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下邳破城一事来说,他施用禁咒而自折阳寿,为的竟然只是从曹阿瞒的手中讨要走貂婵,可见其贪利好色如斯。除此之外,他的铁税一事并非为了私利而为,为的是解许都周边的铜铁之急,结果却被曹阿瞒罢去官职。对这样的小人来说,心中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些怨恨之意?至少在我看来,他如果没有被罢这一次的官,可能现在已经能当上九卿之一的大司农了吧?”
田丰点头称是。自进入兖州地界以来,有关陆仁的传闻从来就不曾少过,而这样的传闻当然是好的坏的都会有些。
而沮授这一路上都在打听有关曹境内政状况的情报,所以对这方面的事相对来说比较了解。这会儿复又沉思了一阵才道:“刚才被田兄你这么一说,我试想了一下,感觉这到也不失为一可行之计……
“据我所知,他为许都令领治粟都尉的那一年,许都周边入仓之粮为一百七十余万斛,而次年他便因私贩镔铁一事被罢去官职,许都周边入仓之粮就锐减至一百余万,由此可见他胸中所知之事还并未完全在民间流传开来。
“这一路走来,离许都较远之地农耕之事并无太大分别,到是越近许都,田产之丰便为之越盛,这应该是陆仁人在许都力有能及,因而能对百姓亲身授教之故。若真能招纳此人离许,他的那些未成之事多半会难有人继,曹阿瞒钱粮岁入必然会因此而损之大半。
“只是此人久随曹瞒,曹瞒亦待之甚厚,恐怕想招纳于他绝非易事。而且不久之前主公上表乞调他赴邺,但却渺无音讯……”
但是沮授马上就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我到是听说他出身贫寒,自出仕之后便好华服美食,又好女色佳人,亦常遣族中子弟行商取利。曹阿瞒是念其富国功绩而强自隐忍,但前番他还不是因为私贩镔铁而横遭贬职?彼既为贪利且好色之人,那就应该是最好拉拢的。只消此人离曹,你我又何愁计不能成?”
田丰点点头,但想了想又道:“话虽如此,但若是……”
沮授道:“许都传闻,他费尽心思向曹阿瞒讨要到了貂婵,可是这妖女貂婵却在不久前于梳妆的时候被蛇所惊吓,失手毁去了容貌,而后就整日啼哭不止,把陆仁给闹得心烦无比,后来就索性把貂婵送去了徐州。
“他这种好色之人,恐怕是无女不欢,又因为貂婵这妖女的人间绝色,对一般的美女恐怕早就看不上眼,据说貂婵归他之后,连蔡琰这样的女子都被他冷落到了一旁。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主公能够许以他一个堪比貂婵的绝色女子,他又会不会心动?”
“美人计?”
田丰一笑,不过笑得稍有点鄙夷,但又心领神会。稍稍的想了想,田丰点头道:“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想想他为了一个妖女貂婵,能舍却两纪的阳寿,如果再有一个绝色美女,他会弃曹阿瞒而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不过上哪去找这样的绝色美女?”
沮授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别说,主公境内还真有这么一个绝色美女。”
田丰愣了愣,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道:“你是说甄家么女甄宓?你疯了啊?此女主公可有意纳为熙公子之妇。”
沮授的脸上泛出了些狠色:“谁说要给他了?你我反正已经到了许都附近,以主公之名去到他的府上给他卷书信就是了。他若有意,必会驰书于主公问询,主公若是许下,直接把他拉去主公的麾下当然是再好不过。若是主公震怒,则势必会雷霆震怒,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曹阿瞒自然也会马上知道。麾下之人为求一女而与宿敌互通往来,以曹阿瞒历来多疑的心性,到时候又会如何去想?”
田丰明白了过来,脸上也同样的泛起了狠色,用力点头道:“以间离之,行釜底抽薪之事,颇有可行之处。更妙的是,主公之前已有表文送到曹阿瞒的手中,无从之中映证了一些此事的真伪,曹阿瞒必会心生疑惑。即如此,你我就去一趟许都吧,不过你素与曹阿瞒相识,可千万别被人认了出来。”
沮授点头:“我理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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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啊啾——啊啾——”
此刻的许昌城中的公衙之中,正忙着理事的陆仁又打了一连串的惊天大喷嚏,打完之后伸手揉鼻,忍不住对天骂道:“这怎么回事!?我又没感冒!喵了个咪的,我是招谁惹谁了?骂我骂得这么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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