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不禁惊颤,明明是毒药却起个这么有佛缘的名字,只需一滴便可令人安详死去,难道这就是我佛慈悲的死法?“竟、竟这般厉害?”
令狐薄点头,喟叹一声:“当年我师父便是死在此毒之下,本王查了很久,只查到中的是极乐见佛,却一直未查到下毒之人。”提起师父,他眼里充满懊悔和仇恨。
何清君突然灵台清明,打了个冷战,颤道:“你师父……该不会是替你死的吧?”说着她将手里的灯笼抬了抬,只见令狐薄俊脸灰白,眸里寒气逼人,薄唇紧抿,未置一词。
何清君手里的灯笼落了落,将话题岔开:“刺客在屋顶,摄政王怎么知道天晋太子的汤里被下药了?”
令狐薄看了她一眼,道:“他从屋顶以银丝将毒液从顶滑下,正好滴入天晋太子汤勺里,若鲜汤入口,晋望之暴毙,碗里的汤却无毒,真成了死无对证,不论能不能查出幕后真凶,两国的关系必恶化到极点。”
何清君垂下眼皮,天晋国派太子公主亲自出使南宛,并有意嫁公主联姻,自然是一心想修复两国关系,若太子命丧南宛,两国关系必恶化,于皇室争权的那几位似乎并无好处,依常理,他们或许会出面拉拢天晋国,断不会出手暗杀晋望之。若说是别国奸细混入,并不容易,进宫伴驾的王爷大臣仅随身带一位贴身护卫入宫,入宫后,护卫都在前面偏殿待命,没有招唤,不得出殿。
她跟侍卫头领吴义弘去偏殿核查过,偏殿的随侍护卫与入宫时登记全部相符,也让侍卫三人一组,互相辩认,牢记对方相貌特征,以防中间有人混入,现只等入宫的王爷大臣回去辨认。
若他们中查不出问题,那暗杀之人便是出自宫中,太后那边,以杀手为主,都是暗夜潜入,平时并不在宫中。若非天晋国带来的人有问题,那就只能是南宛皇宫中出了奸细。
她抬头看了看令狐薄,只见他面色平静,消失了懊悔和仇恨的双眸已经宛若无波深潭。是啊,她都能想到,他自然看得出皇宫中有奸细。
“摄政王,属下去前院偏殿瞧瞧,那里只有吴头领一人,属下不大放心。”
令狐薄“嗯”地一声,抬起眼皮瞥她一眼:“苏副头领在大内侍卫中轻功最好,你无事的时候多向他讨教一下,免得再被人抢了先机。”
何清君俏脸微红:“是属下无能。”眨眨眼,冲他一笑:“属下一定去向苏副头领请教。”她提着灯笼往前院华天门侧的偏殿走去。
黄公公低声问:“摄政王,你不是喜欢何护卫么?适才的话……好像有点重了。”
令狐薄唇角微扬,睨他一眼:“何护卫不是这般想的。”
黄公公不解:“……”
令狐薄却轻叹一声:“黄公公,你说说本王是不是捡到个宝?”
黄公公继续不解,自家的摄政王千岁是在夸何护卫?他是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公公,真不清这些小儿女情怀,所以只能继续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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