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纵觉不能尽兴,然能照顾美女,亦是乐事,他乐此不疲。
然次日一早,已抵上海,弘历只好收敛奔放感情,得分点心在考察上,青递飞方重负稍减。
造船厂一向临海,故船支可直接抵达,行及黄浦江口时,终见宝兴船厂竟然占地十数顷,一次同时可兴造十余艘大小船支,规模庞大。
弘历目光一亮:“好个造船厂,竟然比官方大一倍,左爷生意实是了得。”
左仲仪道:“官方若重视,民间岂比得过。”
弘历笑道:“那也得有技术才行。”
左仲仪道:“其实大同小异,咱下去瞧瞧吧!”
众人遂下船,厂长知圣爷到来,亲自迎接,众人得以清楚参观。弘历瞧得眼花撩乱,光是一艘巨船即得动上数百名员工,偌大船厂,少说亦有数千人之多,其中又分木工、铁工、技工、饰工等十数部门,各种作业范围,有条不紊。
青逸飞瞧得暗叹不已,自己一直待在钱庄银楼,原以为大商场即是数间店铺连在一起,然怎知另有数百间甚至数千间宽广店铺之工厂?那种庞大,宛若置身巨海中,一股接近伟大崇拜之心油然而生。
小德子亦逛得头昏眼花,诧喜说道:“实进入深山丛林,这峰一过又来一峰,此崖越过另有一崖,大大小木穿满林!”
左仲仪道:“闽广船厂更大,恐得逛上大半天。”
小德子诧道:“那么大?难怪你想发展海运,原是有备而来!”
弘历笑道:“经营如此巨厂,得有真本事方行。”瞧着种种规格样船,已抵一平底船,不解道:“船底为何有平尖底之分?”
左仲仪道:“这艘是江南海船,亦称沙船,由于江海接通,水底多沙,故吃水不能太深,且以平底为宜,其可行可泊,纵稍有搁浅亦无碍,甚便于近海洋行驶。”
弘历道:“沙船又比漕船大了。”
左仲仪道:“当然大,漕运于沙严重,怎能行大船,沙船一趟三干五百石,足双漕船多数倍,利润自来。”
弘历有了概念,遂又前往一艘似脸盆形状怪船,道:“这船又何名称?总不会称大险盆吧?”
左仲仪道:“叫三不像,不像船、不像盆、不像舶板,浙海管它叫蛋船,亦能过沙,反正各头皆可停泊,甚是言论”
弘历笑道:“名堂真是不少。”随又行往最巨一艘,足有数层楼高,道:“这铁定是海中巨舰了?”
左仲仪道:“正是,其是尖圆底,得下龙骨,以前三段大木撑之,细则如腿,粗则如腰,甚至多人合抱,近年技术改良,有的部位可用铁杆代之,省了不少麻烦,此船专走远洋,故洋商亦有订购。”
弘历道:“用之于水师如何?”
左仲仪笑道:“当然行,但恐得官方自行设厂,宝兴订单已至明年秋,恐不易出货。”
弘历道:“生意那么好?”
左仲仪笑道:“主要是技术尚可,稳固耐用、交货准时换得的信用。”
弘历笑道:“看得出来。”
左仲仪复带领参观桅杆处、制桨处、风帆处,总让弘历、青逸飞、小德子赞叹不已,地圣帮商业体系由衷钦佩。
弘历感触甚深:“国家若能以此有系统经营,何思百姓吃不饱?我看一个个都得变成小富翁!”
小德子道:“看来奴才得改行了。”
弘历笑道:“那就留在此吧,和左爷学点技术。”
小德子登时摇头干笑:“说着玩的,奴才天生就喜当奴才,伺候爷身边,是奴才一生最大荣幸。”
弘历笑斥:“真是奴才!”
小德子满心欢喜受之。
左仲仪不禁想及忠心耿耿之丁幻,幸好总觉他奴性少些。
青逸飞亦暗自爽斥一声奴才,但觉这类人亦有可爱一面。
参观过后,弘历心中有谱,今日不发展海运,明日将被淘汰,暗自决定回到京城后,总得向皇阿玛建议,任左仲仪为特使,专门督导船运发展为是。
左仲仪此趟除了参观船厂,且另有任务,故在观毕后,已带往附近名为“珍品楼”之酒店,准备招待弘历用餐,再则前往苏州找那连日珍算帐,以期反攻杭州。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