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就是想抱着你。”他柔柔软软的话,立即就制止了她的挣扎,安静的乖乖待在他怀中。
双手还抵在他胸口,掌下,他胸口处,心脏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跃动,让她那一点点恼意也渐渐平息下来,只静静数着那节奏,心下安然,他还好好的在她面前,其他的,何必再去计较。
眸落在她手抚着的他胸口的皮肤上,突地忆起他未着衣裳,这大凉的夜,他刚中过毒还虚弱,怎能在这冰凉的空气中晾着?伸手拉过被他掀到一边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骆启霖在她这体贴细致的举动中微勾起唇,自然的伸手去解她衣裙,苑苑一惊,一把握住他落在她腰间束带上的手,瞪着他,眼里都是警惕:“你做什么?”
骆启霖无奈,好笑的看着她:“我能做什么?我占了新晋六品校尉的床,总不能真的让校尉你去睡客房,或者睡地上吧?”脸上有了丝戏谑,“你就将就下,跟我挤挤吧。”
在他含笑的目光中,苑苑双颊通红,窘迫的垂下眸不敢再看他,他说的话明明就哪哪都不对,可她竟找不出理由反驳他。
只能任他熟练的把她剥得只剩亵衣,然后搂在怀里。久未有过的肌肤相亲带来的悸动,让两人都是心跳骤快,呼吸也急促。
一种柔腻的暧昧在两人间缓缓舒展着触角,将两颗心也缠绕,可两人却再未有更多的举动,似是都愿享受这刻难得的安然的亲近,不愿破坏这种美好。
骆启霖低叹了一声,将怀中的人笼紧了些,轻声问道:“是谁救的我?”
感觉怀里的人僵了僵,片刻后,她沉稳的答了:“西门挽清。”
这个回答让骆启霖蹙了蹙眉,“西门挽清?”竟然不是段逸尘,是西门挽清。西门挽清不懂医术,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他有解药。
心中隐有猜测,“我中的什么毒?”
“七煞罗。”
骆启霖眸中一利,竟是七煞罗!跟颜儿中过的毒一样,那这次动手的必又是傅炎。这长鲁罕见的毒,傅炎倒是用得得心应手,西门挽清还有解药,这两人怕是早已勾结。那沈老将军的死,跟长鲁恐是脱不了干系。傅炎勾结长鲁的目的,真会如他想的一样吗?
思忖间,就听到伏在他胸口的苑苑淡淡开口:“傅炎想登基为帝。”
这话,让骆启霖凤眸一眯,果然!只是,颜儿如何知道的?微磕眸看着胸前乖顺伏着的女人,鄙夷道:“西门挽清告诉你的?”连这么重要的关系两国命运的暗地勾结之事,西门挽清都能跟她说,这让他有些酸。
苑苑立即就答他:“不是。我猜到的,问了他,他默认了。”他语气中的不悦这么明显,她又岂会听不出。
“他跟你把所有都交代了?”还是不悦。
苑苑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骆启霖观了她面色片刻,她眉间似有疲惫。叹了口气,看她提起此事时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必,沈老将军的死,确是长鲁跟傅炎勾结所为。
那一点因为西门挽清而起的不悦也抛到了一边,抚着她后背,轻语:“夜深了,你身子也还未大好,别想烦心事了,好好歇着吧。”
苑苑只是默默伏在他胸口,未搭腔,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大手在她后背轻柔似安慰的抚摸,缓缓闭上眸,轻声问道:“夜,在驭荷池那日,是不是你救的我?”
感到抚着她后背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着动作,而抚着她的人并未多言。她唇角翘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果然是他呵……就连这个时候,他也不愿答个“是”字么?可她这次不想放过他。
轻柔的又追问了句:“为何不答我?”
就听他柔声道:“都过去了,何必再提。你现在好好的,这才最重要。”
苑苑心中一阵梗塞,眼眶也有些发热。你现在好好的,这才最重要。多动听的一句话,动听得让她觉得,他心中只有她。
可他说得这么云淡风轻,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就一点不在意她会怎么想吗?
有些不依不饶:“你就这么希望我一直误会是西门挽清救了我?就不怕我对他感恩戴德,跟他回长鲁吗?”
听到他一声轻叹,“我怕,但我知道你不会。”柔柔的一句似叹息,却很笃定,“你要是会跟他走,早就走了。”
苑苑有些闷闷的出声:“这么放心,看来你还是不在意。”
又是一声轻叹,“我不是不在意,我是相信你。”这女人还想怎么样?都把他逼得说了这么多以前从未想过会说的话,还不满意?
相信?苑苑胸口堵着股郁气,看来太相信也不是好事。有些赌气道:“那你就相信吧。等哪天我跟别人走了,我看你还相信谁?”
话刚完,就觉腰间一紧,掐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他气闷的声音传进她耳里:“你敢!”然后是低低似无奈、求饶的一句:“颜儿,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