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牧野文的手还尴尬的停在刚才伸的地方,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吓的一时间忘了收回手,脸早白了,腿吓的哆嗦。
手枪加了消音装置,打枪声音不算响,但是穿透了桌面的劲头不小,到底是所有人第一反应都去捂耳朵。
牧涧骁到底留了情面,没直接打在他手上。
此时少年的脸如同撒旦一样染上了-嗜-血的光芒。
本来青春烂漫的年纪,肮-脏-龌-龊-的家族争权让他的脸上过早出现了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狠-辣。
“所有人,再有不轨,下一枪我不保准打在什么地方。”
他说完这句话,将脸转向了牧老爷子。“抱歉爷爷,骁儿在你面前放肆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放u盘。
牧涧骁这才继续着刚才被牧野文突然打断的动作,将连着投影仪的笔记本插上u盘,按了播放。
u盘上放着的是一帧一帧的带计时带日期的视频。
将牧野业牧野文兄弟二人怎么联合当地想上位的官员,计划着在年会上扳倒牧野寒的对话,几分见面的房间号都拍的一清二楚。
他们是怎么找到那个富家子弟的,怎么绑人的,怎么教手下的人一句一句的教唆着打人串好词的,都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仿佛这些事,就像过电影一样真真的在每个人面前上演。
牧野业忍着手被打爆的危险,上前一步拿起电脑就要往地上摔,却被人一下钳制住手臂压在桌上。
他第一时间去看在他右手边的牧涧骁,却发现他人还站在原地好好的没动。
牧野业的脸一下子白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萦上他的心头。
果不其然,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这手着的是一只深蓝色制服的袖子,再往上看,一张戴着大盖帽的脸进入了他的眼帘。
只那一眼,他便万念俱灰。
他千算万算,筹谋了这许多年,没想到栽到了一个狼崽子手里。
“抱歉,爷爷。”说话的是牧涧骁。
他朝着老爷子深深鞠了一躬。
“我没通过您,直接叫了司法机关和警察局的人。”
牧老爷子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痛心的看着孙子,却什么都没说。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刚才还企图捂着,盖着,妄想内部消化,维持了孙子的总裁之位也就息事宁人了。
没曾想,孙子早有后招。
也难怪,他的妈妈一急之下被气进了医院,大儿子还被老二老四冤枉进了局子里,他能苛责孙子什么?
那几个大盖帽将牧野业和牧野文押走之后,曹子慧彻底疯了,她以为隐-忍-着,每天以泪拭面就能贪-图暂时的安逸,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在家里不知道和牧野业闹过多少次,离婚协议书都不止让牧野业撕过多少次,最后只以一句外面的儿子以后由曹子慧来抚养而告终。
现在,梦都破了……
后来老爷子手边那个黑色文件夹到底被股东们传看了个遍,里面一项一项的将哥俩的空壳公司怎么来历的,钻石怎么来历的,国外的空头帐户钱怎么来历的,都列明的一清二楚……
至于牧涧骁一开始说的揭露胖股东是怎么赌牧野业又是怎么填窟窿的话,后来没有人再主动提起了。
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随着那胖股东一口一个识人不清,认错了主子,会议室的风向早就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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