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放肆,要喊‘将军’!”
葛乐山却摆手道:“将军哪有‘葛叔’听来亲切,这称呼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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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叔不能偏向男孩子呀?”
葛乐山道:“我怎生偏向来着?”
任筠道:“葛叔单单没指点我,不是偏向是什么?”
葛乐山一笑道:“因为你是个女孩子,所以我要有什么说你的话,会告诉令尊,由令尊转告你,这样好些!”
任筠小嘴一嘟,道:“才不呢,女孩子还不是一样!”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你认为一样?”
任筠道:“当然一样,侄女不信,女孩子会不如男孩子!”
葛乐山哈哈的笑了,道:“好志气,葛叔欣喜见到一位‘巾帼英雄’!”话锋一顿,又道:“令尊曾说,侄女你轻功特佳,刚才却没能施展所长,这是为了什么?”
任筠道:“攻阵的是葛叔嘛!”
葛乐山又是一笑,道:“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的地方了,敬人和沈钧,难道就不知道是我攻阵,为什么却能毫不留情呢!”
任筠星眸一瞥沈钧,道:“这一点我承认不一样,但这却是一种美德!”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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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惹得葛乐山哈哈大笑起来。
任万山也不由一笑,沈均却微一红脸,低下了头。
钟敬人竟咬了咬牙,脸上毫无表情,如同一个泥人!
葛乐山在笑声止住后,道:“再遇敌人,当沈贤侄被迫收招时,你若施展高深的轻功,辅沈钧之不足,敌者就必被钟贤侄宝剑所伤了!”
任筠颔首道:“葛叔放心,若真是敌人攻阵,我不会放过他的!”
葛乐山一笑道:“能如此,你就无懈可击了。”
任筠一笑,道:“葛叔,我想请您单独指点些身法”
葛乐山接口道:“为什么要说‘单独’呢?”
任筠道:“我不愿意让别人瞧见!”说时,星眸含情,瞟向沈钧!
葛乐山一笑道:“这又和男孩子不同了!”
任筠仍有话说,道:“相同要分事情,不同也要分事情呀!”
葛乐山道:“我说不过你。”
任筠道:“葛叔答应不答应?”
葛乐山道:“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我也未必高明!”
任筠突然道:“葛叔骗不了我,我爹告诉我说,你有一种”
葛乐山急忙接口道:“好侄女,我们等一会儿详谈可好?”
任筠霎霎眼道:“当然?葛叔,我们告退了。”
于是三小向葛乐山施礼告退,离开了练武场!
葛乐山这时向任万山道:“任兄,我们到个静的地方一谈吧?”
任万山顿首,遂肃容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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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乐山指着历书,道:“任兄请看,这一天如何?”
任万山看了看日子,道:“好极了,就如此决定吧!”
葛乐山道:“任兄请不要忘记听嘱,期前暂守秘密!”
任万山颔首道:“将军放心。”话声一停,接着又道:“只是我有此奇怪,此事何必守”
葛乐山接口道:“内情此时言之过早,到时候小弟准会详告任兄的。”
任万山道:“将军的安排,自不会错,其实我也能够想出一点原因来,不过只怕这样会更惹得佩符弟不悦!”
葛乐山道:“暂密佳期,并非只为了钟堡主,不过钟堡主到时候若有不悦,小弟保证会亲自对他解释。”
任万山道:“能如此,我就放心了!”
葛乐山含笑而起,道:“小弟告辞了。”
任万山诚意留客道:“刚用完了中饭,何不再多谈一会儿。”
葛乐山道:“晚间要赴钟兄宴,小弟和任兄都该早作准备。”
任万山道:“那就不留将军了。”
话声中,主客起座,在堡外互揖别。
朱殿军在途中,首先开口道:“晨间末将和周吉”
葛乐山接口道:“回去再谈,咱们另走一条路,不要经过钟家堡。”
周吉道:“这为什么?”
葛乐山道:“免掉被请留堡中。”
于是他们绕行另一条下山路。疾驰而去。
岂料正行间,不远处林木中,突然闪出一彪人来,为首正是“钟家堡”堡主钟佩符!
钟佩符身后,十六名一色表衫打扮的中年人,个个服装整齐,神色恭敬,立于钟佩符身后,一动不动!
钟佩符老远就哈哈笑道,抱拳道:“将军,末将苦等多时了!”
葛乐山这时悄嘱朱、周二人道:“答话当心!”接着也快步前迎,道:“钟将军如此多礼,这怎敢当。”
钟佩符已和葛乐山都停了步,他说:“晨间犬子回来,言及将军现在任兄堡中,末将想,将军午后必然回程,故而先来迎候。
“但下山通路共有两条,犬子说,将军必然走堡后这一条路,末将不信,哪知却果然在这里迎上了将军!”
钟佩符话中有话,葛乐山自然听得出来。葛乐山并不否认,含笑道:“令郎的是聪明,小弟因为今晚即将赴宴钟兄处,遂决定午间不再打拢钟兄,才绕走堡后,不料却入令郎算中!”说完,豪爽的笑了起来!
如此坦白,使钟佩符已生的妒念和疑心,顿时消失!他也笑了,道:“反正现在末将已迎上了将军,不容将军再过门不入了!”
葛乐山哈哈笑着,道:“这是‘强行邀客’了!”
钟佩符本性也够豪放,遂笑着大声道:“就算是‘绑票’吧,末将认定了罪!”
葛乐山道:“钟兄如此坦诚,小弟敢不遵命,只烦钟兄令人通知沈贤弟一声,免他在堡中虚待小弟归去!”
钟佩符道:“不瞒将军说,末将已令人奉请沈堡主去了。”
葛乐山道:“钟兄真是快人。”
话声中,钟佩符挥手处,十六名手下的分出八名在前带路,八名于后恭随,拥着葛乐山等三人,进了钟家堡。
乍进堡门,葛乐山也暗自心惊!
直对着堡门,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大厅,路长半里,两旁种植着高有丈方的龙松,气势不凡!
再看看青石路,宽足两丈,横列竖排,自具形格!
这横列竖排的青石路,使葛乐山油然而生佩服之心!
青石路不是普通的青石路,是暗合先天阴阳“魁罢七星阵”式所建,遇有必要,可令来敌迷于阵内!
葛乐山虽然看出,却故作不知。
钟佩符肃客正厅,门窗四开,这是最尊敬的方式,坐定献茶,钟佩符挥退所有的手下,恭敬的说道:“犬子晨间回来,曾详陈在任兄堡中的一切,末将感激将军对犬子的指点,尤其是示以仁厚一节。”
葛乐山自谦道:“令郎人中之龙,未来不可限量!”
钟佩符却摇头道:“知子莫若父,末将有些不安!”
葛乐山讶然道:“这是何故?”
钟佩符道:“此子天性不够厚道,而有些刚愎,遇事虽然还算沉着,但修养却不到火候,十分容易步上歧途!”
葛乐山暗中点头,表面上却不现形色,道:“若真如此,钟兄教他在养气上多下功夫就是!”钟佩符摇头道:“平日他很够沉静,但激动时,却似两人!”
葛乐山道:“这不像他现在年龄该有的变化呀?”
钟佩符长叹一声道:“钟兄可能示知?”
钟佩符道:“说来惭愧,末将为了这件事情,还几乎与世谊的任堡主,伤了和气而成仇家!”
葛乐山皱眉道:“这样严重?”话锋一顿,接着诚恳的说道:“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佩符再次再叹一声,道:“尽管请讲。”
钟佩符半垂着头,道:“犬子十分喜欢任筠侄女儿,曾与任兄商及婚嫁,不料任兄谢拒,并将任筠侄女儿订婚沈钧贤侄!
“犬子获知消息之后,心情十分沉重,末将一时不忍,曾质问任兄,几乎翻目,此事已有好久了!”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钟兄,小弟认为男女缘份,皆有前定,是不可强求的,钟兄似乎应该多多劝解令郎一些才对!”
钟佩符叹一口气道:“说来将军也许不信,末将曾不惜唇舌,反覆对犬子慰解,可是犬子却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志,又能奈何?”
葛乐山道:“令郎可有特殊的举动!”
钟佩符道:“从前,他脾气极暴,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却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平日已很少见他开口说话了!”
葛乐山道:“还有么?”
钟佩符道:“一心放在习武上面,似是受了迷惑!”
葛乐山道:“今晨令郎突然施出‘夺魂七剑’,可是钟兄传授他的!”
钟佩符道:“是拙内所授!”
葛乐山心中暗惊,道:“原来嫂夫人也是武林侠女。”
钟佩符大方的说道:“拙内是‘淮南三贤’中,二爷古渊的爱女!”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将门虎女,难怪令郎身怀淮南一派绝技了!”话锋一顿,突然问道:“钟兄,令郎可曾出这山区?”
钟佩符摇头道:“没有,山区中凡年不到三十的高手,都没有资格出山公干,这是三堡共同的决定,奉行已多年!”
葛乐山颔首道:“令郎可知道下山的道路?”
钟佩符再次摇头道:“也不知道!”
葛乐山声压低,道:“钟兄请多多注意,最好严嘱知道出山路径的手下,在令郎面前,不得泄露半字,以防不测!”
钟佩符点头不迭,认为这的确是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