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五人正要向厅堂里闯,突见杜小帅与唐诗诗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身后尚跟范桃花。
巢芜老君双手一拱哈哈大笑道:“数月不见,唐教主更显得年轻了,想必近来功力大有精进吧!”
唐诗诗学她娘的语气:“抱歉,让各位久等了。这不是我自己的地方,只是暂时歇歇脚,不便招待你们,有话赶紧讲啦。”
巢芜老君收起了笑容,沉声道:“唐教主何必明知故问!咱们的来意,还须多费口舌吗?”
唐诗诗有点呆了,马上灵机灵应变,故作“西子捧心状”挤眼皱眉:“唉!
最近我受了内伤,再加上严重脑震荡,差点成了”植物人“,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请多多原谅,我看还是请你自己提一提好了。”
巢芜老君冷哼一声道:“那么请问唐教主,你曾亲口答应老夫,半年之内一定给我满意的答复。为何这次咱们赶去贵教,你们竟溜得一个人也没留下,是不是有心避而不见面?”
唐诗诗瞪眼嘲惹:“拜托,你的消息也未免太不灵通了吧,我的窝被‘一统帮’给挑啦!”
巢芜老君惊诧道:“哦?老夫怎么没有一听到一点风声”唐诗诗哼了一声:“真是孤陋寡闻!”
巢芜老君轻叹了一声道:“唐教主如果当日就同意老夫的建议。”一统帮“就是向天借胆,也绝不敢动你”桃花教“了。”
范桃花一听,吃惊道:“姑娘,你就是‘桃花教’教主?!”
唐诗诗那有时间理她,迳向巢芜老君道:“过去的已经过去,吃”后悔药“也没用,现在你是不是有什么建议?说来听渐吧!”
巢芜老君干笑两声:“好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近几个月来,老夫费尽心机,马不停蹄的明查暗访,证实一统帮主亲自坐镇苏州,也是急于在找那玩意,什么传说他已得手。本来老夫接到”生死帖“,根本就不甩他,听到这消息才不得不赶往蒙蒙谷。偏偏途中发生点意外,以致把时间耽误了。
等咱们赶到时,好戏没看到,只见到各门各派的大批人手,困住那个山洞。
这些跟老夫毫不相干,老夫只关心那玩意。但据在场的人说,一统帮主已身受重伤,被手下抢救逃进山洞里去了。可是他始终并未亮也那玩意,所以老夫判断,传说他已得手的消息,看来是瞎掰的“唐诗诗接口问道:“你说的可是那‘血旗令’?”
巢芜老君把头一点道:“不错,正是那玩意。既然一统帮主尚未得手,证明只有你唐教主知道它的下落了?”
唐诗诗斜瞄着他:“这么说,你是来向我要‘血旗令’的喽?”
巢芜老君又干巴巴地连笑两声道:“不敢,不敢,唐教主这么说就未免太伤感情了。老夫一本初衷,还是那句老话,将来天下武林归你我两人,你南我北,或你北我南,由唐教主先选,我捡剩下的就好了!”
唐诗诗呵呵弄笑!“嗯听来好象很不错,不过,就凭一面‘血令旗’,真能号今天下武林?”
巢芜老君很有把握道:“至少有九大门派不能不认帷,只要九大门派听令于咱们,其他门派还敢不听从?‘一统帮’打下的基础,咱们还可以捡个现成的。”
唐诗诗睁大了眼:“哦?这话是什么意思?”
巢芜老君哈哈大笑道:“很抱歉,这是天机,不可轻易泄露,到时候唐教主就知道啦!”
杜小帅忽然想到了什么,但他又不能插嘴,只好轻碰了唐诗诗一下,装出一副关怀体贴地道:“教主,你的身体尚未复元,外面天气凉,还是请去歇歇吧,也该吃药了”唐诗诗很又默契在微微点了下头,向巢芜老君道:“我很累了,这事以后再谈吧。”
巢羌老君冷哼一声道:“以后谈?嘿嘿,老夫要不是痔疮犯了,在这多休息两天,正好无意间撞上了你,以后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呐!”
杜小帅表情逼真:“哇,老人家痔疮犯了?那可巧了,我有祖传的特别治疗法,保证一次根除,永不再发,要不要试一试?”
巢芜老君信以为真的道:“真的?”
杜小帅心中偷笑,表面正经八面道:“决不是煮的!治好了,请老人家广为宣传,治不好分文不收”巢芜老君摇摇头:“不!治好了,我老人家重重有赏,治不好就要你的小命!”
杜小帅把舌头一伸,憋笑:“哇噻!那有这种病人,你不成了暴君?!?
巢芜老君哈哈大笑道:“说对了,老夫要是早出世一两千年,哪有秦始皇混的!”
杜小帅耸耸肩,揉揉鼻子道:“好吧,把你的嘴张开让我瞧瞧。”
巢芜老君怒道:“伊妈咧!小鬼,你有没有搞错,老夫患的是痔疮,又不是喉咙发炎!”
杜小帅眼皮一翻:“是我替你治病,还是你替我治病?”
巢芜老君道:“当然是你替老夫治病!”
杜小帅走向前道:“那不就结了!你懂不懂,什么叫特别治疗法?”
巢芜老君摇摇头,一脸茫然。
杜小帅黠笑道:“差劲!真没水准,连这个都不懂。告诉我吧,现在治病可不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那一套已经落伍了,如今流行的是‘吴神父脚底按穴法’,头痛要按脚底的穴道,医痔疮当然要看你的喉咙,明白了吗?”
巢芜老君当然不明白,但又不能这么清楚的表示自己的低能,只得点了点头。
唐诗诗差一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心在杜小帅没安好心,一定是想整这老儿的冤枉,修理他一顿,杀杀他咄咄逼人的气焰。
果然小伙子煞有其事的,把袖子一撩,伸手托住巢芜老君的下巴,吩咐道:
“把嘴巴张大些!”
巢芜老君可也不是简单人物,出手如,先扣住了杜小帅的腕穴,才把嘴张开。
这样一来,杜小帅如果想乘机突袭,巢芜老君只须真力一发,就能震断对方心脉。
哇噻!这老儿可真够厉害喔!
杜小帅也不反抗,任由巢芜老君扣住他腕穴,一本正经的看看他线开的大嘴,皱起眉头道:“唔很严重,再拖几天,恐怕屁股都会烂掉!”
巢芜老君被他这话吓得惊问道:“真的么严重?”
杜小帅装模作样的道:“你说呢?严不严重你自己心里有数!痛不痛?”
巢芜老君又瘪又窘:“不痛才怪!”
杜小帅道:“那你转过身去让我瞧瞧。”
巢芜老君只好放开手,转过了身去。
杜小帅道:“把腰弯下!”
巢芜老君问道:“干吗?”
杜小帅不耐烦道:“你要不要治痔疮?哼!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合作的病人!”
巢芜老君犹豫一下,只好把腰弯下。
杜小帅可真能拆腾人,又吩咐道:“把屁股翘高些!”
巢羌老君这两天被痔疮折磨的痛苦不堪,昨天实在忍受不了,去城里找了位‘痔疮圣手的老郎中医治,当时也是要他脱下裤子,翘起屁股来诊视一番,然后敷上些药膏,又拿了几包内服的药粉回去。
可是不管用,照痛不误,今晚才忍着痛楚,出来想另想高明,不料无意间发现了唐诗诗,把她误认作是唐云萍。
既然医治痔疮都是这样,巢芜老君非但不再疑心,反而觉得这小子不是乱盖,好像还真有一套呐。
痔疮不是病,痛起来可要人命,老人家治病心切,只好任凭杜小帅装疯子了。
这时唯一担心的是,当着‘唐教主’和那母夜叉似的叫化婆,如果要他脱下裤子,那可是实在不好意思。
这么大岁数了,当着两个老人光屁股,那像什么话?!
那知他刚把屁股翘起,冷不妨被杜小帅飞起一脚,踹得他向前一扑,跌了个狗吃屎!
杜小帅哈哈大笑,一手拉着唐诗诗,一手拖了范桃花,转身就逃回了厅堂。
‘四大大王’瘪怒交加,两个忙不迭上前扶起巢芜老君,另两个则齐声大喝,双双向厅堂追去。
两个年轻乞丐各持门杠,早已守候在门后,一见他们双双摔倒,上前就举起门扛没头没脑的乱打一通。
这两人还没爬起,唐诗诗和范桃花也上来助阵了,用脚又喘又踢的,使他们的样子真是狼狈得可以!
杜小帅一见他们已可以对付这两个劲装中年,便弄笑掠出厅堂。
小伙子刚才这一脚真缺德,不偏不倚,正踢中巢芜老君的痔疮上,痛得老人家哇哇大叫,差一点没昏了过去。
老人家的裤档已被鲜血染红一大片,痛得站起无法站起,不禁怒喝道:“孙三,李四,进去把那小子抓出来,老夫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这两个叫‘孙三’、‘李四’,想必冲进去挨揍的两人,一定是‘赵大’和‘钱二’了。
两人齐声恭应,放巢芜老人在地上坐好,正待冲向厅堂,突见眼前人影一晃,杜小帅已到了他们面前。
小伙子睨眼斜笑:“你们两位有什么毛病要治的?”
孙三、李四齐声狂喝,双双欺身而上,出手就攻。
杜小帅哇哇怪收道:“哇噻!替你们治病不付钱,还要找人,真以为自己是秦始皇?”
嘴里说着风凉话,身手可没闲着,急使‘幽灵十八扭’,左一扭右一闪的,使孙三和李四连连扑空。
杜小帅得理不饶人,向坐在地上的巢芜老君讪笑着:“老头儿,要起来活动活动,坐着痔疮会更痛的,要不然你就趴下!”
巢芜老君气是脸都绿了,破口大骂道:“小杂种!你不要得意,被我抓住了就剥你的皮!”
杜小帅又连连闪避开两个人的攻击,风凉得很:“别坐在地上光说不练,快起来剥呀!”
巢芜老君被他一激,忍无可忍,狂喝一声,霍地挺身跳起。那知这一用力,顿时痔疮伤口射出一道血箭,痛得老人家大叫一声:“哇”不支昏倒在地上。
孙三和李四大惊,这一分钟,已被杜小帅欺身到面前,出手快逾闪电,点中两人胸前‘华盖穴’。
两人只觉全身一麻,双双倒地不起。
杜小帅把两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好象怕感染细菌似的,然后向厅堂大声道:“喂!外面已经没戏唱了,你们里面怎么样了?”
唐诗诗出来捉笑:“摆平了!”
范桃花也跟了出来,这会儿她对身怀‘狗头令牌’的杜小帅,好象并不当作一回事,反而对唐诗诗十分巴结,呲牙咧嘴地,露出西颗大金牙笑着奉承道:
“唐教主真了不起,有够厉害的!”
唐诗诗也学杜小帅的口气,捉弄谑笑:“烧款代志(小意思)啦!”
杜小帅看出这女人拍唐诗诗马屁,大概以为她是‘桃花教’教主,便笑憋着嘴:“唐教主,这几个家伙怎样处置?”
唐诗诗给他个大白眼,嗔道:“我怎么知道,点子是你出的呀!”
杜小帅沉吟了一下道:“咱们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范桃花急道:“不行!
不行啊!你们走了,这几个家伙一醒来,奴家可对付不了!”
杜小帅把耳朵一弹,笑的贼:“那就把他们宰了!用麻袋装起来,派几个人趁黑抬出城外,找个僻静地方丢掉不就结了!”
唐诗诗反对道:“不!人家跟咱们无冤无仇,怎么可以随便杀人。”
杜小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眼光转向范桃花道:“你觉得怎么样?”
范桃花忧心忡忡道:“巢芜老君独霸巢湖有好几十年,虽然他并未创立门派,也很少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但据说他收的弟子,至少有好几百,如果加上徒子徒孙,就有一两千人之上了。这老儿既是也收到了‘生死帖’,亲自出马赶到蒙蒙谷去,就不可能仅带这四名弟子,万一其他弟子找上门来”杜小帅截口道:
“愈说愈多了,我看你只有放弃这个堂口,通知城里的有的丐帮弟子,暂时避一避再说好啦。”
范桃花想了想,忽道:“如果唐教主不嫌弃,奴家情愿追随唐教主!”
唐诗诗一听,忙拒绝道:“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带着你”杜小帅却正中下怀,怂恿道:“唐教主,有人连老公都不要了,情愿跟着伺候你,那不是很好吗。”
唐诗诗给他个大白眼道:“我才不要人伺候!”
范桃花突然双膝一屈,跪在了唐诗诗面前,一脸诚惶诚恳道:“唐教主,奴家是一片诚心诚意追随,请你就收留了奴家吧!”
唐诗诗哭笑不得:“我,我不是”
杜小帅怕她穿帮,忙改口道:“唐教主,人家这么诚心诚意,我看你就答应了吧。”
唐诗诗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能跟意中人单独相处,哪愿带个‘电灯泡’夹在当中,气得一跺脚,往大门外就走。
杜小帅急忙追上去把她拦住,讲了半天废话,她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范桃花乐得心花怒放,急忙进屋去收拾细软,并且交待那两个年轻乞丐。
杜小帅这才把躺在地上,被点了昏穴的几个小叫化救醒。
他们好象醒了一大觉,醒来迷迷糊糊的,根本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尤其见地上躺着三个陌生人,更是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问,杜小帅又道:“好好等着,你们师娘马上出来,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几个小叫化面面相觑,只好保持沉默。
杜小帅见唐诗诗还在生气,走近她身边憋声道:“诗诗,我这有深意的吆,你冒充‘桃花教’,让这大嘴婆把风声传开。这样一来,如果你娘听到消息,不必咱们去找,她就会找来,看看是谁冒充她招摇了。”
唐诗诗听了,这才嗔为喜道:“你好聪明哦!”杜小帅谑笑着:“这下不生气了吧,‘唐教主’?”
唐诗诗笑骂了声:“讨厌!”
就在他们打情骂俏时范桃花已背上背着,手中提着大包袱出来,两个年轻乞丐还依依不舍地跟在她后面。
范桃花满面春风地笑道:“我已经交待好了,咱们走吧!”
杜小帅笑问道:“哇噻!你是出国旅游,还是去探亲,带了大三件小五件的!”
范桃花笑得有点瘪:“这些都是我多年的积蓄,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出门在外不方便,没敢多带”哇噻!没敢多带这么多,要是她敢多带那岂不是连房子都要扛着走啦!
几个小叫化忙问道:“师娘,你要去哪里?”范桃花懒得重复交代,向身后一指道:“我已经交待阿才他们了,待会儿问他好啦。”
杜小帅取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个叫阿才的年轻乞丐道:“这个你收下,大伙儿暂时不能抛头露面,饭总是要吃的。”
范桃花忙道:“公子,我已经留下两百两银子给他们了,那要这么多,银子多了他们就会作怪,跑去吃喝嫖赌。公子快收回”杜小帅弄笑:“一点小意思,是唐教主赏的哪!”
范桃花即道:“你们还不快谢谢唐教主!”
两个年轻乞丐和小叫化们,忙不迭齐声道:“谢谢教主赏赐!”叫得连腰都弯了下来。
唐诗诗做个手势道:“免客气啦!”
杜小帅瞥了地上三人一眼,问道:“这几个家伙”范桃花道:“这个堂口交给他们了,他们爱躺多久就躺多久。”
杜小帅笑了笑道:“咱们走吧!”
当杜小帅他们后脚一走出大门,阿才等人哪敢怠慢,前脚也跟着离去,只留下昏迷不醒的巢芜老君师徒四人。
范桃花还真有一套,临时不知去哪里弄来一匹小毛驴,跟随着杜小帅和唐诗诗,三人连夜出了城,向南疾行。
一口气奔出三十里来,两匹马仍奔驰如飞,小毛驴可不行了,累得连连喘气,跟不上他们啦。
范桃花急得在后面大叫:“等等我,等等我呀”杜小帅勒马回头一看,笑得差点从马鞍上滚下。
只见范桃花一身花枝招展,穿的像只花蝴蝶,脸上又是浓装艳抹,如同‘刘媒婆’的妹妹,偏又骑着一头杂毛小毛驴,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连唐诗诗回头看了,也笑得双手搂住了肚子。范桃花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好不容易追赶上来,急道:“小毛驴跑不动了,咱们我个地方歇歇吧,奴家包袱里带了吃的,还有一小坛酒呐。”
杜小帅一听可爽到家了,忙向离道旁不远,一处竹林一指:“咱们到那边去!”
三人来到林处,将两匹马和小毛驴拴好,再进入竹林找了块空旷干净的地方坐下。
范桃花打开手提的小包袱,原来全是食物,一小坛酒,外带一皮囊的清水,居然连杯筷都带了。
想不道这女人的长相,名符其实的母夜叉,心却很细,设想得有够周到的。
油纸包一打开,顿时一阵肉香扑鼻,让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哇噻!这是一包香喷喷的,切好成一片片的卤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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