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哥亲兄弟一样。”
三姑娘道:“那就不是外人,二弟请坐。”
李玉翎没客气坐了下去。
三姑娘请着老七道:“老七你也坐。”
老七应了一声,可没动。
三姑娘落了座,望着李玉翎道:“兄弟贵姓啊?”
“李,木子李。”
三姑娘道:“兄弟以前在”
李玉翎道:“我刚从承德来,以前在行宫‘神武营’当差,奉调到京里‘亲军营’来。”
三姑娘道:“这么说兄弟现在‘亲军营’当差?”
李玉翎道:“是的。”
那年轻汉子忽然站了起身,道:“你们聊聊吧!我改天再来。”
李玉翎没看他,一抬手道:“慢着。”
年轻汉子脸上堆着笑道:“阁下有什么事?”
李玉翎道:“你坐着,没我的话不许走。”
年轻汉子脸上仍堆着笑道:“不许!为什么?”
李玉翎道:“三姑娘这儿不是任人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
年轻汉干道:“阁下,这个门儿我进过不少次了。”
李玉翎道:“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
年轻汉子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铁奎的意思?”
李玉翎道:“都一样。”
年轻汉子道:“铁奎什么时候学硬了。”
李玉翎抬手一扬道:“我告诉你,说话留神点儿,要不然,我让你跟门口那两个一样趴在地上。”
年轻汉子脸色一变,笑道:“朋友,我比门口那两个要硬些。”
李玉翎道:“你试试。”
桌底下出腿,一脚端在年轻汉子的膝盖上,年轻汉子如何受得住这一脚,砰然一声,连人带椅翻了下去。
李玉翎冷笑一声道:“你不比门口那两个硬多少嘛!”
年轻汉子支撑着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道:“莫非你是来替铁奎争面子的。”
李玉翎道:“你要知道姓铁的他怕谁,那你就错了,姓铁的是为了顾全大局,奈何你不知道,欺人太甚。”
年轻汉子道:“铁奎呢?”
李玉翎道:“他没空,有事找我说也是一样。”
年轻汉子哈哈笑道:“他没种。”
李玉翎一挥手,一只酒杯飞了过去,正打在年轻汉子的嘴上“叭”地一声,杯子碎了,年轻汉子的嘴也破了。
年轻汉子抬手一摸,满手是血,道:“好身手,好功夫。”
李玉翎道:“夸奖了,我还有,你要不要再试试?”
年轻汉子道:“只要你是铁奎的人,那就好办。”
李玉翎道:“你只管来就是,铁奎的人随时恭候。”
年轻汉子一点头:“好,姓李的,就冲着你这句话了。”
脚下一动,就要走。
李玉翎道:“要走可以,把腰间的斧头留下。”
年轻汉子两眼一睁道:“姓李的,你可别”
李玉翎道:“可别什么?你要不留下斧头,我让你拖着一条腿爬回去,在我那是举手之劳,不信你试试。”
年轻汉子脸色由青转白,他没试,从腰间抽出斧头,砰然一声扔在了桌上,差点就砸碎杯盘,然后他肢着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老七道:“您好走,不送了。”
年轻汉子装没听见,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年轻汉子走了,老七道:“二哥,痛快。”
三姑娘站起来福了一福道:“李爷,谢谢您!”
李玉翎忙答一礼道:“三姑娘,我不敢当。”
老七道:“大嫂,二哥真跟大哥是一个门儿里的。”
三姑娘凝目望着李玉翎道:“真的!”
李玉翎道:“是的,三姑娘。”
三姑娘道:“我还当是”
她坐了下去,目光一凝,道:“兄弟可知道,他们身后有个强有力的靠山。”
老七道:“大嫂,是谁?”
三姑娘道:“九门提督。”
老七脸色一变,叫道:“九门提督!大嫂怎么知道?”
三姑娘道:“我听他说过,可不知道他是唬人还是真个。”
老七皱了眉道:“要是真的,那可就糟了。”
李玉翎淡然说道:“不要紧,我能应付。”
老七怔了一怔道:“怎么了!二哥,您能应付?”
李玉翎道:“三姑娘放心就是,我包管‘九门提督’不敢说一句话。”
老七倏然一笑道:“对了,我忘了二哥在‘亲军营’当差的。”
他可不知道“亲军营”里当差的人,也碰不过权势显赫的“九门提督”
李玉翎站了起来,道:“三姑娘,我走了。”
三姑娘顿道:“兄弟头一回来,多坐会儿嘛!”
李玉翎道:“不坐了,铁大哥还在‘王老顺’等着我。”
“怎么!”三姑娘道:“还有事儿?”
李玉翎道:“是的,我有点事儿。”
一听李玉翎有公事,三姑娘不便再留了,一边往外送,一边叮咛常来玩儿。
送到了院子里,李玉翎挡了驾,带着老七走了。
出了门再看,三个“斧头会”的,全没了影儿。
“二哥。”老七咧着嘴笑道:“什么叫痛快,今儿这才痛快,总算出了一口气?”
李玉翎笑笑,没说话。
到了“王老顺”铁奎一斤白干儿喝完了,又叫了一斤,他一半儿下了肚,仍没见他有酒意,好海量。
李玉翎跟老七落了座,没等李玉翎开口,老七就抢着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毕,铁奎哈哈大笑,道:“行了,兄弟,从今后咱们得留神挨斧头了,砍着别的地方那还不碍事,要是欲着脑袋,今后就别想坐在这儿喝白干了。”转过脸去望老七,道:“老七,记住也告诉弟兄们一声,随时自己留神。”
老七答应了一声。
铁奎忽然窘迫一笑道:“兄弟,见着了吧!怎么样?不赖吧!”
李玉翎道:“我只有两字难得,同时也告诉铁大哥,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三姑娘,不该让人家久候。”
铁奎赧然笑笑说道:“兄弟你在那边儿拿人出气,我在这儿拿白干儿出气,斤半白干儿下了肚,我想通了,等跟‘斧头会’这件事儿平息了之后再说吧!”
李玉翎笑了,道:“我这一趟没白跑,铁大哥这斤半白干儿也没白喝。”
铁奎拍了他一巴掌,道:“行了,兄弟,别损我了。”
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候不早了,不可能有什么消息了,李玉翎推杯而起,要走。
铁奎道:“时候不早了,我不留你,明儿咱们再聚。”
李玉翎走了,临走还关照铁奎别忘了在三姑娘那儿作一番布署。
跟铁奎分手,离开“王老顺”没走多远,李玉翎瞥见前面夜色里站着两个穿裤褂的汉子,由于夜色太黑,看不清面貌,可是李玉翎只一想便知道是“斧头会”的截上了自己了。
艺高人胆大,他不在乎,别说两个,再来几个他也不放在眼里,他停步都没停地笔直往前走。
看看来近,一名汉子突然冲着他抱着拳,道:“尊驾可是‘亲军营’的李爷?”
李玉翎停步说道:“不错,正是李某人,二位有何见教?”
那汉子道:“候驾多时,在下兄弟是‘斧头会’的。”
李玉翎道:“我看出来了。”
那汉子道:“李爷要是方便的话,请借一步说话。”
李玉翎道:“什么地方?”
那汉子道:“东城。”
李玉翎道:“夜太深了,我不能耽误太久。”
那汉子倏然一笑道:“李爷要是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去,在下兄弟不敢勉强。”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二位带路就是。”
那汉子两眼一睁道:“李爷是位爽快的人,佩服。”
一抱拳,偕同同伴转身前行而去。
李玉翎毫不犹豫,迈步跟了上去。
那两个汉子在前带路,大街小巷一阵拐弯,越走越偏僻,越走离市区越远。
李玉翎看看四周已知来到城郊,可是他不知道眼前是什么地方,但他也明白,两个“斧头会”的汉子带他到这里来,用心不善,可是他一点没在意。
突然,前面夜色中传来一声沉喝:“什么人,站住。”
前行两汉子中一个立即停步答道:“斧头,报龙头一声,客人到了。”
龙头,敢情“斧头会”的龙头在这儿。
随朝前向夜色中那人喝道:“叫他候等。”
好大的架子,李玉翎没在意,抬眼打量,立见前面二三十丈外是一片树林,紧靠城墙儿,矮树旁里透着几点灯光,由于矮树丛挡着,无法看见里头的情形。
正打量间,前面话传过来了:“龙头有请。”
两名汉子答应一声,立即又迈步了。
刚进矮树丛,李玉翎看清楚了,前面几丈外有一座残破的“八角亭”小亭前悬着一只灯笼,亭里坐着几个人,是个女的,看上去挺年轻,一身墨绿色衣裙,脸上却蒙着块黑纱,让人无法看见她的庐山真面目。
那三姑娘家挨揍的年轻汉子,就站在她身边儿。
亭子外边儿,紧挨着亭子,一边儿各地站着六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高矮胖瘦不等,穿的却是一式黑色裤褂。
另外,离亭子的地方,也就是六名中年汉子之前,雁翅也似排列着十名年纪不等的壮汉子,个个抱着胳膊,人人腰里露着一段黑色的斧柄,最外边两个手里还各提着一只灯笼,人不少,但鸦雀无声,这阵仗挺慑人。
李玉翎没把这阵仗看在眼里,可是对那亭子里的女子却留了意,心中讶然暗道:原来这“斧头会”的龙头是个女的,一个女的能号令群雄,领导这么一帮动辄玩命儿的凶徒,足见不简单,此女若不是心智过人,便是所学出众,她有那一套。
心念能动间,前面两汉子又行近小亭,深深一躬身,恭声说道:“禀龙头,客人到了。”
亭中女子,一挥手,两名汉了躬身退往两旁,只听她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这么俊,我还当你是三头六臂的凶神呢!”
接着是一阵银铃般哆笑,清脆甜美,煞是好听。
李玉翎昂然卓立亭前,没说话。
随听那亭中女子问道:“尊驾就是在‘亲军营’里当差,那个姓李的。”
李玉翎道:“不错,我就是李某人。”
那亭中女子道:“我身边这个人,你认识了。”
李玉翎道:“刚在西城握别,怎么会不认识。”
那亭中女子道:“你那一脚踢得不轻啊!差点儿便废他一条腿。”
“好说。”李玉翎道:“我要是有意毁他一条腿的话,他现在不会站在那儿了。”
那亭中女子“哦”地一声道:“这么说你脚下留了情。”
李玉翎道:“事实如此。”
那亭中女干道:“好说,事实如此,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李玉翎道:“姑娘在江湖,该知道江湖规矩,像令弟这种行为,要走撞在别人手里,绝没这么便宜。”
“好说。”亭中女子娇笑一声道:“那我就好好谢谢你。”
话声方落,雁翅般排列着的十名汉子齐动,团团地把李玉翎围了起来,个个手里握着一柄利斧。
李玉翎连眉头都没皱一皱,淡然说道:“这就是姑娘派人把我带到这荒郊旷野来的真正目的么!”
亭中女子道:“以你看呢?”
李玉翎道:“我既然敢来,我就没把这阵仗放在眼里。”
亭中女子道:“让我来试试你的身手。”
她那里话落,十柄利斧同时砍落,齐集中间李玉翎一身,然而,十柄利斧落了空,李玉翎不知何时已脱出包围,站在了小亭前,仍然而对亭中女子站着。
亭前那六名四十多岁汉子大吃一惊,立即排成一字挡住了李玉翎,显然他们怕李玉翎挨进小亭。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六位,我要进去早就进去了。”
亭中女子黑纱覆面,让人看不见她有什么表情,只听她道:“他说的是实情,你们让开。”
那六名中年汉子一齐闪向两旁。
适时,两柄利斧悄无声息地从李玉翎身后递到,一袭李玉翎后脑,一挨李玉翎右肩,都是狠毒杀着。
李玉翎像背后长了眼,一个旋身,一拳一脚飞起而出,两声闷哼,利斧垂了两柄,人躺下了两个。
剩下那八名汉子挥斧就要再挨。
亭中女子抬起了手,那只手欺霜赛雪,根根似玉。
“行了,你们退回去。”
八名汉子抽身而退,地上那两个也支撑着爬起来退了回去。
李玉翎这才缓缓转过了身。
亭中女子开了口:“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的身手,大名是”
李玉翎道:“岂敢,玉翎。”
亭中女子道:“那两个字儿。”
李玉翎沉默了一下道:“玉石的玉,雕翎的翎。”
亭中女子微一点头道:“李玉翎,好名字,人长得这么俊,难怪要占个玉宇,你刚到京里来的。”
李玉翎道:“不错。”
争中女子道:“以前在那儿得意呀!”
李玉翎道:“‘承德’行宫,‘神武营’。”
亭中女子身躯一震,道:“你是从‘承德’来的。”
李玉翎道:“不错。”
亭中女子道:“我听说,‘大刀会’让‘承德’行宫‘神武营’一个姓李的挑了,难不成那个姓李的就是你!”
李玉翎道:“贵会的消息很灵通。”
亭中女子道:“真是你。”
李玉翎道:“不错,是我。”
亭中女子没说话,沉默了良久始遣:“难怪你敢一个人来赴我的约,艺高人胆大,是不,可是我要告诉你,‘斧头会’不比‘大刀’。”
李玉翎道:“我看不出贵会跟‘大刀会’有什么两样。”
亭中女子微一点头道:“你错了,往后你就知道了!”
李玉翎道:“希望如此,姑娘要没有别的事,我要告辞了。”
“别忙。”亭中女子抬起了玉手,道:“你请亭里坐坐,我跟你打个商量,好不?”
李玉翎道:“我一直都是站在这儿,现在我站在这儿说话也是一样”
亭中女子笑笑说道:“你有单挑‘大刀会’,独闯‘斧头会’的万丈豪气,如今难道怕我一个弱女子吃了你不成?”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姑娘,这一着算是用对了,我生平最怕激。”
迈步走了过去。
进小亭跟那蒙面女子对面坐下,那站在蒙面女子身边的年轻人,恶狠狠的直盯着李玉翎,李玉翎装没看见。
刚才在亭外,站得远,倒不觉得什么,如今跟这位蒙面女子对面而坐,近在咫尺,李玉翎只觉得一阵阵兰庸异香从鼻子里钻,同时,他也看得清楚,对面这位姑娘冰肌玉骨,十分动人。
虽然她蒙着面,让人无法看见她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从她那美好的身材,以及凝脂般肌肤看,这位姑娘应是位神仙中人。
他这里正自心念转动,只听蒙面姑娘轻笑开口说道:“你的胆子比别人大点儿,你我的立场虽属敌对,可是我现在竞有心折之感了。”
李玉翎淡然说道:“谢谢姑娘,姑娘有什么话,还是早说吧!”
蒙面姑娘道:“你这么急着回去了?”
李玉翎道:“身在官家,总不能那么随便。”
蒙面姑娘微一点头道:“说得也是,好吧!让我自己再试过你。”
轻抬皓腕,缓伸玉手,隔着桌子向李玉翎抓了过去。
乍看,这绝不像出招制敌,而像情侣亭中对坐,她情不自禁要握情郎的手。
实际上,行家一看便知,蒙面姑娘这一只玉手已然攻向了李玉翎前身十二处大穴,威力无匹。
李玉翎心头暗暗一震,道:“我没想到姑娘有这么好的一身所学。”
他也抬起了左掌,五指微曲,欲迎还拒,隐隐向蒙面姑娘一段欺雪赛霜,晶莹如玉的皓腕挥去。
蒙面姑娘娇躯一震,道:“好功夫,你再试试。”
玉手往回一收,水葱般一扣食指伸出,手停在胸前,尖尖玉指径径指着李玉翎的胸口,一动不动。
李玉翎淡然一笑,也收回了手,往面前石桌上一放,两眼凝注蒙面姑娘那尖尖玉指,岳峙渊停,跟尊石像一般。
行家眼里,一动一静,蒙面姑娘着劲待发,在找遍李玉翎的空隙,随时可作闪电一击。
而李玉翎处在防守地位,右手放在石桌上,准备随时拒敌。
一时之间这荒郊旷野中好静,那些“斧头会”的人个个瞪大了眼注视着亭中的变化,那站在蒙面姑娘身边的年轻汉子,更是连气也不敢喘一口。
半晌过去,蒙面姑娘那根尖尖王指泛起了轻微颤抖,像是玉指上挑着千斤重物,不胜负荷。
李玉翎仍然像尊石像般,凝望着那根玉指,两眼不眨一眨。
又片刻过去,蒙面姑娘那水葱般玉指颤抖得越发厉害,就在这时候,李玉翎放在石桌上的那只右掌,也微微动了一下。
突然,蒙面姑娘皓腕前探,直直前伸的那根五指闪电点出,李玉翎抬起了右掌,直立,恰好封住蒙面姑娘这一指。
眼看这一指一掌就要碰上,蒙面姑娘皓腕倏沉,又飞快地把手收了回去,李玉翎那只右掌也跟着落在石桌上。
李玉翎说:“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蒙面姑娘没说话,半晌之后才开口,说话有气无力:“你为什么不趁虚跟进,在这种情形下,你只要轻轻一掌便可置我于死地。”
李玉翎缓缓说道:“我跟姑娘无怨无仇。”
蒙面姑娘摇头道:“你错过机会,你不知道:“斧头会”的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不到你躺下,绝不甘休。
李玉翎道:“那任凭姑娘了。”
蒙面姑娘沉默了一下,摇头说道:“因小故树强敌,那是大不智,我不愿意跟你为敌!”
李玉翎道:“多谢姑娘。”
蒙面姑娘道:“我还有后话,我不跟你为敌,可是我有条件,二者任你选一。”
李玉翎微微一笑道:“姑娘,你没有提条件的权利。”
蒙面姑娘听若无闻,道:“第一,你加盟‘斧头会’,但可以不离开官家,‘斧头会’总堂之上,我让你坐在我的下首;第二,你放手别管铁奎的事,这样你我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李玉翎道:“谢谢姑娘好意,这两个条件我都不能接受。”
蒙面姑娘道:“有理由么?”
李玉翎道:“本不需任何理由,可是我仍愿意说说,前者,我身在官家,吃的是官粮,拿的是官俸,不容私自参加民间帮派,后者,铁奎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我虽然插了手,便不能虎头蛇尾,有始有终,而且我更不能背弃朋友。”
蒙面姑娘道:“你让我对铁奎有点嫉妒,为什么你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我。”
李玉翎道:“谢谢姑娘。”
蒙面女子道:“你要知道,今天是咱们初会,而且是我邀你来的,我不便为己太甚,错过今日,你我就是生死大敌,我会不惜一切,也会不择手段,非置你于死地不可‘斧头会’不容有威胁存在。”
李玉翎双眉微扬,淡然一笑道:“我仍是那句话,任凭姑娘了。”
他站了起来。
蒙面姑娘跟着站起来,道:“你为什么也非跟我为敌不可。”
李玉翎道:“并不是我非跟姑娘为敌不可,而是姑娘要跟我为敌,姑娘请想想看,三姑娘本是铁奎的人,两个人心许情悦,已论婚嫁,令弟不但超越了地盘,犯了江湖大忌,而且缠住三姑娘不放,假如反过来令弟是铁奎,令弟又会怎么样,会像铁奎这样一忍再忍么?姑娘居长,不思管束令弟,反而助令弟寻衅,这不等于助长令弟的气焰,鼓厉他去寻衅欺人么?
姑娘非世俗女子,这一点应该明白,也应能思及后果利害,为贵我双方都好,还请姑娘三思而后行,告辞。”
一抱拳,转身出亭而去。
那六名中年汉子与十名持斧壮汉,行动如风,立即围上来拦住了李玉翎的去路。
李玉翎停了步,卓立不动。
只听亭中女子道:“让路,送客。”
一十六名“斧头会”人马上闪向两旁,李玉翎迈步行去,两名壮汉提灯跟在他身后。
蒙面女子站在小亭中,一动不动,隔着那层蒙面纱直望着李玉翎出了那片矮树丛,这时候那年轻汉子开了口,口气一派不满意。
蒙面女子霍地转过身子冷冷说道:“不放他走怎么办,是你能把他留下,还是我能?”
年轻汉子扬着眉道:“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偌大一个‘斧头会’对付不了一个人。”
蒙面女子冰冷冷说道:“你有办法你去,我管不了,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告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