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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弃武心头一惊道:“在下没有这种福份,无法强求!”
秋天文又笑道:“这有什么强求,只要丁少侠喜欢就行了,老朽在世的日子无多,丁少侠就接收这片山谷好了!”
丁弃武忙道:“老丈说那里话,这怎么可以!”
目光一转道:“对了,令徒呢?”
秋天文道:“丁少侠是说那个侏儒?”
丁弃武道:“是啊,他”
秋天文摇摇头,叹口气道:“这是命运,老朽注定了与他有这段师生之缘,说起来”
又叹了口气,住口不语。
丁弃武道:“老丈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天文道:“说来话长,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当老朽初到此谷之时”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在回忆着当年的事,过了一会儿,方才接下去道:“那年我到此谷之时,正值夏天,谷中茂草很深,是一片荒谷”
丁弃武道:“想必老丈是想找一处修习武功之地,选中了此谷?”
秋天文道:“老实说,那时老朽并没有决定要住在此谷,只不过随意进去看看”
微微一顿,又道:“谁知道谷中狼虎成群,毒虫遍地,老朽一不小心,被一条‘百步蛇’咬伤倒地,渐渐毒发昏迷,眼看就要死去”
丁弃武道:“想必是那侏儒救了你?”
秋天文了瞧他一眼,点点头道:“不错,等老朽醒来之后,已经是在山洞之中,那侏儒正在替我治疗蛇咬的毒伤!”
丁弃武道:“他会治疗毒蛇咬的伤?”
秋天文道:“那侏儒没有别的好处,就是能治疗五毒咬伤,而且善降五毒毫无怕惧。”
丁弃武道:“想是他的体质与别人不同。”
秋天文道:“正是,他救了老朽之后,苦求老朽收他为徒,因为有救命之恩,老朽不便不允”
丁弃武道:“他为何知道老丈是一位武林人物呢?”
秋天文道:“那是老朽在不知不觉中表现出来的。”
丁弃武道:“原来如此”
当下微微一笑,又道:“为何老丈不请他出来同饮一杯?”
“不”
秋天文双手连摇道:“老朽虽然不得不收他为徒,同样的也传他武功,但老朽对他却十分厌恶,而且此人有癫狂之疾,如何能使他陪客?”
丁弃武不再说什么,脑海中却在忖思着秋天文和那侏儒。
他的疑念极多,但却一时得不到证实。
忽然
四名待婢走了出来,手上各自捧着乐器。
丁弃武微微皱眉,暗忖这山谷中的女孩子倒是不少,却不知是从何而来。
只见那四名女孩子都生得十分娇美,但却一个个低眉俯首,像是十分怕羞,又像是十分畏怯。
秋天文见四名侍婢走了出来,微微一笑,向丁弃武道:“老朽买了几名女孩子,教她们丝竹管弦,为的是陶冶性情”
微微一顿,又道:“丁少侠是否也雅好此道?”
丁弃武连忙摇摇头道:“在下完全外行。”
秋天文道:“难道连听的兴趣都没有?”
丁弃武点头道:“老丈说对了,在下的确连听的兴趣都没有”
说着站起身来,又道:“请恕在下告辞了!”
秋天文一怔道;“怎么,莫非老朽什么地方得罪了丁少侠?”
丁弃武摇摇头道:“不,在下打扰很久,也应该告辞了,老丈自己慢慢消遣吧!”
秋天文道:“丁少侠是执意要走?”
丁弃武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而且迈动脚步,就要离去。
秋天文忙道:“且慢!”
丁弃武道:“老丈还有什么话说?”
秋天文道:“丁少侠一见这四名女孩子,立刻起身就走,这是为了什么?”
丁弃武笑道:“不为什么”
目光一转,又道:“如果这四名女孩子不来,在下也是同样的要走,不会再留下了!”
秋天文道:“也许不是吧!”
丁弃武冷冷一笑道:“以老丈说,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秋天文道:“也许是怕她们四个!”
“怕”
丁弃武终于忍不住笑道:“在下真的这样胆小,会怕四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
秋天文道:“所以老朽才觉得奇怪!”
丁弃我道:“但在下要走是早就决定了的。”
秋天文道:“可是现在深夜之中。”
丁弃武道:“武林人物并不计较什么黑天白天,想走的时候随时可以走!”
秋天文道:“话虽如此,但总是有些不大合适,而且,老朽所养的这四名女孩子的确有些不凡之处。”
丁弃武淡淡的道:“哦!”秋天文笑盈盈的道:“她们的音律之学,都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老朽还教了她们一点别的,足以使丁少侠为之屈服”
丁弃武冷然一笑道:“看情形在下倒不便走了?”
秋天文笑道:“不错!”
丁弃武果然再坐了下来,道:“在下倒要请教,不知道她们四人有什么专长,足以使在下折服?”
秋天文道:“这很难说,那要以实际情形而定。”
丁弃武道:“你是说要看我们的情形?”
秋天文笑道:“一点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除非丁少侠不是一个人,只要是一个人,就无法不受到影响。”
丁弃武道:“好吧,在下愿意领教!”
秋天文伸手一挥,向那四名待婢说道:“好了,你们各展所长,让丁少侠领略领略温柔乡的滋味。”
四名少女齐应一声,立刻各自把手申的乐器擎起,吹奏了起来。
丁弃武静静听着,那音乐不知是什么曲子,听起来果然好听,但还不到使人受不了的程度。
一曲既罢,四女施礼而退。
丁弃武瞧了秋天文一眼,道:“这就是她们的绝技?”
秋天文摇摇头道:“别忙,好的还在后头,可惜你不肯喝酒,否则才能领略其中的真正趣味!”
丁弃武笑道:“老丈好像善用心机,在步步逼我”
微微一顿,又道:“但在下既留之,则安之,看来不喝酒也是不行的了!”
秋天文道:“老朽并不勉强,一切都随丁少侠自便!”
丁弃武道:“取酒来!”
一语未毕,但见先前的两名侍婢立刻取来了一个大杯,给丁弃武斟上了满满的一杯。
丁弃武瞧了秋天文一眼,道:“老丈请!”
擎起酒怀,一饮而尽。
秋天文也陪了一杯。
丁弃武放下酒杯,一旁倚立的侍婢立刻又把酒杯斟得满满的。
秋天文阴阴一笑,伸手连拍三声。
但见四名少女又复连袂而出,仍然各持乐器,向秋天文与丁弃武深深施了一礼。
丁弃武细细看去,只见那四名侍婢明眸皓齿,果然十分诱人。
但他却有些暗笑,心想:如果你想用美色来迷惑我,那就未免太笨了。
转向秋天文看时,只见他面含微笑,从容得没有一点表情。
其实,他的脸上本来是没有表情的,丁弃武一直怀疑他是戴着人皮面具。
四名四婢立刻各自弹奏了起来。
丁弃武一面喝酒,一面倾听,他已打消了离去的念头。
原来当他想要离去时,本是想要探查叶赫金与君不归的下落,但转念想到他们都是武功深惧火候之人,也许不至于发生什么意外,故而又把注意摆到了秋天文的身上,心想还是把他弄个清楚再说的好。
他也不再坚持不喝酒,因为他不再怕他的酒中有毒,不论何种剧毒,他都已经可以使它不伤内腑,而能排出体外。
四名待婢一个吹笛,一个吹箫,一个弹琴,一个弹琵琶,声调悠扬,十分悦耳。
忽然,又有四名侍婢跑了出来。
丁弃武不禁一怔。
原来这四名侍婢玉体半裸,衣服穿得少之又少,金身曲线毕露,丰满诱人。
同时,由四人身体上发出的香味,更是使人神魂癫倒,情不自禁。
秋天文举杯钦酒,向丁弃武悄悄的投注了一眼,似在观察他的变化。
丁弃武也不由为之一震。
他有生以来,还不曾经历过这种场面,那蛇一样的腰肢在他面前不停扭动,配合着悠扬的乐曲,四个人跳起了舞来。
丁弃武定了一下心神转向秋天文道:“老丈倒是很会享受。”
“哪里”
秋天文一笑道:“丁少侠误会了!”
“误会?”
丁弃武——怔道:“美酒佳肴,歌妓舞女,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龙虎谷中,武林人物里有几个能比得上老丈!”
“不错”
秋天文淡淡的道:“从外表上看来,这的确是一种享受,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么回事!”
丁弃武道:“那么,这”秋天文满饮一怀,徐徐的道:“老朽养她们,像是养的一批武士,也许要仰仗她们战斗长白八熊!”
丁弃武摇摇头道:“但长白八熊早巳死了!”
秋天文笑笑道:“也许他们是死了”
目光盯到丁弃武脸上,又道:“但还有继他们遗志之人,一定还会来对付老朽,就像来到中原会用印天掌的人,老朽仍然把他们当八熊熊看待”
丁弃武又瞧瞧在面前扭动的四名半裸美女,忍不住一笑道:
“老丈把她们当成武士?”
秋天文认真的点点头道:“难道不是?”
丁弃武道:“老丈是说要用美色来迷惑长白八熊了?自然我是说继承八熊遗志的人。”
秋天文笑道:“除了美色,丁少侠认为她们不会别的?”
丁弃武再度扫视着四名扭来扭去的半裸美女,笑笑道:“肌肤白如美玉,面目艳如桃李,最大的用处,就是那一股媚劲”
微微一顿,又道:“色是刮骨钢刀,大约老丈就是要用这几把刀来伤害长白八熊了?”
秋天文微笑不语。
丁弃武道:“但老丈别忘了世上也有不贪美色之人!”
秋天文道:“像丁少侠一样?”
丁弃武自诩的一笑道:“在下自然可算一个,除在下之外,世上还有很多很多!”
秋天文笑吟吟的道:“丁少侠说得不错,但老朽也说过,她们除了美色之外,并非一点别的都不会!”
丁弃武道:“莫非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得过老丈的独门传授,像那位侏儒谷主一样?”
“不”
秋天文笑道“若说把她们造成武林高手,倒是并非难事,不过,那也不能就称天下无敌”
微微一顿,又道:“但如别出心裁,弄一点新鲜花样,也许可以出奇制胜!”
丁弃武道:“不知这是什么新鲜花样?”
秋天文道:“丁少侠静下心来,很快地就可以看出来了!”
丁弃武果然不再多言,静静地看着那四名半裸少女的扭动。
那简直不像跳舞,但却别有一种诱人之处,丁弃武虽说不会受女色所诱,但也看得脸热心跳,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不久——四名半裸的美女停止了扭动,但却分为两组奔向桌前。
那走向丁弃武的两名美女满脸娇笑,动手动脚,向他不停献媚。
奔向秋天文的两人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丁弃武并没有感到美感,反而有些恶心了起来,他向秋天文瞧瞧道:“老丈的盛情招待,在下实在吃不消了,还是免了吧!”
秋天文笑道:“那是丁少侠不习惯,习惯之后,自然觉得舒服得多!”
丁弃武摇头一笑,不再开口。
他不再去理会那两名半裸美女,顾自正襟危坐,一睬也不睬。
两名美女觉得无趣,转向秋天文道:“这位客人冷若冰露,他根本不把我们妹妹放在心上!”
秋天文笑道:“你们的本领呢?”
那开口的美女掩口一笑,道:“非到万不得巳,我们不想施展出来!
秋天文道:“丁少侠是人中之龙,非一般武林人物可比,你们应该施展出来!”
“是”
那美女应了一声,立刻又向另外三名美女打个招呼道:“你们听到了,该使用咱们的看家本领来了,否则我们是自讨无趣!”
另外三名美女应了一声,四人立刻向后退出了数步,到了房屋正中。
秋天文笑向丁弃武道:“她们的看家本领一施出来,只怕丁少侠就无法招架得住了!”
丁弃武淡淡一笑道:“在下倒要看看,她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那四名半裸美女身子一扭,又跳了起来,跳的样子多少有些不同。
丁弃武并没放在心上,他继续喝酒,有意要看秋天文出丑。
然而——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是如何不对,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他的用力渐惭把持不住。
丁弃武大吃一惊,急忙调气归元,抱元守一,默默用心头灵光来保住他的定力。
但是没有用,他的心乱了。
自然,他与常人的心乱完全不同,但他的内功崩溃了,眼前发黑栽了下去。
他躺到了地上,不能动。
他可以看得清楚,而且,他仍然可以开口,但声音低微得只有他自巳可以听见,他咬着牙叫道:“老贼,你这算什么本领!”
秋天文伸手一挥,四名半裸美女与四名吹奏乐器乩女子俱皆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了秋天文和躺在地上的丁弃武,秋天文慢悠悠的一笑,方才回答丁弃武的话道:“这就是降服武林高手的本领!”
微微一顿,又道:“现在你领略过了,觉得如何?”
丁弃武咬牙道:“这是邪术!”
秋天文大笑道:“纵然是邪术,也是高妙到了极点的邪术,足以收伏任何一流的正邪高手!”
丁弃武道:“你自己认为如此?”
秋天文道:“你自己就是例子
微微一顿,又道:“老夫对你知道得十分清楚,你迭获奇遇,武功高强,与天皇教主该算是宇内正邪二绝,降服了你,就可以降服得了整个武林!”
丁弃武道:“你的野心不小,看起来”
秋天文笑道:“你别误会,老夫可没有霸服天下武林之志”
长吁一声,接下去道:“老夫只是想要给我的那九位义弟报仇,因为他们死得太冤了!”
丁弃武道:“老实说,我认为你在撒谎!”
“撒谎?”
秋天文笑道:“老夫撒什么谎?”
丁弃武道:“不说实话,就是撒谎。当年你到长白究竟是搞了些什么鬼,现在可以坦白的说一说了,是不是?”
秋天文大怒遣“丁弃武,你如何可以这样侮辱我?”
丁弃武一怔道:“我侮辱你什么?”
秋天文道“你怀疑是我杀了我那九名义弟!”
丁弃武道:“非常可能,连长白八熊大约也是中了你的毒手,老实说,你是非常奸猾的人!”
秋天文怒叱道:“闭口”
但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丁弃武冷笑道“十分明显,你要独霸武林,因为他们九人都是你称霸武林的大敌”
目光——转,又道:“你不把他们除去,你就不能在武林中称尊称霸,对么?”
秋天文咬牙道:“就算你说得对”
他逼视着丁弃武,又道:“那么,为什么由长白归来的二十年中都隐居此处,不去武林称尊称霸?”
丁弃武道:“那自然是有你自己的苦衷!”
秋天文怒道:“这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在下如何能妄加揣测”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可以想像得到的,也有很多的原因在内,譬如”
秋天文大喝道“说出来!”
丁弃武道:“你发觉江湖武林之中,还有你无法降服得了的人物。”
不待丁弃武说完,秋天文大笑道:“这真是笑话,这些年来,你听说过出了些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哪一个会是老夫的对手?”
丁弃武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人也不敢说自己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秋天文冷冷一笑,又道:“说下去,还有什么原因?”
丁弃武道:“也许你怕长白八熊那边的人来向你报复,所以才埋首在这山谷之中”
秋天文道:“你不是说长白八熊已经死了么?”
丁弃武道:“不错,但是你知道长白八熊虽死,还有要替八熊报仇的人!”
秋天文道:“这些理由都非常勉强,老夫不愿意与你争论下去,因为这实在太没意义!”
丁弃武道:“那么你真的要为那九位义弟报仇了?”
秋天文道:“这是自然。”
丁弃武微吁一声道:“我的话几乎等于心语,声音低得连我自己几乎都听不见,而你却能听得渭清楚越,足证你的武功很高,高得我想像之外”
秋天文笑道:“丁少侠过奖了!”
丁弃武道:“那么你为什么对付我,想要杀我么?”
秋天文摇头道:“丁少侠又误会了,老夫与丁少侠惺惺相惜,如何会杀了你?”
丁弃武道:“那么,你”秋天文道:“这不过是要试一试老夫的此神功,看它是否能制得住长白山来的对头!”
丁弃武道:“既然如此,老丈该使我”
不待他说完,秋天文又笑笑道:“丁少侠别急,半个时辰之后,自然会安好无恙,你忍耐一下吧!”
丁弃武道:“至少,你该扶我起来,这样躺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秋天文笑道:“不行,因为你此时最忌移动,否则将使半个时辰变为两个时辰”
微微一顿,又道:“所以你最好还是忍耐一下,我们这样谈谈话,时光很快的就会过去了!”
丁弃武恨街,咬牙道:“这算什么功夫,不知你是否明告!”
秋天文笑道:“丁少侠又曾听说过天魔舞?”
丁弃武一惊道:“这就是天魔舞?”
秋天文点头道:“如非绝世的‘天魔舞’,又如何能制得住内功通玄的丁少侠?”
目光一转,又道:“连丁少侠都能够制住,其他的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后是一串仰天大笑,显然他对于自己能以“天魔舞”制住丁弃武而感到得意万分。
丁弃武忖思着道:“在下只是一时疏忽,致被天魔舞的韵律乘虚而入,但如果在下小心一些,大约你的‘天魔舞’也就不灵了。”
秋天文大笑道:“那是你自己以为如此,其实‘天魔舞’是失传已久的绝学,不论你有无提防,都会有一样的结果,使你失去功力至少达半个时辰,如果功力稍逊,那就非一两天的时间不可”
微微——笑,又道:“而且,如果在功力暂时消失的时候移动,势必变成终身残废。”
丁弃武倒不禁为之一惊,因为他对“天魔舞”知道得不多,只知道这是一门失传巳久的邪门功夫而巳,内容如何,却并不甚清楚。
只听秋天文又道:“丁少侠对天皇教的事知道得多不多?”
丁弃武想据实以告,以看他有什么反应,但话到唇边,却又改口道:“老丈不是一心只想对付长白山来的人么,为什么对天皇教也如此关注?”
秋天文笑笑道:“中原情势既然有如此大的变化,老夫如果一点也不清楚,必然会吃很大的亏!”
丁弃武道:“为什么?”
秋天文道:“这是很明显的事,倘或长白山来的人与天皇教合成了一气,那岂不就使问题严重了!”
丁弃武道:“不错!”
秋天文道:“听说丁少侠与天皇教曾是好友”
“慢着”
丁弃武打断他的话道:“老丈的话中有了问题!”
秋天文道:“什么问题?”
丁弃武道:“老丈曾说隐居此谷二十年之久,对江湖上的事都已隔膜了,为什么对在下却如此清楚?”
秋天文笑道:“这也难怪你会如此怀疑,老夫说出原因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丁弃武道:“说吧!”
秋天文道:“老夫虽然对江湖中已经隔膜了,但有一个朋友对江湖中的事却知道得很多!”
丁弃武道:“谁?”
秋天文徐徐的道:“遗世叟!”
“遗世叟?”
丁弃武道:“可是住在百丈崖的遗世叟?”
秋天文道:“正是,莫非丁少侠见过他?”
丁弃武反问道:“想必老丈的消息都是他告诉您的了?”
秋天文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他见闻广博,因为他对江湖中的事极有兴趣,所以几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丁弃武摇摇头道:“又错了,而且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秋天文道:“为什么?”
丁弃武道:“不瞒你说,我见过他”
微微一顿,又道:“首先我要再请问老丈,他在家么?”
秋天文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
丁弃武一怔道:“老丈明白了什么?”
秋天文道:“你定然是被他骗了,要知道他是一个十分风趣的人,恐怕告诉你的话不是真的,他一定说外出了几年,他一定说对江湖上的事一无所知,对么?”
丁弃武不由听得为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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