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都在发烧,烧送她的挣扎,烧尽她的理智,她只觉得全身的热力一直往上冲,冲得让她无一点招架之力。
他的唇边浮上一丝笑意。
“包括你在内,不是吗?”
是的男人用邪恶的眼嘲笑女人,他明白女人的需要,而女人更淫荡,以柔媚的眼承诺男人的要求他又呼一口气喷在她脸上,桑榆昏沉沉地,好家饮多了夏日的烈酒醉人。
男人与女人,两个身影交缠,如夏日的美酒,不饮也醉人。
夏日桑榆迷乱地想,那年,她在夏日写下她的第一本剖白,就像现在这般的感受。
好热、好渴、全身扭动难安她一向最讨厌在夏日写作,因为天气会骗人,情绪会骗人,焦渴会骗人,所有的一切都会骗人,包括她自己。
“你喜欢解去衣物后粗暴的男人,你喜欢用挣扎代替你的焦渴,你喜欢用言语伤害爱你的男人,你喜欢用包装的矜持,赶走你体内的需要”
男人洁白的牙齿在女人眼中闪烁,迷人的线条,不断怂恿女人也开启朱唇“我我不知道”桑榆吞一口气,也闻到贺棋远口齿内的清香。
他移开手,挑弄她的唇角,指间传来的触动,好热她几乎想合住热力的来源他紧压住她的胸膛,热烙她的遍体,可是还是差了一点点的距离。她轻扭身躯,想贴近男人雄壮的胸膛,听他的心跳,或闻他的体味她的想法让她胸口疼痛,而紧箍住她矜持的胸衣,勒闭了两人的距离,她难受地想挣开自捆的束缚,无奈男人迟迟未有动静。
“放开我”她娇喘着。
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说出这样相反的话,她应该说撕碎我或爱我男人的手指移到她的颈部,在她细嫩而敏感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惊栗,然后又移到她的胸口,她倒吸一口气。
“我早就放开你了”他粗重地喘气。
的碓,她的手正自由自在地游移他的领口,他的青筋暴出,腰间的热力直窜奔流,他的眼睛,几乎射出最炽烈的火花,如有可能,他会一口吞了她!
贺祺远勉强自己咽下浮出口中的热气,越是紧要关头,越要把持自己,此乃男人的天职,他必须让女人全心全意享受爱的甘醇,绝不可因为冲动而误了大事。
“告?我你爱我”
贺祺远憋住紧绷的弦,虽然肚里的那把火已经快要爆发,但是他还是要问。
桑榆微启朱唇,此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她迫切需要他口舌的抚慰“说!”
他再叫一次,咬住的牙根,几乎将嘴皮咬破。
她说了“我爱”
接着,一阵战栗惹动心弦,她迷乱地摇头,跟本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要爱什么,她唯一想到的,得到这个男人再也无法控制,排山倒海的热力淹没了贺祺远,他俯下头,将口唇的热力冲向她。
当两唇接触,火山就爆发了剧本的男人、女人离她远去,只剩下面前的男人,现实中的男人,她的男人,被女人需要的男人她用力搂住他的颈项,以几乎想勒毙他的用力。他粗重的喘息,口中的甘甜,滋润了她寂寞已久的芳心,她有股想哭的冲动。
燥热夏日难受甘甜她竟在她最不喜欢的季节里,谱出了自己的恋曲。
他的唇狂乱肆掠她,她的心跳得连自己都难以承当。当他的唇移至她的颈项里,那甜美的滋味,会令她疯狂!
“狂暴的魑魅”这是她写过的剧本?总是三言两语带过女人的期待,等她真的遇到了,又是千言万语诉说不尽。
贺祺远,他,这个男人,才是她期待近三十年的男人。
她终于认识他,从这一刻开始。
古老的恋曲,不要传说,不要幻想,不必期待,当肉体真实缠住对方,当爱的狂澜把两人打回盘古开天,之前,之后,之中,男人女人的故事就这样发生了,开始了。
贺祺远,她的男人,是她世界里一切男人的代表,不管他如何戏谑她、嘲弄她,她永远的男人,她的故事开始了她有哭的欲望,却被他紧紧堵住而哽咽,连呼吸都难他的舌尖侵入她的口中,那是一条欲望之蛇,缠住她深处最敏感的地带,她蠕动难安,娇躯在他怀中颤动不停,然后她开始不满足。
她大胆的摸索他的腰间,随自己的想像,变成最淫荡的女人,然后她听到来自他喉间的低吼,她也跟着呼吸困难“你要我,对不对你要我,对不对”
他扭曲的脸,洋溢肉欲最满足的光芒,他不是询问她愿不愿意,乃是以言语代替期待已久的来临。
是的,她要。
她微笑,眼泪却挂了下来,像接到出生婴儿般的喜悦,家女人把第一次奉献给男人。
然后他粗鲁低吼一声,用嘴唇咬开她的衣襟,当她透明的的胸衣暴露在他眼前,他感觉他不再是个男人,而是一只蓄精待发的猛兽。
他发狂地将嘴唇印在她胸前,两只手迷乱摸索她的神秘,当他扯掉她胸前唯一蔽体的衣物时,他又不像个野兽了,而是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的男人。
她太美了他目眦欲裂,瞪着眼前不真实的洁白物,如耸立于春风中的两道山峦,龙蟠虎踞于烟波浩渺的天际,使他这荒废已久的沙漠,顿起风卷云涌、惊涛骇浪他以手指试探山峦的最高峰,在他温柔的逗弄下,傲然抬起头,变得坚硬无比。
神经末梢的感觉,只有身体的反应才形容的出来,她不安的扭动起来,桃腮红得发火,她试图以身体的动作告诉她的感觉他会意了,她的肌肤热力烧烫他的指间,他狂烈低下头,含住她的激动。
她用力吸气,跟着紧紧抱住他,就像落难人接到救命的木筏,她用力划向他她闭上眼,用心享受最甜美悸动的抚慰。
他喘息着,却喘不过心跳的澎湃,他等待这刻太久了,久得让他心疼,于是他移开山峦,转至另一处更令人销魂的地方。
她张开口,她想尖叫,但绝不是阻止他的侵略,而是告诉他,发自她灵魂深处的秘密,在这最紧要关头的剖白,她要告诉他“对不起”
这个声音不是她的!
她惊慌瞪大眼,他也一样,接着两人像被雷打到一般,惊慌又迅速将解下的衣服猛然盖在身上。
夏日同他们一样,惊慌失措转开头。
桑榆差点就尖叫起来,但是她的动作比她的尖叫来得快,以前所未有的最快速度将衣服穿上。
倒是贺祺远,衬衫歪七扭八斜挂在身上,裤子的拉炼也被扯下一半,他傻傻的看着这要命的夏日,赶走他迟来春天的要命夏日。
“我有事”夏日望着他的腰部,也涨红了脸。
桑榆用力踢贺祺远一脚,他才气冲冲将情锁再封上。
“你真会找时间,我们夫妻正在燕好”贺祺远鼓住腮说不下去,因为他的脚踝又被桑榆大踢一脚。
“不好意思”桑榆难堪的说。
她想,等她走后的不好意思才要命“xxx(山地话的名字)的儿子000(山地话的名字)回来拿工具,要在这里停留一晚,所以你们不能睡在这里。”夏日严肃的说。
贺祺远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夏日真会捉弄人。
于是他们被赶到房间外,和老妇人的儿子--一个高大得惊人的山地青年寒暄一番,他也不会说国语,只能和他们比手画脚一番。
当他看见桑榆时,用力拍拍贺祺远的肩,害得贺祺远一个不稳,差点被他击碎骨头。然后山地青年发现桑榆,他指着桑榆对资棋远竖起大拇指,意思乃:这娘们不赖喔!等他进屋后,贺祺远对他的背影竖起中指头。
意思骂道:好好一桩喜气被他搞成丧事!
桑榆则一直低垂粉颈,发红的热烫一直难以退去。
“不要碰我,不要管我,不要理我,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提、不要想,让我好好独处一晚。”
桑榆用忍让的语气,封住贺祺远几度想开的口,她的命令语气,他已司空见惯,并不因一时她的冲动而会改变,于是他摸摸鼻子,一副自讨没趣的样子。
这一夜,两人无床可睡,桑榆用脚指着厨房处,意思要贺棋远离他远一点。
这一夜,桑榆睡在两张木椅拼成的床上,而贺祺远则在厨房里,抱着煮舨的大木瓮沉沉睡去。
桑榆辗转难眠,难耐已被勾起、又不能满足的情欲之火。
贺棋远则睡得东倒西歪。
至少,他又进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