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存心大摆乌龙?不管怎么说,大家既然来了,总得准时赴约,看看“一统帮”究竟搞什么飞机。
天一亮,各门各派的人马,就浩浩荡荡地,分从四面八方进入云霄山,赶在那条峡谷。
蒙蒙谷是条长达十几里的峡谷,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壁,山势险恶。而后方则是崇山峻岭,形成一座天然屏障。所以真正的进出口只有正面,由“狭山口”为起点,深入两三里后的一个狭口。
各门各派来的人没有千儿也有八百,虽由四面八方陆续入山,却必须涌向狭口进入蒙蒙谷。
如果不是有识途老马带路,真还摸不着门哩!
一进狭口,便见乱石遍布,寸草不生,而且烟雾弥漫,真是名符其实的“蒙蒙谷”
虽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敢应邀来蒙蒙谷的各门各派人物,莫不是艺高胆大,有两把刷子的高手。
但见了这番气势,也不得不提高警觉,小心翼翼地步步为营,惟恐“一统帮”
有诈,搞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玄机。
好在烟雾弥漫的地带并不深远,只有大约半里,出了烟雾,便是一望无尽的峡谷。
哇塞!这烟雾就如同一道天然形成的大门嘛!
向前奔出数里,便见眼前是一片旷谷,更可遥见半山有个大山洞,洞口外两旁,各竖立半截上身已毁,只剩下半身的巨形男女石雕裸像。
相传当年九大门派大举来剿,首先就看这两尊高达三丈的男女裸身石像不顺眼,三两下就把石像打得东倒西歪,一塌糊涂。
这样看来,已经到达当年“阴阳教”的旧址也就是“生死帖”上指定的地点啦!
远远望去,洞口早已被巨石堆砌封死“一统帮”不可能藏在里面。而整个旷谷又不见一个人影,大家只好散开,等着约定的“已时”到来。
旷谷内场面浩大、万头攒动,偏就是连个屁也没有。
除了九大门派的人之外,武林中其他备门各派,以及江湖中的人物,接到“生死帖”的也为数不少,其中自然包括了杜小帅、杨心兰、洪薇等打游击的。
丐帮帮主也亲自出马,带来了两三百人,在所有各门各派中,他们是人数最多的,声势浩大,不愧号称天下第一大帮。
李赤虽是丐帮“首席长老”却跟杜小帅他们“和”在一起,只让勾宁归队,好向帮主报告一切。
“已时”已将近,仍然毫无动静。
静!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的眼光,都注视着狭谷,那是唯一进入旷谷的门户“一统帮”的人必须由此而入。
等!等!等!已经有人筹得火冒三丈了,你一句我一言的大声嚷嚷,大部分的人开始怀疑,是被“一统帮”耍了一记,开了他们个破天荒的大玩笑!
有人已按捺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群众是盲目的。
他这一骂,别人也跟着“念”整个旷谷顿时大声沸腾,闹哄哄的。
由于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狭谷,又是一阵乱哄哄的,没有留意到这时有三四百人,从四面八方集中涌向旷谷中央,围成了一个大圆圈。
等到大家觉得不对劲,转移目标,齐向大圆场看去,全都给看呆啦!
哇噻!这三四百人的面貌,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好像是同一个牌子的产品!
这怎么可能,一个女人再怎么厉害,也生不出这一堆“多胞胎”啊!
在场的这么多人幸好都不是白痴,马上灵光一闪,都知道他们脸上全戴着同样的人皮面具,等于是蒙上了一层面具,以人无法认出任何一人的庐山真面目。
换句话说,这三四百人正是“一统帮”的人!
这一着真够高,他们先以各门各派的江湖人物出现,反正谁也搞不清楚,哪些人接到了“生死帖”
他们跟大伙儿进了蒙豪谷,不动声色地散布开来,直到“已时”已趋,才趁着大家注视狭谷时,迅速各自取出人皮面具戴上,从四面八方集中,表明了身份。
就凭这一点,已看出“一统帮”的帮主,不但武功高得出奇,倒也不是笨蛋,而是个足智多谋的天才!
整个旷谷内,突然之间又静了下来。
气氛很诡异。
而这三四百人,完全一模一样,如何能分得出谁是谁呢?
那倒不用替他们操心,原来其中一小部分人,手上戴着不同形式的戒指,足可分辨各人的身份。
这时一个左手戴着骷髅形戒面的,大声嚣张道:“各位能准时赴约,给本人这么大的面子,实在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哈哈“众人一听这口气,晓得他就是“一统帮”帮主了!
狂笑声落后,一统帮主又道:“今日盛会,可称得上是空前绝后。但是,本人必须声明一点,并非‘一统帮’吃得太饱,专爱兴风作浪,闹得天下大乱。而是为了今日之约,不得不搞点名堂,引起大家对‘一统帮’的注意,否则谁也不会甩我,尤其是武林中的九大门派!”
这话好狂,使得昆仑派掌门飞云道长一脸瘪样,怒哼一声道:“不必说这一大堆废话,想干什么就干脆一点说!”
“好!”一统帮主沉声道:“那本人就长话短说了,今日蒙蒙谷之约,是要由天下各门各派,公推出一位武林盟主!”
华山派掌门“九指剑客”邵安挺身而出,冷冷地道:“阁下是否自认非你莫属?”
一统帮主干笑两声道:“那倒不是,今天来赴约的,谁都不是省油灯,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各凭本事,才能使在场的人心服口服。”
邵安问道:“是否照‘华山论剑’的模式?”
一统帮主微微点头道:“不错!但华山论剑,只是切磋剑术,今日蒙蒙谷比武,却是争的武林盟主!”
飞云道长也走出来问道:“这比武怎样比法?”
一统帮主道:“各位是应邀而来,自然得由‘一统帮’做擂台主,由各门各派自行推选出三人,而由‘一统帮’派出三人应战,采取三战两胜的方式,如果‘一统帮输了,立该解散,从此不涉江湖。同样的,无论出战的是何门何派,如果输了,就得归顺我’一统帮‘!”
你娘咧!狂也不是这种狂法,也不怕闪了舌头!
邵安还在考虑,飞云道长已忍不住啦:“好!昆仑派虽来的人手不多,武功也不怎么样,但既然为武林九大门派之一,为了天下武林,咱们昆仑派就接下你‘一统帮’第一场!”
一统帮主狞笑道:“好!很好!好得很!这第一场关系重大,掌门人是否要亲自披挂上阵,讨个好采头?”
飞云道长冷冷一哼道:“那倒不必!”说完一个倒纵,退回了数丈的昆仑派阵容中,显然是要另派高手出战。
邵安也退了回去,但他并不回到华山派阵容中,而是去跟少林掌门法禅大师咬耳朵了。
一统帮主按兵不动,直等昆仑派阵容中,派出个中年道士,才比个手势,示意身旁一人走出应战。
那道士上前单打个问讯道:“贫道一玄子,自不量力,特来领教高招。”
出战的人一抱拳道:“我不必报名号了,请!”
“铮”地一声,一玄子已反手倒拔出剑,摆开架式。
一统帮主心知昆仑派武功,以“两仪剑法”和‘鹤拳’享誉武林,居然存心硬拼,派出的这人也是剑术高手。
这家伙真有够狂的,居然不拔剑,又说了声:“请!”
一玄子气得冷哼一声,抡剑就刺,出手使施展“两仪剑法”一招“流星赶月”直挑对方心窝。
难道这家伙如此狂妄,身手果然了得。就在他闪避的同时,剑已出鞘,反手一剑削向一玄子右腕。
一玄子可真吓了一跳,急向右侧横跨出一大步,打算诱使对方欺身追击,他正好抢占最有利的攻击方位,回身以“鹤拳”制敌,来个出奇制胜。
哪知道这家伙“鬼”得很,可不上他这个洋当,左足脚尖轻轻一点地,硬生生来个紧急刹车,不使身形跟着冲去。
一玄子一回身,左手已作出鹤嘴状攻出。
不料对方并未趁机抢攻,使他出手太快,反而攻了个空,乱糗一把的。
一玄子面有菜色,脸都绿了,狂喝声中,欺身而上,挥剑连连抢攻,每一剑出手,都是“两仪剑法”中的精奥绝招。
对方却是从容不迫,剑法看似杂乱无章,却能将一玄子攻来的每一剑都封死,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一玄子一见自己的剑路处处受制,心里又惊又瘪,不觉犯了大忌。
强敌当前,最重要的是冷静。纵然武功不及对手,只要沉住气稳打,至少能先求自保,再伺机败中求胜。
而这道士心里一慌,那可就没戏唱了,准备落幕吧,顿时被对方攻他个手忙脚乱,一塌糊涂。
数丈外掠阵的飞云道长看在眼里,情知不妙,还没来得及做“场边指导”只听那家伙一声沉喝:“撒手!”
一玄子还真听话,虎口一麻,已被那家伙的剑一卷,把他的剑卷飞,冲向了半空中。
那家伙一挺剑,已抵在一玄子胸前,就听一统帮主喝阻道:“住手!你已胜了,别伤人啦!”
哇噻!他好象是裁判,说谁胜就是谁胜。
事实上,一玄子脸皮再厚也不得不认输,双手一抱拳,满脸愧色道:“阁下剑术果然高明!”
那家伙哈哈一笑道:“承认了!”随即归剑入鞘。
一玄子连剑也懒得去拣,垂头丧气地退了回去。
既已输了头阵,飞云道长那敢再耍大牌,赶快亲自出马。
而对方却老神仍在,仍然由那家伙出战。
飞云道长是昆仑派掌门,不得不顾到一代宗师的身份,冷声道:“那位朋友已战过一场,再连战贫道有失公平,何不由帮主亲剔高招!”
一统帮主狂妄道:“只要掌门人能胜得了他,咱们自愿吃点小亏,不计较这个啦!”
飞云道长心中暗急,因为昆仑派已输了一阵,这一阵可关系重大,万一再输了,可得归顺‘一统帮’丢大脸还没关系,从此可要听人摆布才糟糕呢!
以自己昆仑派掌门人之尊,跟一个无名无姓,连真面貌都不敢示人的家伙交手,实在有失身份。
但他真要跟一统帮主一决高下,可毫无获胜把握。对付眼前这家伙嘛,由于刚才冷眼旁观,已看清此人的剑路,相信可以吃得死死的,为昆化派扳回些面子。
所谓吃亏就是占便宜嘛,既然对方那么喜欢‘占便宜’,他干嘛不让他们占!?“不过为了面子问题,故意大叫嚷道:“哼!阁下自愿吃亏,贫道可不要占这便宜,还是阁下亲自出马吧!”
一统帮主当他是疯狗——乱吠,向那家伙吩咐道:“昆仑掌门有点瞧不起我,你可得争口气啊!”那家伙恭应一声,剑已出鞘,喝道:“看剑!”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挺剑就向飞云道长攻去。
飞云道长身为昆仑掌门,近二三十年来,除了教门下弟子练剑,或与同辈几位师弟套招之外,根本没有机会跟外人真正动武。
一见那家伙挺剑攻来,他立即错步闪身避开,也不拔剑,就以一双肉掌展开了还击。这样,至少还保持了一代宗师的身份,以免占便宜占得太厉害。
那家伙面对昆仑派掌门人,也不敢像对一玄子那样狂妄了,剑势一紧,每一剑出手,都是连守带攻,丝毫不敢大意。
能混上个掌门人干,要没有点本事,那可不是玩假的。
只见飞云道长仗着身法灵活,双手忽拳忽掌,居然攻势凌历,连出险招,逼得那家伙险象环生。
那家伙可火了,正要全力反攻,不料一统帮主大声喝住道:“住手!你已经输了,还打个屁!”
你娘咧!那有这样当裁判的,胜负还未分出,他说谁输谁就得认输?!
那家伙大感意外,有点不服道:“帮主,属下还没败”一统帮主斥道:
“人家剑都未亮出,你已经打不过了,还要真等人家拔出剑,刺你个前胸穿后背,躺下了才算输?!”
那家伙那敢再废话,只好恭应一声,退了回去。
这一场胜利,实在是不太光荣,好象拣到的一样,不好玩。
昆仑派的阵容里,响起一阵欢呼。其实四周各门各派的人旁观者清,都看出是一统帮主存心“放水”故意让飞云道长胜一场,以免糗大了。
当然,除了昆仑派的弟子,别人可不会为这种不怎么样的胜利喝采。
欢呼得正起劲,一统帮主已挺身上前道:“掌门人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飞云道长听出这是明捧暗损,使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憋声道:“帮主如果不服气,何不亲自上阵!”
一统帮主冷森森道:“本人正有此意!”
此言一出,突见两条人影,几乎同时飞掠而至。
哇佳佳!这两人竟是杜小帅和洪薇!
杜小帅忙拦住洪薇道:“你老人家怎么要以抢我的生意啊!”洪薇乃是一身店小二打扮。哼声道:“这家伙既然逼我破了戒,今天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一统帮主冷笑道:“不用争先恐后,排排队,待会儿会轮到你们的,等本人先跟道长打完这一场再说。”
飞云道长也双手一拱道:“二位请暂退!”
杜小帅和洪薇互瞄一眼,耸了耸肩走了。
一统帮主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杜小帅退回原处,才向飞云道长皮笑肉不笑地道:“后面排队等的人很多,咱们不要耽搁时间了,请吧!”
飞云道长见对方赤手空拳,也就不便用剑,抱拳说了声:“帮主请!”
立即出手抢攻,打算来个先发制人。
一统帮主冷冷一哼,双掌交错,封住了对方的攻势。
昆仑派的“鹤拳”在武林中可是很有名的,尤其是身为一代掌门的飞云道长施展出来,更是不同凡响,威力非常吓人。
但他攻势无论如何凌厉,却连对方的边也沾不上,反而自己连涉险境,几次差一点就被一统帮主击中要害。
转眼之间,双方已是四五十个照面了。
两人都是以快攻快,快得令人眼花缭靓、一片模糊,根本分不出是谁占了上风。
突然间,一声暴喝和沉哼几乎同时发出,分辨不出是谁暴喝谁发出沉哼。
但见两人一合即分,一统帮主拱手笑道:“承让!”
而飞云道长却嘴角流着鲜血,身子摇晃两下,终于一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昆仑弟子见状,齐声发出惊呼,便见几人奋不顾身地飞身而出,冲上前来抢救。
“一统帮”方面也冲出一二十人,一字排开,挡住了昆仑弟子。
只听一统帮主‘狂秋’(嚣张)地大笑:“哈哈,昆仑派已归顺我‘一统帮’,今后是一家人了,让他们扶道长回去调息调息吧!”
‘一统帮’的人立即退开,让昆仑弟子扶起了飞云道长,一言不发地急急奔了回去。
就在这时,又见两条人影疾掠而至,仍然是杜小帅和洪薇!
一老一少抢着道:“这回该轮到我啦!”一统帮主害看都不看洪薇一眼,只向杜小帅冷声道:“一定会轮到你的!你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杜小帅把耳朵一弹,憋道:“你娘咧,我是急着要送你去投胎啦!”
一统帮主两眼逼视着他,似乎要从这小伙子脸上,找出什么秘密和答案,忽问道:“你就是杜小帅?”
杜小帅顿时快笑歪了嘴:“哇噻,想不到我的知名度已经这么高了,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认识我呀!”
这小子有种,把一统帮主当成猫狗啦!
一统帮主沉声道:“少耍嘴皮子,你母亲是谁?”
你娘咧!在这生死关头,居然还来个身家调查,想替小伙子做媒不成?
杜小帅讪嘲:“我娘是你祖奶奶!连这个都搞不清,还好意思问”冷不防一统帮主出手如电,一记“黑虎偷心”猛向小伙子当胸击来。
这一拳势猛力沉,要是被打中,杜小帅就没得玩啦!
杜小帅一个暴退,使一统帮主的一拳落空。
几乎是同时,洪薇也已出手,只见她双手交错而发,十指已成血红色,直向一统帮主攻去。
一统帮主也来个全身暴退,失声惊呼道:“‘红花血指’!果然是当年的‘红花娘子’”四周散布的群雄,一听‘红花娘子“,脸都黑啦,除了九大门派的人,其他各门各派的人已开始溜了。
哇卡卡!当年七大魔头之一的“红花娘子”都过了四十五年,仍能令人闻名丧胆,可见当年她有多威风!
洪薇既已找到正主儿,哪还跟他客气,形同疯狂地一阵抢攻,逼得一统帮主连连后退。
杜小帅弄笑:“洪老前辈,别抢我的生意啊!”他刚冲上前,就见一人飞身而至,横刀拦住了道:“别忙,我送你上路也是一样!”
杜小帅邪笑道:“你可是宋一刀?”他冷哼一声道:“不错,我就送你一刀!”
“刀”字刚出口,他已挥刀攻出,真个是快得不可思议!
但杜小帅急以“幽灵十八扭”避开了他从未失过手的这一刀。
只听一统帮主急喝道:“一刀,你来对付这女魔头,那小子交给我!”
宋一刀刚要抢攻,一听义父喝声,立即撤招回身反扑洪薇。
洪薇曾挨过他一刀,心知这小子的刀法既快又狠,可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放弃一统帮主,回身迎战宋一刀。
一统帮主趁机拔身而起,凌空一式“飞鸟归林”直向杜小帅扑去。
杜小帅的“心匕”已握在手中,大叫一声,迎面扑向如同大鹏展翅俯冲而来的一统帮主。
双方一合即分,交错而过,相距在两丈开外。
只见满天洒出一片血雨,也不知是谁的血。
两人一落地,立即回身,面对面地站着。
这才发现一统帮主的左胸侧,被“心匕”刺开一道五寸长的刀口,血流如注。
而杜小帅的脸上,也被对方戴着骷髅戒指的前后头击中,距离眼睛不及一寸,差一点就成了独眼龙。
小伙子还呆呆地,以为这一拳没啥了不起,要不是他曾服下龙血和内丹,足抵数十年苦练的功力,中了这一拳,就算受得了,也会被骷髅戒面的剧毒要了他的小命!
杜小帅一见对方已受伤,顾不得半边脸已发麻,握着“心匕”又向一统帮主扑去。
一统帮主看得傻愣了眼,因为任何人被他的骷髅戒面刺伤,铁定见血封喉,即时倒毙的,绝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而杜小师非但没有死,居然还能再度扑来,这是不是有点邪门?由于心中充满惊疑,以致忘了自己身受重创,一见小伙子手握“心匕”扑来,急忙运足毕身功力,打算全力一博。不料这一运功,顿觉真元不聚,摇摇欲坠起来,不禁大吃一惊。就在这一愣之间,杜小帅已扑近,抬起“心匕”就刺。
突见杨心兰从峡谷飞奔而来,情急叫道:“帅哥,不可杀他杜小帅也呆啦,搞不懂杨心兰刚才还在身边,几时溜出旷谷了,又为什么阻止他杀这个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