与任青云之间。
梦丹丹受伤在先,现在又得做苫工,哪还有心情谈恋爱,一手抓过太阿剑:“人都快保不住了,还想保剑,给他们卖了,请工人来,我好过些。”
南宫云怔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梦丹丹并未理他,将宝剑交给任青云,勉强挤出笑容:“任哥你拿去吧!”
那声任哥叫得南宫云不是滋味,却莫可奈何,而任青云诡异的笑容,一闪即逝,他接过宝剑,含情说了声多谢,两人似乎眉目传送着。
鼠精偷偷看在眼里,仍自暗骂了声狗男女,他似乎一直认为两人暧味偷情,自己一直想染指梦丹丹而不可得,只好嗔骂来泄恨。
当然他不敢骂出声音,任青云自是听不着,可怜南宫云却得戴绿帽子了。
任青云抓过宝剑,走向小勾,含笑道:“军师,那南宫云已将宝剑送给兔女当订情物,兔女又献出来,该是用以拿去拍卖了。”
小勾邪邪一笑:“口说无凭,我可不信任他们。”他走向南宫云及梦丹丹,问道:
“你们当真把剑献出来了?”
梦丹丹冷道:“都拿去了,还问什么劲?”
小勾捉笑着:“你当然没问题,我问的是南宫公子,上次你可把我害惨了,利用四大剑派,逼得我走上梁山,现在我已不相信你的话,说不定宝剑拍卖了以后,你将来反悔,死皮赖脸地找我要,我岂非自找罪受?”
南官云愤道:“我是送给兔女的,你管不着。”
小勾道:“好答案,就是要你说这句话,写!把它写下来,说是你把宝剑送给梦丹丹当订情之物,呵呵,以后有问题,我也可以找她跟你算帐。”
“我为什么要写?”
小勾猝然拾起石块,猛地敲向他脑袋,冷道:“你以为你是谁?在皇帝门还有你说话的分?叫你写就给我写,兔女也给我写。”
南宫云被敲得面无血色,哪敢再哼一声。
兔女怒骂了他一声:“都送了人,还拖人下水。”
瞪向小勾:“没笔墨,怎么写?”
小勾邪邪地笑着:“血书啊,立即咬破手指,这更能表示诚意,好一段血书传情,将永远传为武林佳话,你们若怕,我可以帮忙,不知要割哪里,你们才会爽?也没了刀,就用地上碎尖石锯锯看”
小勾蹲下来,在找当锯子的石块。
南宫云和梦丹丹怎敢让他动手,光是听及要用破石片锯肉,两人头皮就发麻,顾不得疼痛,立即咬破手指,连纸张也免麻烦,自行撕下衣角,开始写血书。
小勾故作怔诧:“你们真地情深似海,浓血化不开?我只是提议一下,你们就抢着做了?真叫我感动不过那字希望要写得感情些,南宫公子你就写本人对梦丹丹佳人一往情深,特以宝剑赠佳人为订情之物,此生此世永不后悔呵呵,太感人啦!”
南宫云慎恨在心头,却也不敢违抗,照小勾所念给写在衣布上。
“兔女小姐你就写,为了皇帝门百年大业,特捐出宝剑以表诚意,然后两人再署名,写个口说无凭,立此为证,即算可以啦!”
字迹不下二三十个字,写得两人又痛又怒,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终于将血书写好。
小勾接过来念了一遍,呵呵笑道:“虽然字迹不大好看,不过还算有诚意啦!这我就收下了,因为我就是买剑的人。”
任青云怔诧:“军师要买此剑?”
“宝剑人人爱,我不买它,何须花那么大工夫,要两人立血书?”
任青云为之陪笑道:“那军师出价多少?”
小勾勉强从口袋挤出一块碎银,笑道:“就这些啦!”
“一两银子?”
连南宫云听的都生气,如此宝剑,只值一两银子,实在大藐视人了。
小勾捉笑:“在这节骨眼儿里,买了它,可是莫大的风险,只要有人一叫,皇上发现太阿剑,立即会抢过去,谁敢买?这算是私下交易,一两已不算少了。”
这倒是实话,如此一来,已没人敢故意开玩笑地加价,否则小勾一喊,什么剑也没了。
任青云干笑:“可是宝剑只卖一两,对建筑宫殿没有多少益处”
“放心,我买了宝剑之后,突然心开朗,就再绢出大堆银子啦。”
小勾抓出儿张银票,少说也有三十万两,丢给任青云,邪邪一笑:“用吧,不够的话,宝贝门多的是。”
任青云收得笑哈哈,直道小勾够慷慨,然而他却搞不懂小勾为何不拿这捐出的银子买宝剑?他以为小勾在贬损南宫云。
小勾却另有一番道理:“想死啦?花几十万两买宝剑,要是皇上知道我偷偷跟他争宝剑,不被他剥层皮才怪!”
任青云闻言,不得不佩服小勾心思周密,而且处处提防陷井,自己也该多加小心了。
接过银票之后,任青云果然有一套,立即将上次筑殿工人给全部请来,而且又另添新手,算算,少说也有千人。
皇帝门立即热闹起柬,搭营筑帐,连厨房都设起来,日夜不停地煮食,日夜不停地赶工,那些黑色蟠龙柱也一根根从附近石矿区给请出来。
众人分工合作,弄得有声有色。
而任青云、三邪魔、十二星相等人,也从苦役变成了监工,尤其是几位骚女人,容貌身材早瞧得工人口水直流,她们再卖弄风骚,偶尔也偷吃腥,可弄得工人兴趣异常,陪了老命工作,为的只是一亲芳泽。
工作速度甚快,半月不到,场地不担清理干净,地面也打平,泛出滑亮的光泽,使得武则天瞧得龙心大悦,不停夸耀小勾摘得有一套。
小勾似也上了魔,日夜不停地指挥,想及早盖好神殿,倒忘了盖好之后,可能招来的性命威胁。
而经过半月疗伤,受伤的众人大都痊愈了,心情亦舒爽不少,瞧着神殿一天天地高耸起来,那似乎是他们昔日精神指针重整,兴奋之余难以言喻,有时换至参加行列,把万斤重的蟠龙柱给竖立殿堂之中。
一切都在热闹中进行。
任青云和小勾距离似乎也拉近了,两人偶尔也会机锋相逞地开玩笑。
“不瞒军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清楚”
“问啊,我可开明得很。”
“即是军师上次如何躲过阉刑?这还是在下亲自监刑。”
小勾想及此,登时呵呵笑起:“谁说我没被阉?”
“在下观察很多,你解手,一直都是站着的。”
“阉了都要蹲着?”
“虽是未必,但却是大多数,何况军师反应一直很自然。”
小勾得意地说道:“看样子不说,你是一辈子难解心中的结,好吧,我就破例一次,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其实当时我还是买通了刘伯和来喜。”
“可是当时我也亲白验明正身。”
“是啊,可惜那手术台跟棺材一样,我们挖空它,来喜在下边,我在上边,中间就用布条包紧,明为防止我挣扎,暗则为防止你发现这秘密,然后来喜又吓出屎尿,利用臭味把你们赶出门外,当然啦!你们以为守住门口,而且又要亲自检查,我是耍不出花招,然而刘伯就在这时,拿出狗儿的卵蛋丢入桶中,再将来喜下体弄得鲜血一片,其实也只是皮肉伤,那些全是从狗儿身上弄来的,终也把你们瞒过了。”
任青云输得无话可说,小勾果然狡猾非常。他干笑着:“当时若检查卵蛋,就会发现不是你的,或许局面就不会变得如此了。”
小勾捉笑:“桶中早装了黄金,你哪有心情看,就这样逃过一劫了。”
任青云干笑一阵,终也了解小勾所用方法,以后若有类似情形,他发誓非得亲自阉人不可。
随后他又问:“你准备如何对付武则天?”
小勾瞄向他,邪邪一笑:“你想背叛?”
“哦,只是问问而已,难道你不怕他事后报服?”
小勾笑的更邪:“别忘了,我也是你的敌人。”
“有时候,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如果联合你我力量,应该可以制住武则天。”
“你又想故技重施?上次抓了铁追命对付武则天,现在又要拉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除非你练得跟他一样的武功,否则我不会跟你合作,冒这简直无胜算的险。”
任青云为之轻叹:“如此下去,又不知要等多久”
“另一个十年,我走啦,我现在只对盖宫殿有兴趣,其它的,到时候再说吧。”
小勾当真不理会性命悠关之事,立即走向工地,指挥得汗水直流,必要时,还偷偷拿出太呵剑,帮着工人切割石块。如此卖力工作,倒让任青云搞不透小勾到底是何种人?
竟然会为了武则天这疯子辛勤工作?
他哪知小勾有意学会这门功夫,将来为宝贝门造一间天下第一大宫殿,这是何等来劲的事?
任青云迷糊了,但他却未放弃机会,随时注意着四处变化,尤其是武则天,不论他的举止和所练武功,任青云都悄自留意。
又过了三天,宫殿大梁已上妥,工事该说完成三分之一,若无意外,在预定时间该能完工。
武则天为了让工作能顺利进行,改了练功场所,那是在宫殿正门右侧一座小山头上面,他习惯将峰顶铲平,得以表现唯我独尊的模样,而那山峰顶,挨不了他几掌,也落个光头,早就平坦如地了。
黄昏时刻,武则天练得起兴,忽而那名白须神秘老人又出现,两人立即在峰顶面对面而立,不知在谈些什么?
白须翁一现身,任背云已经发觉,太远了,也未能瞧及那人面目,他想探个究竟,却又觉得不妥,要是犯了大忌,武则天一掌把自己打死,不就死不暝目?
这种事还交给小勾去做好了。
他立即奔向指挥尽兴,满头大汗的小勾,一手指向山峰:“有人找皇上来了。”
小勾一愣,立即转瞧,正是上次所见的背剑白须翁,惊心不己:“他又来做什么?”
他已追出去十数丈,而白须翁此时已闯入背面山头,消失无踪。
武则天响起一阵哈哈狂笑,疾速地掠来。
小勾为之惊诧,立即又转身逃回原处,故作不在乎,问道:“那老头来了多久了?”
“刚到,我就来找你了,他以前来过?”
任青云从小勾方才说话中,猜出可能性。
小勾笑道:“来过啦,每次来就有大事,而且大事马上就光临了。”
“他能控制武则天?”
“不清楚,不过你别指望他会帮你,上次砸你窝的主意,就是出在他身上。”
任青云心神立即揪紧,似乎老人比武则天更可怕。
容不得两人多想,武则天已掠到神殿外头,喝叫道:“恶军师给本王过来”
“臣在!”小勾立即掠过去。
“马上招集所有人,准备进攻四大剑派。”
小勾为之怔楞,上次白须翁指示武则天放了自己、还捣向九尊盟,谁知现在却变了样,目标转向四大剑派。
他急道“皇上,宫殿还没盖好”“剩下铺瓦,战胜回来就好了,正好大大庆祝!”武则天笑地狂。
小勾道:“没人监工,恐怕不容易”
“垮了再盖!本王要夺四大宝剑,那样才能高枕无忧。”
听武则天的口气又是为了他唯一所顾忌的宝剑,小勾已知无法说动他改变主意,不禁苦笑着,恐怕四大剑派又要受灾难了。
他不得不应声,开始调集人马。
任青云暗自窃喜,目标终于找上对头,让小勾头痛了。
武则天吼着:“快,立即出发,慢了就杀。”
这一吼,十二星相及三邪魔不必小勾指挥,立即跳掠过来,个个面色吃重,不敢乱吭一声。
小勾无精打采:“到齐啦,皇上可以领队出征了。”
“好,走!”
武则天狂笑着,双手猛往前挥,众人浩浩荡荡跟着他掠往前头。
现场只留下工人,虽然少了指挥者,他们仍自进行施工,只是速度慢了些而已。
小勾为怕太阿剑被武则天发觉,临时偷藏在隐秘处免得被武则天夺去,再也要不回来。
他已一个头两个大,想尽办法想阻止这疯子-蹋四大剑派都不可得。
武则天就是想夺回四把宝剑而始甘心。
南宫云自也心惊肉跳,被逼投在十二星相门下,已是见不得人,现在还要亲自前去灭自家门户?这简直叫他砍自己腿,割自身肉差不多,他却没胆子逃开,因为那可能立即会要了自己的命。
他祈祷碰上熟人,可以暗中将消息传出去,让家人躲开这次风暴。
小勾也想出这方法,这也许是唯一的方法,故而他无时无刻在留意四处环境,希望能通知四大剑派。
他故意将纸条包银子遗落地面,以能把消息传开,然而他却不敢抱太大希望,因为他终于发现,似乎没人的速度能比武则天来得更快,甚至飞鸽传书都不及。
连奔一天一夜,第一目标竟是鱼肠宫。
小勾开始为秋家众人担心,他甚至已祈祷神偷仍把宝剑留在那里,把它给了武则天,借此保命也就算了。
然而,这也是祈祷罢了。
大群人,正节节逼近鱼肠宫。
而鱼肠宫呢?自从秋夫人走后,秋家已愁云弥漫,经过多日调节,尤其神偷的安慰,他们心情才较为平静。
随后神偷建议组人练学四大剑阵,秋封侯也答应了。
这是夫人临走前的交代,练成后,也算是对夫人一种缅怀吧!
四大剑阵须要四个人,除了秋剑梧,秋封侯又把女婿轩辕书绝和其弟书羽给请来,当然秋雨也跟着回娘家。但仍少了一人,只好让较年长的秋寒代替,勉强组成四剑阵。
练习中他们全用仿制假剑,而真剑早被神偷李花藏起来,以免有人觊觎。
秋寒近日憔悴多了,小勾为了母亲事就此一去无消息,她怕这段情已无法延续,这对她打击是何等严重?每当入静时,她瞧着窗外寒梅乍开,淡香四溢,往事历历清楚地浮现,扣得她心乱肠断,不禁以泪洗面。虽然她知道小勾是认真的,可是,时下所发生事情,又岂是如此单纯?否则怎会逼得小勾离开自己?
她偷偷发誓着,不管事情如何变化,除了小勾,她已不做第二人想,甚至,她可以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虽然心情低落,她仍得打起精神练剑,免得让父亲失望而更加难过了。
至于九尊盟的种种消息,秋家亦时有所闻,在知晓夫人已离开那里,秋封侯自是抱着几许希望,不敢乞求夫人会自己回来,他却派人四处打听下落,以能把她请回,结束多日悲情之苦。
他们期盼着任何消息。
夫人的消息,甚至小勾的到来。
然而他们仍不知道大难已临,仍是日出练功,日落而息,在等待中过日子。
眼看武则天就快掠抵灵台山区,不到五里即将冲至鱼肠宫,他总喜欢狂妄地大笑。
小勾也跟着笑,希望声音传到鱼肠宫,要他们躲开。
鱼肠宫是听到淡淡沉笑声,但他们哪想到来者是天下第一疯子高手?秋封侯只提高警觉,要家人小心防范而已。
若非沉痛惊变,谁会甘心弃家逃走呢?
小勾也是如此想,更是不停吼叫。
武则天忽而转头,冷斥:“本王要夺宝剑,你比本王还兴奋?”
小勾这才知道笑过火了,干笑道:“小臣是为皇上-喊助阵,那样才象皇上亲征,气势雄壮如千军万马,敌人未战就被吓得屎尿直流,皇上威名自然远播。呵呵,历代皇上亲征,都是如此的。”
“真有此事?”
“小巨不敢胡言。”
“可是,你是用笑的。”
“笑声更能表现皇上威猛难挡,效果更好。”
“那好,多人笑,足可有胆,你们通通都笑吧!尽力笑,否则本王觉得不爽,割了你们的喉咙。”
众人闻育,哪敢再保持沉默?登时张口狂笑,一时气壮山河,终于有了征赴沙场气息。
武则天兴致更高,喝吼着杀了过去。
众人倒是给了小勾眼色,若非他,他们何必得如喽罗一般地喊杀?还好只剩几里路,喊不了多久,否则众人可就会披整惨了。
小勾投以尴尬无奈的笑容:“喊喊,精神会较好些。”
没人理会他,这种喊,除了小勾,没人会觉得能使精神好转。
眼看鱼肠宫就要抵达了,小勾心想秋封侯等人现在想逃也已来不及,自己得想个法子才行。
他顾不得人群,故意摔一践,让他们掠向前头,自己找机会开溜,去想其它办法去了。
任青云虽知小勾有意开溜,但他认为武则天已亲自出马,任小勾如何耍招,恐怕也将难阻止,他又何必再将两人关系弄得更恶劣?何况有办法制止武则天,自己日后也可以学习,岂不一举两得?
在众人狂笑中,声音更强震。
秋封候已觉得不妙,立即叫儿女们戒备,等待敌人前来。
他们个个兵刃在手,满脸吃重,如临大敌。
笑声越逼越近,众人心恼越沉。
忽而武则天已翻上门顶,狂吼着:“秋封侯还不快来受死,把宝剑交出来。”
秋封侯猝见武则天,心已凉了一半,江湖虽然传出他已复活,秋封侯半信半疑,谁知他突然到来,果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他什么斗志也没了,因打这根本是没有希望的战争。
他已叫儿女将兵器收起来,以免惹怒武则天。
他们未见过这疯子,自然不知道厉害,收的有些勉强,但瞧及神偷如此紧张,他们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不敢做声地默立该处。
秋封侯立即拱手:“皇上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事?”
“把宝剑拿出来。”
“宝剑不是已交给你了?”
“还不快拿出来。”
武则天狂吼,人如闪电般急冲而至,众人甚至看不到他是用何种身法,直如变戏法般,一闪地就到了眼前。
他连带动作就是出掌。
秋封侯脸色苍白,他只有等死,任由武则天宰杀,根本没有机会还手。
秋家子女想叫想拖人都不及。
突然一声喝叫:“等等!”
一道白影闪至,那人长须及胸,背负宝剑,一副仙翁模样,他很快追向武则天。
这声音果然引起武则天回头,但他掌劲仍印向秋封侯,只是根本心不在焉,一转头,也把掌劲给拖偏,扫中秋封侯左肩头,使他连退数步,闷沉痛叫,还好武则天仍想留活口问话,未尽全力,而且掌劲又偏掉,秋封侯得以拣回一条命。
秋家子女更是惊骇,他们根本瞧不着武则天是如何出手就伤了自己父亲,他们扶上去,悲切地想叫想哭,却全都被秋封侯给阻止,免得哭声引来更大麻烦。
武则天瞧及白须老翁,甚是惊诧:“师弟,有何指示?”
白须翁淡笑:“我己找到宝剑,何必向他们下手!”
武则天高兴万分:“很好,我们回去了?”
“嗯!”武则天登时转向众人,挥手喝叫宝剑已到手,全部撤退。
任青云更觉得白须老翁身份神秘,为何有这么大能耐,一句话就将武则给唤退,听其口气,似乎是他师弟,看他如仙人模样,该不会是疯子。
白须老翁掠在前头,准备领着他们撒退。
谁知众人一调头,突又一位白须老翁从墙头射进来,冷喝道:“不能退,他手中根本无宝剑。”
同时出现两位一模一样的白须老翁,登时让在场诸人傻了眼,事情变化竟是如此出人意料之外。
这还其次,只见秋封候瞧着白须老翁,白发白眉白须又背了一把红剑,一脸慈祥,已是惊诧急叫:“是师父?”
他师父,就是神剑老人?
神剑老人不早被暗算死了,怎会在此出现?
如果白须老翁是神剑老人,那武则天岂非也是神剑门的徒众,他称呼白须翁师弟,那他该是神剑老人的师兄了。
事情突然变化,使得在场人一时发愣,搞不清如此夏杂的关系。
武则天也不例外,多出一个师弟,叫他不知该听谁的。
后来那个已冷斥:“他是冒充的,若他有宝剑,何不叫他拿出来。”
先到者冷笑:“宝剑早在隐秘处,老夫哪有可能带着它四处乱跑?”
后者白须翁谑笑不已,瞄了先到者一眼,转向武则天:“是我要你向四大剑派动手,他却叫你撤退,可见他是冒充的。”
先到者冷道:“是我先叫你抓回反叛的皇帝门徒,他偷扮我模样煽动你,师兄千万别受他利用。”
武则天哇哇大叫:“谁是真的?谁是冒充的?我要听谁的?”
“听我的,把鱼肠宫铲平!”
“你若乱来,我不会把宝剑给你。”
真假白须老翁各逞机锋。
武则天却只有干着急,不会一一试试两人身手,至少可以揪揪两人的胡子,说不定可以揪出冒充者。
奇怪的是,两位白须也未提议要验对方身份,只是极力以言语上证明自己是真的。
武则天一个头两个大,哇哇大叫:“都一模一样,叫本王怎么办?实在头痛。”
“我来帮你分,顺便治你头痛。”
这话是从门墙上传来。
众人移目往那儿瞧去,不禁又看呆了。
那墙上站着的,又是一模一样的白须老翁。
双胞胎变成三胞胎,更让人啼笑皆非。
武则天瞧得两眼发昏:“你来了,我更头痛,你到底要如何分辨?”
墙上白须翁轻笑道:“当然是要把师弟我当真的,这两个人想利用你斗争,师弟我却宽大为怀,只照顾你,不会叫你去杀谁,因为当皇帝要有风度。”
武则天听得频频点头,觉得这话甚有道理。
那后来者冷道:“我叫你找回四大宝剑,免去后顾之忧,这才是真的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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