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教你醉得象龟孙子,满地乱爬不可!”
阴阳双剑齐声道:“对!大家喝,喝个痛快!”
大家一起哄,那可热闹,吩咐伙计把酒整坛整坛地抬来,你一碗我一碗地猛灌,好象酒不花钱似的,不喝白不喝。
一直喝到天黑,阴阳双剑早已趴下了,老叫化也有了七分醉意,小伙子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原来,他自服下龙血和内丹,不但能千杯不醉,即使毒酒也毒不死他。
就在这时,突见一个小叫化,在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被李黑一眼瞥见,喝问道:“他奶奶的!你这小鬼想干嘛?”
小叫化只好走了进来,上前恭应施礼道:“拜见长老”瞥了杜小帅一眼,要说不说的。
李黑脸色一沉,厉声道:“什么事?快说!”
小叫化又看看小伙子,才走向老叫化身旁,向他咬耳朵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李黑神情微微一变,随即起身道:“小兄弟,失陪一下,我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杜小帅一比手势:“老哥哥请便。”
李黑忙不迭跟着小叫化,匆匆出了酒店。
杜小帅看看阴阳双剑,见他们伏在桌上,打的鼾几乎比雷还响,不禁干笑,瘪想:“我是服了龙血和内丹,否则还不是跟他们一样。早就醉得象龟孙子啦!”
喝酒,就是要醉才有意思,喝不醉喝它干嘛!
杜小帅觉得很无聊,便起身离座,走出店内去透透气。刚走不远,突闻店后十余丈外,一片竹林前传来一阵喝叱声。
循声看去,遥见两个人影一追一逃,而逃的那人体形极象是老叫化。
杜小帅谑笑不已,立即掠身赶去。
掠至林前一看,绕着一根根巨竹奔逃,狼狈不堪地可不正老叫化!
在后面猛追的,却是个娇艳无比的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边追边边斥笑:“老酒鬼,我看你往那里逃,今天非把你全身的毛拔光不可!”
老叫化一个“憨神”被突出地面的竹根绊了个狗吃屎,一跤扑跌了个四脚朝天。
红衣少女谑笑不已,飞步赶上,正待下毒手——拔毛!不料人影一晃,被一个华服少年挡住,两人几乎对面相撞。
华服少年就是杜小帅,他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张开双臂拦住那少女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红衣少女毛火得很,正待出手,那知瞄眼一看,认出面前的会服少年是杜小帅,可让她呆了。
杜小帅见她举掌不发,邪想:长得帅真不错,还能让女人看傻啦!双手一拱道:“我那位老哥哥多喝了几杯,如果冒犯姑娘,他年纪太大,要打就打我啦。”
红衣少女“咦”了一声,捉狭谑笑:“如果我要把他全身的毛拔光,你也愿意替他代拔?”
杜小帅睨眼斜笑问道:“姑娘要怎样个拔法?”
红衣少女脸上一红,益增娇艳,笑得有点瘪:“我”突然向老叫化嗔笑:
“老酒鬼,你别装死了,过来我有话问你!”
老叫化那是装死,这一跤当真摔得不轻,差点没摔昏过去,闻声忙不迭跳起身道:“小祖宗、小公主、小姑奶奶,你就高抬贵手,饶了老叫化吧”红衣少女斥笑:“干嘛吓成那样,我不拔就是了。”
老叫化不太放心道:“真的不拔?”
红衣少女噘嘴:“说不拔就不拔!”随即一施眼色,向一旁走了开去。
老叫化无可奈何,提心吊胆地跟过去,好象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敢站得太近。
红衣少女上前一步,吓得老叫化赶紧后退,使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道:“老酒鬼,你再这个鬼样子,我可要改变主意喽!”老叫化大惊,不敢再退了。
红衣少女再上前一步,跟老叫化轻声嘀嘀咕咕起来,不知一老一少在说些什么。
杜小帅看在眼里,瘪想:“老哥哥见了这姑娘,怎象见到杨弟想到那位多日不见的结拜兄弟,小伙子猛然觉出,这红衣少女怎会跟杨弟如此相象?
爱说笑!这红衣少女本来就是小杨——杨心兰嘛!
一老一少嘀咕了一阵,似已取得协议,走了过来。
老叫化已不再害怕,呵呵笑起:“小兄弟,这位姑娘你是否觉得面熟?”
杜小帅搔搔头发,弄笑:“唔很象杨弟。”
老叫化哈哈大笑道:“那还用说,他们是孪生姐弟,这位杨姑娘,只比你那位杨弟大一个时辰啊!”杜小帅呆呆地信以为真,忙抱拳道:“原来是杨姑娘!”
杨心兰微微一笑,故作淑女状道:“刚才听老酒鬼说,我那兄弟跟你已结拜,他叫你帅哥,那我也应该”杜小帅逼惹:“不敢,不敢啦,我叫杜小帅,杨姑娘叫我名字就好了。”
杨心兰干瘪道:“那怎么可以帅哥,真不好意思,我一来打扰了你们的酒兴,咱们再回酒店去喝个痛快吧!”
杜小帅爽然道:“好哇!”
老少三人回到酒店里,只见阴阳双剑各据一方,伏在桌上早已呼呼大睡。
他们干脆抱张桌子,重新叫了几个下酒的菜,再来两大坛酒,准备痛饮一番。
杨心兰既以本来真面目出现,就不能象装扮小叫化时那样“豪和”百无禁忌了。
她坐定以后,斯斯文文,跟真的一样道:“帅哥,恭喜你啦。”
杜小帅笑瞥着嘴,以为老叫化把海龙王招驸马的事,告诉了这少女,又苦又窘:“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杨姑娘,你别听老哥哥乱盖”老叫化瞄道:
“我乱吹?不是你自己告诉咱们,服了龙血和内丹”杜小帅这才知道会错了意,很糗地道:“噢,原来杨姑娘说的是这码事埃”杨心兰好奇道:“你以为我说的是那码事?”
杜小帅笑得甚瘪:“我呃没有啦,我以为老哥哥替我乱盖”杨心兰瞄着他,正经八百道:“帅哥,从今以后你可得小心了,只怕天下武林之中,想吃你肉,喝你血的大有人在啊!”杜小帅笑得甚苦:“那我不成了唐三藏?”
杨心兰谑笑:“比他更威风啦!”
老叫化从麻袋内取出个小布包,递向小伙子面前,笑道:“小兄弟,你交给我的这包东西,现在可以交还给你了,请当面点一点。否则,事后要是短少了什么,老叫化可不认帐啊!”说罢,端起面前的海碗,把酒一饮而荆杜小帅哈哈一笑,将小布包揣进怀里。
杨心兰美目眨了眨,问道:“帅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杜小帅歪头想了想,道:“我这次奉师命下山,主要的几件事,师妹的身世已查明,并且见到了她娘。‘钱塘江血龙’嘛,也侥幸得到了它的血和内丹。现在只剩下我自己的身世,还有找那杨协”老叫化突然干咳两声,打断了他的话,故意七扯八扯:“小兄弟,老哥哥的事你就不放在心上,未免太不上路了吧!”
杜小帅捉笑:“老哥哥的什么事?”
老叫化道:“嘿嘿,小兄弟有够健忘的!忘了老哥哥在苏州城,‘如意赌坊’里扛了两次龟吗?”
杜小帅道:“那得等杨弟来了对了,杨姑娘,杨弟怎么没跟你同来?”
杨心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黠笑道:“他跷家被抓回去,一时之间想怕出不来啦!”
杜小帅瞄眼:“那老哥哥的一箭之仇,暂时也报不成了。”
老叫化憋笑道:“谁说报不成?小兄弟,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赌国女暴君就在咱们眼前!”
杜小帅张大嘴巴,很惊讶地道:“杨姑娘也会赌?”
老叫化趁机巴结这位小姑奶奶,以免遭到拔毛之殃,奉承道:“也会赌?
小兄弟,你真是爱说笑!教你的是杨弟,杨弟那两手就是跟杨大姐学的,你说她会不会赌?“杜小帅斜瞄着少女道:“那在赌的方面,我应该称杨姑娘师祖喽!”
杨心兰瞪了老叫化一眼,斥笑:“你少听老酒鬼乱盖!我弟弟哪是我教的,咱们都是受了天才老爹的遗传,吃、喝赌全会!”这会儿是少女姿态出现,说话不能太豪放,所以她把“嫖”字跳了过去。
杜小帅忽然想起,曾答应唐云萍母女,去钱塘江必尽全力得到龙血,中秋节以后就赶回桃花宫。
由于桃花教属于邪教,他没在李黑面前提。
如今龙血已得,中秋了也过了好几天,那对母女恐怕早已望眼欲穿,脖子等得比长颈鹿长了吧!
小伙子这一想,弄笑道:“杨姑娘既然来了,咱们今晚就动身去苏州!”
李黑大喜,猴急道:“他奶奶的,老叫化宁可酒都不喝了,说走就走!”
杜小帅看看邻桌,伏在盯上呼呼大睡的阴阳双剑,瞄眼:“可是,他们二位”李黑弄笑:“让他们好好睡个饱,留张字条,等醒来再赶来苏州不就结了。”
杜小帅见杨心兰没有异议,当即去柜台结了帐,向掌柜的要了纸笔,留了张字条,并且交待一番,便偕同杨心兰和老叫化,走出了酒店。
一老二少,立即取道直奔苏州。
苏州城的“如意赌妨”夜夜通宵达旦,赌得天昏地暗,不管人家输的东倒西歪,家破人亡也活该,反正开赌坊的是稳赢,日进斗金,财福天天增加。
每晚华灯初上以后,赌场就开始“抢抢滚”(热闹起来)啦!这时,老叫化偕同一对少年男女进入赌坊,立时引起小小的骚动。
因为老叫化两次扛龟,输掉了上万两银子。赌场里的人已认识他,把他看成了老“凯子”
柳苔青赠给他们各人两只金元宝,那夜来赌场就换成了银子和银票,老叫化当晚就输得清洁溜溜,干干净净的,小伙子未赌,除了在“望江客栈”跟索命人大打出手,事后拿了一百两赠偿客栈的损失,以及花用了少许之外,等于是原卦未动,全部当作了今晚的赌本。
这回他们不必去帐房兑换,直接来到了赌“单”“双”的大桌前。嘿!
庄家仍然是那家伙!
一见老叫化又来了,自有人赶快去通知当“枪手”的瘦高中年。
李黑今晚老神在在,身边一左一右,有一对金童玉女护驾,还怕他奶奶个熊!
他骚得可以,排众挤到桌前,冲那庄家哧哧笑着:“相好的,输不怕的又来啦!言下之意,大有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庄家陪笑道:“好多日子不见了,老人家今晚红光满面,一定财星高照,大发利市!”心里加了一句尾巴——才怪!
李黑出手真“海”掏出一叠银票,随手抽了张百两的递在庄家道:“好口采,一点小意思,拿去喝酒!”
庄家哪里敢收,忙赔笑脸婉拒道:“多谢,多谢,在下心领了,老人家留着下注吧!”
李黑乐得回收,呵呵弄笑:“不要白不要!”将银票随手一丢,押在了“单”
上。
庄家捧着“宝缸”上下摇动,一面叱喝道:“下啦,下啦,打铁趁热,要赢钱的快下啦”众赌客纷纷下注,其中有的曾见过老叫化两次豪赌,两次都扛龟的瘪相,见他押了“单”仿佛怕沾上霉气似的,全都押了“双”
做庄的心胜之道,便是要能吃大注赌小注。而押大注的偶而参赢,其实是他们自己人,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做给赌客们看看罢了。
表示你们瞧,摁在注也照样能押中哪!
“押宝”一百两已算大注,其他赌客不过是三五两,上十两的已不太多。
但押“双”的人数不少,积少成多,合起来足有二三百两以上。
庄家似乎故意放水,要让老叫化赢这一把,先让他尝尝甜头,等赌注加大了再痛宰他。
“各位请离手”
就在庄家放下“宝缸”伸手要揭盖杯时,老叫化被身旁的杨心兰猛一推撞,身子向前一倾,手上抓的一叠银票全丢在了桌上,正好跟他下的注混在一起。
几乎是同时,庄家已揭开盖杯,果两粒骰子一个“红四”一个“么屁股”“五点”——“单”!
庄家根本来不及废话,说明那叠银票不能算押注“宝”已揭开,顿时傻了眼啦!
押“双”的众赌客失望声中,却听老叫化欢呼道:“哇噻!押中啦!”
庄家脸都绿了,瘪样道:“老人家,你失手掉下的那叠银票,不能算下注!”
转眼向桌旁负责吃赔的助手一施眼色,吩咐着:“赔这位老人家一百两!”
老叫化瞪眼:“爱说笑!我老人家赢了不算,输了算不算呢?”
庄家吩了硬着头皮:“当然也不算”老叫化截口讪笑道:“哼!被我押中了,你自然会说现成话,如果我没押中,你就不是这么说啦。请大家评评理,说句公道话,庄家该不该赔?”
众赌客起哄道:“该赔!该赔!”
“那有不赔的道理!”
“便宜都让你们开赌场的占尽啦!”
就在这时,瘦高中年闻报赶至,一看这个场面,头都大了,即向已成众矢之地的庄家问道:“怎么回事?”
庄家人脸也红,脖子也粗了,气愤道:“三爷,事情是这样的,刚才一‘宝’,大家下注已下好,我放下‘宝缸’正要开,这位老人家被人一推撞,手上抓着的一叠银票全掉在桌面上,又不是下注。开出来他押中了‘单’,居然连掉下的那叠银票也算上,您说,那有这个道理哪?”
瘦高中年沉声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问清楚?”
庄家瘪苦:“来不及啊!”瘦高中年眼光向众人一扫,似乎看出众怒难犯,当机立断道:“照赔!”
庄家惊诧道:“照赔?三爷”
瘦高中年人脸色一沉道:“当时你既来不及问明,又未及时拒绝,错在你,当然应该照赔!”
老叫化可真是爽呆了,哈哈大笑道:“老兄,这才上路啊!”瘦高中年置之一笑,一施眼色,负责赔吃的忙清点那叠银票。
哇噻!总共竟达九千七百两!
既然“三爷”已示意,只好如数照赔。
瘦高中年又一施眼色,庄家灰头土人地让开一旁。
老叫化两次扛龟,都是栽在瘦高中年手下,今晚就是冲着这家伙来的,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瘦高中年双手捧起了“宝缸”不怀好意地笑道:“老人家,怎么好多天不来了?今晚你手气不错,一来就见财,在下陪你老人家玩玩,请下注吧!”
老叫化靠山在后,神情自若:“没问题,连本带利,原注不动!”
哇噻!一万九千四百两,居然孤注一掷,全押在了“单”上!
众赌客无不瞠目结舌,个个都不敢下注,就看老叫化与庄家对赌了。
杨心兰轻咳一声,似在发出暗号,示意杜小帅准备。从象山港来苏州的途中,在杨心兰教导下,杜小帅已练习过数日,充满信心,万无一失。
他不动声色,双手轻按在桌边上,暗自运足真力,蓄势待发。
瘦高中年根本未注意小伙子的举动,笑憋在心:“我尚耶宝缸’,你这老叫化就先押了‘单’,好象吃定了我摇不出个‘双’?他奶奶的,找死!”
只见他双手举起“宝缸”用力上下摇动三下,放在了桌面上,笑问道:“老人家要不要改?”
老叫化龇牙裂嘴道:“不改!就押‘单’!”
瘦高听嘴都乐歪了,从容不迫地,伸出左手将右手袖口向上一提,右手伸出三指夹着盖杯,口中吆喝道:“开啦!”
那知盖杯竟揭不开,连同下面的托碟,居然象连在桌面上!瘦高中年暗自一惊,再用力一揭,硬是揭不开。
老叫化讪笑道:“老兄,怎么哪,快开呀!是不是知道被我老人家又押中了,不好意思啦?”
邪门!瘦高中年暗运真力,想把盖杯揭开,竟被杯上一股强劲真力震得弹了开去。
这一来,瘦高中年已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眼光一扫,果见有好几个人的双手,都按在桌边上,尤其是老叫化身旁的小伙子大有问题。
他不愧是老江湖,笑得甚苦:“在下真看走了眼,原来老人家是大行家啊!”随即放开手,向桌旁负责赔吃的助手一施眼色道:“赔!”
那助手一怔,但不敢违命,只好如数照赔。
老叫化得了便宜还卖乖,惹笑:“怎么?宝不开就赔,你老兄是存心放水?”
瘦高中年气得想一头撞死,但是还是忍下了,拱手道:“老人家既是大行家,在这儿赌不过瘾,可愿到里面去赌一赌?”
老叫化想都没想地道:“行!”
当即收起桌上的银票。
当这一老二少,随着瘦高中年离开赌桌后,那庄家忙不迭上前,好奇地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就揭开了盖杯。
哇噻!托碟的两粒骰子,赫然是一对“红四”的“双”!
这房间布置得真特别,四面无窗,墙壁全漆作黑色,壁上嵌着三十二张巨型牌九,每面八张作为装饰,倒很有创意,别出心裁,让人一进来就想到了赌。
中央置一张光亮可鉴人的白色方桌,四周各有一把乳白色太师椅,别无其他任何摆设,顶上吊着的“气死风灯”倒是挺亮的。
瘦高中年领老少三人进入,作个手势道:“三位请坐!”
老叫化呵呵笑道:“不用客气,咱们开始吧!”
瘦高中年说了声:“请稍候!”便迳自从另一道门走了出去。
老少三人毫不客气,各自坐了下来。
杨心兰忍不住捉笑:“帅哥,你好棒啊!”杜小帅搔搔耳后,撇嘴道:“这不是凭赌技,是在比功力,好象有点不太正大光明”杨心兰道:“放心,待会儿就要凭赌技了。”
李黑眉头一皱道:“他奶奶的!这地方鬼里鬼气的,好象不太对劲”话音未落,那扇门已开了,瘦高中年一进来,便退在一旁,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似乎在恭迎什么大人物。
随后,走进个身披黑色披风的大光头,分不出是男是女的“怪人”身后跟着四名白衫少女,手上各捧一只黑色长方木盒。
瘦高中年对“怪人”有礼貌得很,抢前一步道:“老板,就是他们三位!”
“怪人”先打量老少三人一眼,才从容地走上前。
老少三人仔细看去,嘿,只见“怪人”连眉毛都剃得清洁溜溜,但脸上却是浓妆艳抹,看起来就象人妖!
他们三人已各据一方,只空着一方,瘦高中年忙上前拉开坐椅,让“怪人”
坐了焉。
“怪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金玉姬!”
老叫化眨眼大叫道:“赌国艳后!”
金玉姬笑得甚瘪:“你们看我象艳后吗?只怕象个艳尼吧!”
老少三人面面相觑,都笑拂了肠,表面还得一付正经样。
金玉姬又道:“我一生最守信用,九年多前,以赌国艳后自居,以为天下无人能赢得了我。偏偏遇上一个不服我的人,向我挑战。但赌的不是金银,而是无论谁输了,必须剃光头发,十年内不得留长。”
老叫化道:“结果你输了?”
金玉姬微微点了下头,沮然道:“第二回合我又剃掉了眉毛,第三次是十五之内,无论春夏秋冬,我都不得穿衣服。不过,我投了个机,披上披风不算穿衣服啊!”老叫化好奇道:“久闻赌国艳后的赌技,已是出神入化,天下无人能敌。
而你居然连输三回合,不知这位老兄是谁?”
金玉姬想到就气得嘴巴都歪了:“天下能赢我,而且想出这种赌注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杨小邪!”
一听杨小邪三字,老少三人都呆了一呆。
但三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李黑和杨心兰是面面相觑,笑憋着嘴。
杜小帅却是马上板脸,瞪眼道:“他在哪里?”
金玉姬道:“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过,再过不到一年,我就可以蓄发留眉啦,那时是我自会去找他的!”
顿了顿,忽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认识杨小邪?”
杜小帅一弹耳朵道:“不认识,但我也要找他算帐!”
李黑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道:“请问,你为什么告诉咱们这些不相干的事?”
金玉姬斥道:“谁说不相干!我之所以要说出这些,你们才不会把看作‘怪物’。同时让你们知道,我一生最重守信,你们对我也得做到这一点!”
李黑捉笑:“咱们只是来赌钱,输光了拍拍屁股走人,还要对你守什么信不信用?”
金玉姬正色道:“自从败给杨小邪后,我虽然开了这个赌坊,自己却从来不再赌过。曾经立下重誓,如果谁跟我赌,就得赌命!”
老少三人可又呆啦,赌命可有点犯不着,尤其对手是闻名天下的赌国艳后!
金玉姬接着又道:“听说你们赌的很‘神’,连胡老三都罩不住,所以我想亲自见识见识,现在就开始吧!”
一打手势,身后的两名少女便上前,将手上捧的木盒置于桌上,里面不知装的是啥玩意儿。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弄笑道:“等一下!咱们得把话说说清楚,既然是赌命,如果你输了呢?”
金玉姬笑道:“我说是赌命,并未指明是用我的命来赌,如果我输了,当场就给你们一条命,你们也一样!”
杜小帅干笑道:“这不太公平吧,咱们三人是用自己的命跟你赌,你却是赌别人的命!”
金玉姬道:“我这里一共是六个人,只要你们赢去五条命,最后自然是我自己的命了。”
杜小帅望望老叫化,又看看杨心兰,一脸苦瓜相,道:“这咱们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嘛拿命来赌,我看算了吧!”
金玉姬问道:“你认输了?”
杜小帅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我情愿认输”金玉姬冷声道:“那就交出你的小命来!”
杜小帅眨眨眼道:“这”杨心兰笑得甚瘪,忘了自己是故作淑女状,顿时原形毕露,霍地跳起身,用手一拍桌面,开骂道:“黑皮奶奶!赌就赌,谁怕谁?我先来跟你赌!”
杜小帅声惹:“不!既然非赌不可,那就让我先来”杨心兰惹笑:“杀鸡何用牛刀,对付杨小邪的手下败将,我就绰绰有余了。”
金玉姬冷冷一哼道:“好大的口气!”
随手打开了面前两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