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邓小慧冷冷一笑说:“我带上天蚕丝面纱,就是防备那些不以真本事取胜的人。”
玉面貂一听天蚕丝,惊得浑身再度一颤,根据她脸上的神色和表情,好似判了死刑的囚徒一般。
蓦见她双眉一剔,面现狰恶,厉号一声:“贱婢,我和你拚了!”
厉号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雁翎刀倏然高举,一式“刀劈三关”照准邓小慧的天灵,狠狠劈下
邓小慧冷冷一笑,并不闪避,一俟对方刀至头上,左手三刃剑,轻轻一拨,右手三刃剑挺剑直刺,欺身跟进。
玉面貂自然知道邓小慧的厉害,招式末老,飞身斜退!
对面棚下的花和尚一见,顿时大怒,不由一拍桌面,厉声说:“你怎的知道她的面纱真是天蚕丝?”
一句话提醒了玉面貂,一声娇叱,精神大振,斜退的身形倏然旋身,微一仰面“噗”
的一声,呶嘴吹出一支牛毫针!
身随剑走,飞身扑至的邓小慧,早已下定决心在三招之内取玉面貂的性命,这时见对方呶嘴一吹,竟本能的仰面闪身。
由于她的仰面闪身,看看刺中的一剑,竟在玉面貂的胁下擦衣-过“嗤”的一声,划了一道三寸多长的裂缝。
玉面貂见邓小慧仰面闪躲,精神大振,竟将花和尚的话信以为真,一个箭步向前单刀一绕,对准邓小慧的罩纱娇靥便吹!
邓小慧错过了杀死玉面貂的机会,心中非常懊恼,因为第三招如果不能将对方杀死或击败,她自己就要举剑自刎了!
任何人都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与其自刎而死,何不与对方同归于尽?
邓小慧心念电转,虽见玉面貂正对她的娇靥吹来,但她却不再闪避,左手三刃剑一拨,玉面貂疾劈而下的雁翎刀,右手三刃剑挺腕直刺。
寒光一暗,玉面貂立即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形一旋,撒手丢刀,张口喷出一道鲜血,邓小慧刺进玉面貂心窝的一剑也趁势撤出来。
邓小慧想到老瘟婆的狠毒,心有未甘,疾进一步,飞起一腿,趁玉面貂旋身扑倒之势“蓬”的一声将她的尸体踢起
同时,切齿恨声说:“施阿姨,还给你!”
只见被她踢起的玉面貂,挟着一道血雨,越过数丈湖面,凌空向又惊又怒的老瘟婆面前横飞过去
老瘟婆一见,顿时大怒,不由倏然站起,厉声说:“贱婢你敢!”
厉-声中,疾挺手中短杖,照准玉面貂的尸体猛戮过去。
又是“蓬”的一声,玉面貂的尸体被戮的猛然一个翻滚,直向湖心坠去。
“哗啦”一声大响,溅起丈高水花,无数水珠,竟溅在老瘟婆的身上和面上,使她狰狞的面孔,神色一变。立即指着邓小慧,厉声说:“贱婢邓小慧,你居然敢在晋级较技大会上,违犯教规,公然羞辱我,好,今天老娘索性和你拚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未说完“天娥”萧逸华突然起身走至台口,朗声说:“启禀宫主,前来投效的三位高手来了!”
如此一宣布,忿怒叫骂的老瘟婆神色一楞,立即转首望来。
对面棚下的花和尚,更是引颈观看,看看前来投效的三个高手中,是否还有美剑客马云龙的儿子。
三面彩棚下的所有高手将军和武士,除了巨目天王一人之外,纷纷从椅上站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萧逸华。
马龙骧一看,暗赞萧逸华机警,宣布得正是时候。
于是,向着陶萄凤郑玉容一施眼神,掀帘走了出去。傲然卓立台上的邓小慧,一见马龙骧三人出场,立即飞身纵回彩棚。
就在邓小慧飞回彩棚的同时,忿怒叫骂的老瘟婆,突然厉声说:“贱婢邓小慧,你下山丙月借故侦察杀死本宫天戌将军的少年高手,哼,原来你费尽心机,却找来了姓马的小辈”
马龙骧这时已走至台口,故意举手一指老瘟婆,沉声问:“你是什么东西,胆敢直呼本少爷小辈?”
老瘟婆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厉声说:“我是什么东西?我是星辉宫的宫主”
马龙骧未待对方说完,傲然哈哈一笑,极轻蔑的说:“星辉宫又算什么?你的宝座就是双手拱送给我,少爷也未必肯坐。”
对面的花和尚一听,猛的一拍桌面,瞪着巨目天王,厉声说:“教主,你现在总该相信了吧他不是来投效的,他是来报仇的!”
只见巨目天王双眉一蹙,目注马龙骧,看了看,才“唔”了一声说:“嗯,的确有些像,但是,天下相貌相似的太多了,这不能因他长得太像昔年的美剑客就失却一位少年高手呀!”
花和尚一听,再度怒声说:“他不但长得像,而且他也姓马?”
巨目天王却不以为然的说:“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姓马,不能因他姓马,就不聘请他。”
老瘟婆气得一指傲然卓立的马龙骧,切齿恨声说:“你看他那副傲样,他可曾将你这个一教之尊的教主看眼内?”
巨目天王淡然一笑说:“在末加入本教前,他仍是客人,他对我傲慢,我并不在乎。”
老瘟婆一听,满腹的怒火,再也无法忍耐,不由猛的一拍桌面,举手指着巨目天王,毫不客气的厉声说:“巨目天王,你别尽在那里得意的笑,姓马的小辈杀了我们两人之后,就轮到你了。”
巨目天王毫不在乎的一笑说:“只要他有那份本事,不妨到我的双龙金椅坐上一坐!”
老瘟婆和花和尚一听,这时才恍然大悟,他们两人自认阴谋得授,却恰好中了巨目天王和邓小慧预设的圈套。
方才马龙骧一出场时,老瘟婆尚企图说动巨目天王联手对付马龙骧,现在,既然明知了预布之局,也就悔之不及了。
如果合星辉、日光两宫之力,拚力厮杀,巨目天王和邓小慧必然和马龙骧等人一起对付他们情势当然十分不利。
假设,现在就趁机逃走,等于加速死神的来临,如今,唯一之计,只有见机应付,伺机行事找机会逃命了。
老瘟婆心念电转,佯装忿怒的哼了一声,恨恨的坐在椅上。
这时的花和尚虽觉情势不利,但他自信他的天魔杖厉害,只要能单打独斗,巨目天王和邓小慧的奸计仍难得逞!
是以,也恨恨的哼了一声,端坐椅上,静以待变。
邓小慧一面命人在幕后取来三张圆凳给马龙骧三人坐下,一面将娇靥上的天蚕丝面纱取下来,取下面纱一看,这才发现面纱上果真有三根挺硬的牛毫针刺在上面,针尖已被浓缩的细丝裹住。
邓小慧看得面色一变,不由暗吃一惊,心想,今天的这条命,完全是马龙骧、郑玉容所赐给的,因为没有马龙骧的暗中听到奸计,固然不知内情,但是,没有郑玉容的面纱,同样的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心念及此,深情感激的看了一眼马龙骧、郑玉容之后,才愉快的走回自己的大椅前,肃容坐下。
马龙骧面对昔年杀父仇人花和尚、老瘟婆,怒火中烧,目光如炬,恨不得投效比武马上开始,游目细看两宫彩棚下的武士,仅剩下,怒虎、金牛和巨蟒,以及日光宫下的海蛟和蓝鲸了。
再看两宫的将军席上,仅仅各余一人,一为星辉宫的天蝎,一为日光宫刚刚下山归来的天庚两人了!
马龙骧根据眼前形势判断,如果骤向对方两宫攻击“月华宫主”邓小慧,一定会率众相劝,那时,双方必然全力相拚,相形之下,月华宫下的将军武士,以及总督巡和大头目们,仍有被杀伤的可能。马龙骧有监于此,只得强捻心头怒火,按照既定计画行事。
恰在这时,巨目天王已望着邓小慧,沉声问:“邓宫主,有关投效比武的事,以及本教的规定和办法,你可曾对马少侠和两位姑娘谈过?”
邓小慧见问,赶紧欠身恭声说:“回禀教主,卑职早在山下讲过了。”
巨目天王微一颔首“嗯”了一声说:“好,那就开始吧!”
立在台角的胖矮中年人一听,立即朗声高呼:“投效较技开始!”
高呼完毕,日光、星辉两宫的高手,个个磨拳挽袖俱都精神一振,准备先给前来投效的三人一个下马威。
邓小慧一看两宫高手的神气,知道他们尚不知马龙骧三人的来历和底细,如果知道了,恐怕早就没有这份神气了。
于是,转首望着马龙骧陶萄凤和郑玉容三人,含笑问:“请问三位,哪一位先出场?”
出场顺序早已安排好了,先由郑玉容出场挑战。
如此一问,郑玉容首先起身,抱拳躬身回答说:“小女子愿先出场向贵教三宫高手请教。”
邓小慧立即谦和的一肃手,关切的说:“本教三宫高手,个个身手不凡,俱都有独门功夫,郑姑娘讨教时,千万大意不得!”
如此一说,日光、星辉两宫下的高手,更神气了,只有老瘟婆与花和尚两人,表面镇定,内心焦急各自在心中打主意。
郑玉容说了声“多谢宫主提示”身形一转,一个箭步纵向中央平台,身手平庸,并无惊人之处。
日星两宫的高手一见,不少人冷冷的笑了,只有老瘟婆、花和尚没笑,他们两人知道,这是“骄兵”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