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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讯美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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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个人到底是何来路,谁也不知道。江湖朋友曾经设法找寻,但从来就没有人成功过。

    哦!你说上房间,曾经住了一个叫沈野的凶犯?”

    “是的。”

    “犯的案是”

    “据说他曾夜入下关渡口集杀死翠竹寺的无尘住持,劫走一些金银,并先后两次夜入下江船行勒索并放火烧船。”

    “这位沈野是何长相?多大年纪?”

    “是个英伟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经常穿一袭青衫,一副浪子混混样子。”

    “哦!兄弟在关中曾追查过关中十六骑被杀的线索,据渡口集的船夫说,那位戴银色面具的报应使者,也是一个身材壮伟的青衫人。

    王兄,你说这位沈野,会不会是玩笑归玩笑,不会那么巧。呵呵!”

    天王刀这一笑,笑者无心,听者却心里发毛。

    “大概不会那么巧吧?”断魂枪强作镇定地说。

    “也许是的。”天王刀的语气令人混淆不清:“哦!王兄,小心邻室两位仁兄。”

    “谁?”

    “地府双魔,二十年前的血腥凶魔。”

    “唐兄认识他们?”

    “九年前曾见过他们。两人的死鱼眼,阴沉险,一身青袍,与九年前无异,只是较前苍老一些。”

    “兄弟会留心的,但愿他们不在本地作案。”断魂枪起身告辞:“旅途劳顿,不打扰你了,明天兄弟再专程前来诸驾寒舍小聚,以尽地主之谊,明天见。”

    断魂枪在经过邻房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两间客房的房门一眼,眼神中有令人难测的变化。

    不久。客店附近布下了周密的监视网。

    下江船行的东主双头蛟汪明直,在江湖上可称为大江两岸的豪强,在府城亦是有头有脸的富豪。

    当然,他另一个身份是熊耳山庄派驻南京地区的负责人,除沈野等人及风神会部分人员知道外,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个秘密。

    他本人真正的宅院,是位于船行北方约五里濒河之处。除了船行的高级主事人员外,一般伙计均以为他是住在船行后面的汪家大院,而不知另有宅院。

    二更将尽。

    他的宏丽广阔宅院却静悄悄地冷寂如死城,门灯在凛冽的寒风中早就熄灭,那些密闭的门窗也透不出灯光。

    在这种大户人家的宅院内,尽管屋院的格局有一定的规格,但多少有些变化,陌生人白天进入,可能弄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处,按理,位在内堂深院中的主人居所,外人是不易摸清的。

    一个灰影在三更起更后不久,鬼魅似地进入汪宅的东跨院。

    大冷天,宅中的巡夜人员仍不敢松懈,在中院的一棵叶已凋落的桑树下,就隐藏一个警哨,如果不移动,即使走近,也难以发现树下有人。

    这个警哨是个有经验肯负责的人,自换上来之后,一个时辰中,居然不会移动分毫,甚至连双脚也不会挪动。

    灰影贴在檐口上,以令人难以觉察的缓慢移动,蛇似的滑下檐口,滑下走廊。

    这灰影更是行家中的行家,相距在丈外隐身在要树下的警哨,竟然不曾发现入侵的灰影。

    灰影早已对汪家宅院的格局了然于胸,难怪能无声无息地直入中枢。

    警哨贴树而立,目光可以监视五丈见方的天井每一角落,任何物体移动,也难逃眼下。

    可是,就没有发现蛇一样蠕动的灰影。

    一双坚强力大无穷的大手,勒住了他的咽喉向后扳,然后是左臂一阵奇痛入骨。

    “噤声!在下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身后制住他的人在他耳畔低声警告。

    咽喉的勒勒渐松,他可以吃力的呼吸了。

    “你你是”警哨含糊地问。

    “不准问!”

    “请手下留留情”

    “汪东主何在?”

    “这”“你不说,我另找一个肯说的。”

    “听听说在后院密密室”

    警哨感到脑门一震,便失去知觉。

    灰影接近后院密室,弄昏了室外的警哨,用掌贴在相关的门栓位置,顷刻间门自开。

    梳庄台上有一盏灯,发出朦胧的幽光。

    两座铜火炉,发出温暖的气流,密室内温暖如春。

    罗帐未放下、牙床上只有一位半裸的女郎,胴体横陈,睡得正熟。

    灰影轻咳了两声,那位女郎立刻惊醒欲挺身而起。”什么人?”女郎怒喝。

    “汪东主为何不在?”

    “我我不知道”

    “你不说?好,就先扭掉你的鼻子,没有鼻子的美女就丑死了!”

    “不不要,我我说”

    “快码!”

    “他他去上上河镇”

    “去干什么?”

    “我真的不不知道,我我不敢问”

    “砰!”一声暴响,是隔壁间的房门被人强力撞开。

    灰影点昏了女郎,立即转身出室而去。

    他快步走出内堂门,外堂站着一个青巾蒙面人,背上系了一把又细又长的长剑,一言不合,急迎而上。

    双方对进,谁也懒得问身份,也无暇开口,反正双方碰面十分突然,看清人影双方已经面对面,皆存有先下手为强之心。

    两人立即展开一场凶狠猛烈的恶斗,拳掌着肉声连续暴响,不知是谁击中谁,反正双方都有气功受得住打击,只要保护得住要害,挨几下无关紧要。

    外堂宽约三丈,深有六丈,足够两人打斗游走闪避。

    片刻之后,外堂内的家俱摆设古玩,一塌糊涂,像是刮风过境。

    这一场搏斗十分猛烈,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砰碰!”外堂的巨门被撞开了,保镖护院们呐喊如雷,十余把刀剑一涌而入。

    灰影一掌逼退蒙面人,人化狂风,突然消失在内堂的黑暗走道里。

    蒙面人被逼退丈余,恰好背部撞向蜂涌而入的保镖护院,走不了啦!

    一声怒吼,蒙面人大旋身,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将背上的细长长剑拔在手上的,凛冽的罡风带着长剑破空的锐啸,电虹已和两把刀一支剑接触。

    “铮铮”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火星飞溅中,一刀一剑突然折断,另一把刀也带着主人被震飘丈外,砰一声撞中一张座椅,木椅四分五裂,人也躺在地上挣扎难起。

    有两个人追入内堂,狂追溜走的灰影。

    一个握了九环刀的人,填补了三位同伴让山的空隙,挥刀直上。

    “不要乱了章法,困死他!”使用九环刀的人大叫,一面抢攻,大刀来一记力劈华山,无畏地抢入。

    窄细长剑是轻兵器,可挡普通刀剑,却不能招架沉重的九环刀。

    蒙两人冷哼-声,闪身让招,从右移位采与习惯相反的方向避招反击,剑突然从对方的左侧空门探入快逾闪电,锋尖刺入对方的左-骨外侧。

    “哎”使九环刀的人惊叫,一照面便挂了彩,向右急闪,摆脱了长剑的连续追击。

    “住手!”沉喝声像焦雷。

    蒙面人收剑屹立,双目神光一闪。

    门口踱入两个人,一男一女。

    领先那位沉喝的男人,是个年约半百鹰目老者,穿一袭宽大的夹袍,手中握了一支连鞘长剑。

    女的年约三十左右,正是女人成熟的大好年华,脸蛋相当美,桃花眼水汪汪,美好的胴体曲线玲珑,隐约在披风的开口呈现。

    “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手中的阎王刺,说明了阁下的身份,蒙了脸没有用。”来人用阴森森的嗓音说:“阁下,你是地府双魔的老大,你吃到咱们南都来了。吃过了会胀死的。”

    “是否会胀死,不久便可分晓”大魔的语气更阴森:“你是南都的哪一位菩萨?拔剑上,咱们先玩玩再谈其他。”

    “老凶魔,在下不是陪你玩的”

    “玩命同样是玩,尊驾痛快些吧!”大魔完成了攻击准备:“尊驾还没亮名号?剑气不弱,内功御剑的火候倒蛮精纯,接招!”

    阎王刺直刺中宫,有如电光一闪。

    “铮铮”那人连封两钢,剑气迸射,退了三步,总算化解了这招狠着,却未能取得反击的机会,显然棋差一着。

    美丽的女人淡淡一笑,颊旁出现动人的酒涡,这种含蓄的笑容,含有女性独特的风情。

    她的左手抬起了,似乎在撩拨发脚。

    大魔突然中止追击,收招、下挫、斜闪、飞跃一连串快速的变化,在电光石火似的瞬间完成。

    三枚肉眼难辩的针形暗器,从美妇掠鬓脚的纤手中飞出。全部活空,大魔奇异的身法,让飞针对不及预测动向。

    “砰!”他从两名大汉的头顶上空,以令人目眩的速度飞掠而过,撞毁了堂左的明窗,走了。

    “咦!这家伙可怕!”美妇讶然轻呼,脸色一变:“他他居然轻易地躲过我的”

    “你以为地府双魔是浪得虚名的人。你就大错特错。”那人一面察看自已的剑是否受损,一面向美扫冷冷地说:“天下间要将他们进入地狱的人很多,但谁也没有成功过。

    我大概可以支持百十招,你的偷袭对付不了他,这家伙本来就是偷袭的专家。”

    近午时分。

    平安宾馆的食厅有十几桌旅客进食。显得冷冷清清,该走的旅客都走了,应该冷清。

    那两个登记为王云风、王云雷的人正在近窗处一桌进食,已经喝了四壶酒,两人本来阴沉的面庞,变得接近死灰色啦!

    死鱼眼中也出现了红丝,快接近下雪的大冷天,似乎额上有汗渍,大概酒意开始上涌了,但两人仍在大杯往肚子里灌。

    门帘一掀,进来一位穿狐裘的俊伟中年人。

    中年人含笑走近两人的食桌,在侧方拉出凳子。

    “两位王兄好酒量。”中年人坐下微笑着说。

    “我们兄弟不认识你。”王云风狠盯着对方,啪一声放下酒杯:“座位多得很,你要打扰我们的酒兴吗?”

    “这不是认识了吗?”中年人不以为逆,笑容可掬。“在下姓胡,胡天雄。昨晚王大兄弟把汪东主的宅院,打得唏哩哗啦一团糟。”

    “咦!你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地我听不懂。”

    “呵呵!地府双魔应该敢做敢当”

    “且慢!你说谁是地府双魔?在下说过我是地府双魔的大魔吗?”

    “不要再瞒了,王兄”

    “在下瞒不瞒,那是在下的事。”王云风自己倒酒:“要证证明在下做了些什么事,是什么人,是很不容易的,人证物证旁证等等,是相当费神的事。”

    “胡某并不需要指证什么人什么事。”胡天雄笑容依旧:“如果昨晚不星阁下适逢其会,汪宅可能会出人命。

    地府双魔的大魔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似乎昨晚阁下并未能胜得了一个没没无闻的沈野。”

    “谁是沈野?”大魔的脸沉了下来:“一个地方土霸,居然豢养了这么高明的保镖护院,真不简单,他是不是贵地的大神佛?哼!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还不是在下的敌手,在下办事的宗旨,是不达目的决不罢手的。

    相好的,有什么花招,你可以抖出来了。那位不讲武林规矩,用飞针偷袭的女人,下次最好不要碰上我。”

    “王兄来找汪东主是”

    “年初有一位贫病交迫的旅客,欲搭下江船行的船自南京返武昌,以一对白玉马向汪东主换了一百五十西银子。哼!好像内外堂中没摆设那对白玉马。”

    “呵呵!这种至宝怎会放在内外堂。”

    “我会找得到的。”

    “胡某负责给你。”胡天雄一语惊人。

    “什么?”大魔大感意外。

    “当然,那是有条件的。”胡天雄吸住对方的眼神紧紧不放。

    “在下从不和任何人谈余件。”大魔傲然地说。

    “不谈条件,你就得不到白玉马。”

    “咱们走着瞧。”大魔固执地说。

    “条件很简单,王兄会谈的。因为那位沈野也志在白玉马,就是那位和你交手的人。”

    “他不是我的对手。”

    “其实,我心明白,你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条件是你把他送下十八层地狱,白玉马就是你的了”

    “咦!听你的口气,那沈野不是汪宅的保镖?”

    “他的来历,谁也不知道。在下正在加紧查他的底。”

    “哦!原来如此。”

    “王兄有兴趣吗?”

    “这”“在下的耳目众多,至少可以供给你们一些需要的线索。”胡天雄继续下饵:“子女金帛,在下是不会吝惜的。”

    “晤!让在下兄弟考虑一天,再作答复。现在请勿打扰在下兄弟的酒兴。”大魔下逐客令。

    “好,明天,胡某来讨回音。”胡天雄离座而起。

    “不送。”

    天一黑,汪家宅院黑漆漆地灯火全无,空气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

    汪东主的精神快要崩溃了。那个叫沈野的浪子,先后两次共屠杀了汪家大院近百兄弟,连风神会的三位护法都丧生在他手下。昨夜他又来闹,恰巧自己不在而幸免。

    现在两小不知被什么人救走,沈野更是毫无顾忌地来对他大张挞伐。

    熊耳山庄的少庄主及其师血手神魔,又因事离开南京,沈野不找他找谁?”

    因此,他只好躲在一处没人知的地方避难,将宅院中的一切交给他的手下主持大局。

    这些手下倒是挺能干的,算定沈野不会等得太久,很快就会再来的,所以如临大敌,作了应付灾祸的准备。

    整座巨宅不论昼夜,不论任何时刻,皆弥漫着无边的杀气,随时皆可能将入侵的人埋葬掉。

    三更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东厢,本来是招待亲友的地方。今夜,这里住了几个人,但却不是汪东主的亲友,而是风神会南京香坛来的人。

    厢廊下,廊柱旁站着两个黑影。前面广阔的大院中,花径两旁是花圃,花早已凋谢,树也光秃秃的。

    这些地方,连一只老鼠窜过也无所遁形,任何高明的夜行人,也难逃过两个黑影的耳目。

    “四更快过了。”右首那人低声向同伴说:“那混蛋不会来了。

    奇怪!这个叫沈野的人,到底是何来路?连大名鼎鼎的黑道凶魔地府双魔的老大也罩不住他,怎么江湖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等到京师查底的人返回,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四更一过,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刻。

    陈兄,你还是回房去睡一觉吧。明天还有再忙呢,出动了所有的人手,搜遍城内外。竟然查不到那混查的隐身处,像是平空消失了,见鬼!”

    咱们可忙碍人仰马翻,不是滋味。混帐王八蛋!抓到之后,哼!”“孙老兄,你能抓到地吗?你比地府双魔的大魔高明?”陈兄语中带刺:“发现了他,你最好别逞能,赶快示警让高明的人上,免得枉送性命。”

    “哼!你可不要从门缝里看人,把我百步蛇着扁了,我孙毓青也曾是江湖之雄,百步蛇的名号。可不是轻轻松松的混来的

    咦!你身后怎么有一根绳子嗯”陈兄身后不但有一根绳子从上面挂下来,百步蛇的顶门也有物体向下砸。

    “砰叭”一张大青瓦砸中百步蛇的脑袋,再落地打得四分五裂。

    黑夜中死寂,青瓦破碎的声音十分惊心动魄。

    而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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