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满室绮妮。
其实骆启霖去杨沁那边,远没有那般轻松。
杨沁像是知道他不会同她圆房,特地做了几手准备。合亟酒里放了足量的春药不说,就连蜡烛里也添了料。
他没掀盖头,杨沁就自己扯了盖头。
“侯爷,时间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他依旧没动,杨沁倒也不恼,亲自动手斟了一杯酒:“就算侯爷今日不睡,可合亟酒你总要喝吧。”
骆启霖仍是没动。
杨沁咬了咬唇:“你不喝我也不逼你,可今日是我们新婚之夜,你就打算这样枯坐一夜吗?”
骆启霖接过酒一饮而尽:“我早就告诉过你,不会纳你,可你这样费尽心思的进侯府到底图什么!”
“我心悦你。”
“可我对你无意,而且毅王府与骆家是政敌,你与毅王府扯上关系,也就是与骆家为敌了。”
宛园的丫鬟没一个去叫苑苑起身,她一直睡到了自然醒。这时候,杨沁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喝了两盏茶,吃了一盘点心。苑苑才珊珊来迟。
“哟,夫人的规矩真是顶好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是沁姨娘啊,你怎么来得这么早,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昨夜睡得玩了些。”
苑苑说的是实话,听在杨沁耳里就是炫耀了。“夫人你真是不拘小节。”
这时候,饶是苑苑再迟钝呢感受到了杨沁敌意。索性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沁姨娘不是要敬茶吗?快些吧,都让你等了这么久,不好再让你饿着了。”
主要是她睡了这么久也饿了。
杨沁面色不虞,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夫人睡了这么久,早就过了敬茶的时间了。”
“杨沁姑娘可要想好了,你若不敬茶给我这个主母,身份得不到承认,你就只能是不明不白的,你若是愿意一辈子以客人的身份客居骆家,那就请便。”
这个威胁可算是打中了杨沁的七寸,她费尽心思,为的不就是有个身份。若一直客居骆家,那她岂不是白费心思。
杨沁咬牙,不情不愿的接了丫鬟递过来的茶。
“给夫人请安。”
苑苑伸手接过,泯了一口,从桌上拿起一对手镯递给她:“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是,夫人。”
“小喜关门。”
小喜依言把屋子里的丫鬟都带了出去,关上了门。
苑苑继续换了个姿势,郑重其势的开口:“绿萼,这里没有外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问你一句,我待你不薄,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你狠心对我和圆玉下手。”
事已至此,杨沁也不再藏藏掖掖:“是,你是对我不错,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施舍。我也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小姐,可一朝落魄,只能受人施舍仰人鼻息生活。”
“可你家道中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你好,带你见世面却成了你口中的施舍。绿萼,你当时卖身为奴,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陪了小厮,草草一生,可你却恩将仇报。绿萼啊绿萼,若你父母还在,也会被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气死。”
“你少说这种悲天悯人的话,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自以为的对我好。你带我见世面,见过侯爷这么好的男人,往后我怎么可能在容下其他人。
可就你矫情,不许纳妾,若不是善妒,将我抬了姨娘,我也不用绕这么一大圈。”
绿萼越说越激动,表情都扭曲起来,苑苑被她气笑了。
“果然是白眼狼,你走吧,往后大家都不要顾念什么情谊。往后恩是恩仇是仇,你对我做的事,对圆玉做的事,我都是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你好自为之。”
“小喜,送沁姨娘。”
绿萼刚刚发了一阵疯,可等丫鬟们进来的时候,又恢复成矜娇的样子。
“妾身告退。”
苑苑冷笑连连,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夜莺,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夫人,都准备好了!”
“苑苑,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可是你的心血,就这样公布出去,来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要传承,而这种传承不能仅仅靠着家族父子。命运无常,万一某位大师没有儿子,那这门技岂岂不是要失传了。”
“可是千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传承的啊,并无不妥,而且,生意之精就在于独一无二,若是配方流出去,还怎么做生意。”
夜莺虽然觉得苑苑说得有些道理,但她还是倾向于家族相传,她觉得那些配方是苑苑钻研出来的,就该好好的保留着。
“可是家家都保留着所谓的配方,一代传一代。因着是秘方就高枕无忧,那便没有竞争了。”
反正蛋糕又不是她发明的,她只是拾人牙慧。
“好吧,夫人你说的都对。”
“那还不去做,磨磨蹭蹭的干嘛!”
“哦,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