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宝走在后头,直见那若隐若现臀部韵律跳动着,丹田热气不由又起,他强咬舌头忍耐,冷汗都快冒了出来。
里头地板洗得油亮,显然经过一番打扫,但空旷如天井的房子却只堆置那大水桶以及十几座高脚烛台散落桶旁外,已空无一物。不过如此布置,却显得更为空幽,别有一番意境。
“对不起,这里没椅子,不能请你坐,”
“没关系,没关系,我用站的就可以。”
当花贵如转身之际,透过烛火,洪金宝已瞧个七分眼福,目光想避开,又自舍不得,瞅得活像老猪哥,倒让花贵如察觉,一溜身躲到木桶后边,干窘笑道:“你找我,是为了还钱?”
“呃,是是”想调情,却不知如何说起,洪金宝反而觉得尴尬。
“何若呢?只为了一百两银子,害你跌得鼻青眼肿。”花贵如一份内疚,忽有想法:“要不要浸浸热水,这水放了灵药,可以退肿治伤。只是,我刚才洗过了”
洪金宝幻想及鸳鸯浴,欲火又升,哪还想得了什么,直道没关系没关系。热水冒出香气,竟然有了贵如体香味道,他更形冲动。
花贵如露出情人般笑颜:“那,我帮你脱衣服?”
“不必了,我自己来。”话虽如此说,洪金宝仍没动作,色迷迷盯着花贵如不放,还想垫起脚尖,更进一步想看见什么。
花贵如并未发现似的迎走过来:“还是我帮你吧!”
不等答案,立即伸手解向洪金宝腰带。
此时就如夫妻即将做ài般让人痴醉,洪金宝不禁占便宜似的偷偷倚靠美人香肩,那股刺激使得他酥了骨头。
正想再进一步占便宜,腰带却已松动,整件裤子往下掉。他紧张抓着裤头,窘困干笑:“一定要脱光光?”
花贵如暧昧一笑,还是别过头。
洪金宝趁此机会褪去衣裤,跳入热水中,哗地一声,水花四溅,像发水灾般淹了丈余远,吓得花贵如赶忙跳开才逃过此劫。
供金宝为之尴尬一笑:“木桶太小了,”倒是不敢说自己胖得离谱。
“将就用啦!”花贵如淡笑着:“水可能不够热,我再替你拿点过来。”
不等洪金宝回答,她已转身步向内侧那道空门。
洪金宝霎时奸邪直笑,这女子分明对自己有意思,看来今晚艳遇是搞定了。
他洗的特别认真,希望把汗臭洗得干干净净,留给姑娘一个好印象。
不久,花贵如提了一桶热水回来,千姿百态地靠向木桶,迎头即倒。热气冲来,洪金宝唉呀痛叫,想爬起来,可是此时全身一丝不挂,只好干忍着又坐下去,猛运真力抵挡。
“烫吗?”花贵如颇为他的耐力感到失望。
“不烫,不烫,我通常都洗滚水的。”为了不让小姐失望,洪金宝只好硬撑。
“嗯,我最喜欢强壮的男人了。”说话间,整桶热水全倒进去,煮得洪金宝全身发红还冒热气,直如烫熟的猪仔,随时都可剥皮。
洪金宝不但强忍,还得猛装笑脸表示强壮,眼泪都快捧出来。
还好,猛运功力下,体内灵药似乎发挥功效,再加上他不露痕迹泼水散热,几分钟过后,痛热感才去了许多。
花贵如瞧他越洗越过瘾,眉头不禁稍稍蹙起来:“你不觉得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呢,有一点啊!”洪金宝再次眯向那迷人胭体:“我真的痴醉了,像飞上天庭,好幸福啊。”
花贵如感觉出他是装的,有意无意闻向水面,药香仍自十分浓郁,这该是能让人肌肉松驰的灵药,怎会对这人无效?
她哪知洪金宝早是满肚子更灵之药,对一般药物已不起作用。
“我帮你揉揉肩头?”
玉手一伸,摸得洪金宝好生舒服。
就在动此意念之际,猝而觉得肩背一麻,全身为之僵硬,吓得他欲火全失:“你,你点我穴道?你想干什么?”
乌龟陈先前的忠告-一浮现,可是眼睛却无法转动做更进一步了解。
花贵如轻轻媚笑,倚脸靠向他左耳,情人般低声诉语:“别急,我只是在试探你,到底是不是对我真心?你也不必瞒我,到此来找我,不是为了还那百两银子,而是想跟我交朋友对不对?”
“对对对,我是真心的,一定是真心的,我可以发誓。”洪金宝恐遭不测,说得比什么都急。
“男人的话,能听吗?”
“一定能,至少我的话能听。”
“我却不相信,我得自己证明才行。”
“我真的是真心的。”洪金宝急道:“我愿意做任何证明。”
花贵如呵呵笑起,伸手捏了他的鼻尖,俏皮带凋情地说:“放心,我试过了,你是真心的,否则怎会那么心甘情愿被点住穴道?”
“对对对,还好你试过,否则我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现在试过了,能不能替我解开穴道?”
“不行!”花贵如笑的嗲媚,一手将洪金宝抱在怀中:“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还用说,否则我哪那么大心思,三更半夜跑来找你?”
“那,我相信你一次。”
花贵如倚向洪金宝背脊,更让男人把持不住,那被热水浸湿的体热再次从丹田升起。
“那,你该对我坦白了。”花贵如咬着洪金宝耳朵,亲腻得跟情人差不多。
“你问,我都说,能不能解我穴道?”
“你真的是慕容家人?”
“呃我跟慕容寒雪是好友,我二叔是慕容家的老管家。”
“可是,你白天用的功夫,根本和慕容家武功不一样?”
“是一个老头教我的。”
“他是谁?”
“叫屠龙真人。”
花贵如目光一闪,更形亲昵:“这么说,你是他徒弟喽?”
“不,是他的仇人。”
“仇人?!是仇人,他还教你武功?!”
“因为我赶走他要猎的怪物,他罚我把怪物找回来,又怕我对付不了怪物,才传我几招,其实,我本身练的功夫,已足够独霸武林了。”为了博得美人好感,吹嘘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原来如此。”花贵如淡淡一笑,感激地亲了洪金宝脸颊,让他受宠若惊般直抖颤:“你追查凶手,是为了慕容寒雪之事?”
“嗯。”“你认为他没死?”
“很可能,那寒进丁说过,在他死后还在九宫山见过他。
后来他就被灭口了。”
“慕容寒雪又为何到九宫山去?”
“呃”“你不肯说?”
“没那回事,是因为他不务正业,被太君赶去的。”洪金宝颇不以为然:“其实他也只是上上赌场,偶尔追追女人而已,算不上什么坏蛋。”
“男人呐,最色了!”花贵如又点了洪金宝脑袋,然后呵呵笑起。
洪金宝陪着干笑,并享受着那抖动酥胸传来美妙感觉。
笑了一阵,气氛渐渐沉浓,花贵如慢慢将洪金宝转面对自己。她有若恋人以身相许般半眯着眼睛:“你喜欢我吗?
疼我吗?”“当然,你跟了我,我一定疼死你。”
“真的?”花贵如红唇凑过去,看似想献身了:“希望你千万别负我才好。”
轻轻勾动手指,洪金宝穴道为之解开。
不知是高潮过度而昏迷,还是美人动了手脚,他终究昏迷了,而且带着甜美笑意进入梦中。
待他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身上已裹住衣衫,赤裸裸身躯不复暴露,一切似乎都已恢复正常,他醒醒脑,还想追忆昨夜缠绵美妙,却被窗外透来阳光扰得全无心情。
“人呢?”
他第一个想找的是美艳动人的花贵如,屋内却空空旷旷,不见任何一丝人影。
“难道我在作梦?还是遇上女鬼?可是”洪金宝瞧着那上演好戏的木桶仍倒在左侧墙,水债还斑斑散落四处,事实清楚得不可抹灭:“这一定是事实,昨夜我明明抱得她舒舒服服,难道她天未亮就走人?”
有些失望地想追向枫叶林瞧瞧之际,门口已迎人红云一朵,那不是花贵如是谁?
她仍笑的甜美动人:“起来了?”
“是是是,我们昨夜?!”洪金宝仍关心那码事。
“都被你占便宜了,你还说这种话。”花贵如显得娇羞。
“对对,我该负起责任。”
洪金宝欺身过去,将她抱得紧紧,趁机又揩油亲几次。
嘴。
花贵如待他激情过后,轻轻将他推开,稍带幽怨道:“我要走了。”
“这么快?!昨晚我们才,今天就要分手?!”
“不是分手,我是有事,不得不走。”
“什么事?我替你办。”
花贵如似有难言之处,欲言又止。
“说嘛,多一人帮忙,也好早点完工,你我可以日夜相随。”
“谢谢!”花贵如抿抿嘴唇,终还是说了:“老实说,我以前是慕容寒雪的女友。”
“什么?!”洪金宝睁大眼睛,若真是如此,朋友之妻岂可戏,自己却干下荒唐事,又怎对得起小雪子:“你真的是他女友?!”懊恼得想自杀。
“你别自责,我虽然对他不错,但我们俩是清白的,何况我们也只是几面之交,并未论及婚嫁。现在我选择你,自然该结束对慕容寒雪的男女之情,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如此会对朋友不义。”
“说的也是”洪金宝稍安,可是又想及另一问题:“要是他对你有意呢?”
“我会避开他,并告诉他实情。”花贵如道:“你担心吗?
他不是死了?”
“总是有个疙瘩存在。”
“所以,这也是我想避开的原因。”花贵如轻轻一叹:“慕容寒雪生死未卜,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心灵压力。所以我才想查个明白,一方面算是还他一段情,一方面也想替你减少些许负担。”
“为什么你不早说呢?”
花贵如低了头,一脸受委曲模样。
洪金宝实在不忍。
“好啦好啦,事情都发生了,多说无益,我会把慕容寒雪生死之迷搞清楚,到时我会负全责。”洪金宝心头猛念小雪子该不是那种争风吃醋者,必定会把花贵如让给自己,那将是最好结局。
“那,我等你好消息。”
花贵如心花怒放般亲了洪金宝脸颊,随即飞也似的往外奔去。
洪金宝一时手足无措追出去:“等等,你怎说走就走?!”
“跟着你,你怎么办事?放心,我随时会出现在你身边的,老公!”
这句老公叫得洪金宝心痒痒,竟也心甘情愿受她摆布。
“别忘了,追查慕容少爷生死,最好的地方就在慕容府,我等你好消息。”
说完,化成一道红雾,消失在枫林之中。任由洪金宝嚷追至墙头,还是一无踪影。
谜一样的女人挑惹得让人心神起伏,却又玩味十足。
“走了?老婆就这样跑了?”洪金宝颇为吃味,那股作梦感觉使他觉得虚无,但嗅及衣衫,仍留有阵阵香味,这是唯一能证明有过这段情的方式。
“查吧,只要能找出小雪子生死之谜,我不相信你还有理由躲我?”
回途上,他一直考虑如何调查,结果还是采纳花贵如意见——从慕容府开始查起。
已混进慕容府七天,还自愿当打杂的,前院后院上上下下早扫了个四五趟,除了那个灵牌,却什么消息也打探不着。
太君避在后院不见面,老爷躲在书房不出来,夫人一病不起床,丫鬟一问三不知,仆丁个个紧闭嘴巴,还怕犯忌地躲得远远。
洪金宝眼看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或许该采取较积极行动——挖开坟墓验尸。
然而这是犯天大忌讳,他举棋不定,跪在慕容寒雪灵牌拜了又拜,爻杯卜了又卜,连得数次允许后,他才敢打此主意。
“或许小雪子有冤情才答应开棺验尸吧。”
洪金宝频频找些理由安慰自己,但在决定行动之际,他又发现另一辣手问题。
老爷或许真的太爱小雪子,竟然把尸体埋在那书房外头的花园,四周还用梅花围着。只要花园一有动静,凭他老人家的功力,岂能瞒过他耳目?若想挖坟,除非是把他引开,否则甭谈。
要如何引人,又成为另一头疼问题。
洪金宝左想右想,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为今之计只有先暗算二叔,让他受伤,如此才有办法骗得老爷离开书房赶去救人。
今夜,他特地煮了一顿丰富酒菜,把二叔找来。叔侄俩面对面即已喝起闷酒。
洪金宝瞧着这位即将被自己陷害的二叔,心头老是很不下心,一直拖到二更天,二叔都快醉倒,他还是不敢按照计划把他推倒或敲昏。
“怎么,你老是心神不宁,还在为小雪子之事忧心?”洪。
全福已看出他有所异样。
洪金宝赶忙打哈哈:“是有一点,但死都死了,我又能如何?”
“你不是说他可能没死?”
“可是,这么多天一直查不出任何线索,我看没希望了”
“唉,”二叔感伤直叹:“若不是你把他带坏,他又怎会被逐出家门,今天也不会命丧他乡。”
“这哪算坏?”
“还想辩解!”二叔突然怒目刺来:“事情已变得如此,你还不知罪?真是家门不幸。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顿,替少爷出口冤气。”
“你骂啊,骂的越凶,我越下得了手。”
“你说什么?”
“打我啊,反正不痛不痒。”洪金宝皮了起来。
“你,你”二叔怒火攻心“你一点都不知道悔改?!我揍死你!”
或许喝多了酒,或许怒火高涨,他激起怒红脸容,正要起身揍人,却脑门一紧,晕软下来。
“二叔!”
洪金宝扶向他,本想把他扶回床上,可是计划不是这样,只好硬下心来,一手敲向二叔脑袋,打得他昏死过去。
洪金宝直叫罪过罪过,很快将二叔扶往床上,盖妥棉被,走向关帝君拜了又拜。
“关老爷你可要原谅小的如此做,一切都是为了小雪子,别人可以误解,只要您明白我心意就行了。我吃任何苦头都没关系,请多多保佑!”
当下再拜三拜,才匆匆赶往慕容府找救兵。在路上想着自己为了查明小雪子生死,竟然不惜暗算自己长辈和准备犯忌挖坟,心头不免为此大胆作风感到不可思议而带点伟大,毕竟,此举虽不敢说绝后,恐怕也是空前吧。
慕容府很快在望。他顿时伪装慌张叫开侧门,直奔后院书房,未见着老爷即已慌叫:“不好了,我二叔他喝酒栽倒,已不醒人事,可能脑震荡,情况十分严重,老爷您快帮帮忙去看看好不好?”
话声方落,书房果然闪出一位中年像吕洞宾般高雅文生,他披穿着素白锦袍,急道:“多久了?”
“才刚刚。”
“我去看看。”
不等洪金宝回话,慕容西山为赶时间,顿时凌空拔高屋顶,化做一道流光般追逝夜空,露了一手炉火纯青轻功。
虽然洪全福只是慕客家老佣,但数十年服侍之情,仍自让慕容家人牵牵念念,就像自家人一样,他有了困难,岂可不救?此举瞧得其他几位佣丁更是感恩,直觉跟着主人,此生无悔。
洪金宝未想那么多,但见诡计得逞,心头暗喜,故做回追十数丈,转个角又躲溜花园,待佣了走后,始潜人书房那头庭园,探视一阵,并无异状,这才从暗处拿出早已偷偷藏好的锄头,潜入梅树堆中,朝着只立着一块灰青墓碑的坟墓膜拜。
“小雪子,我来啦,一切的一切你都要原谅和保佑。”为赶时间,他运用内功猛掘泥土:“其实我也很希望你没躺在这里。保佑保佑!”
他掘得快速而小心,且尽量不弄出声音。还好此花园并非乱石地,全是泥土,掘来省事多了。
还不到半刻钟,他已掘人丈余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