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极限,陆仁被袁尚的事、郭嘉的事给折腾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是超出的陆仁心理上的承受极限所致。而蔡琰呢?蔡琰难道就是个没有其承受极限的人吗?
事实上一直以来,蔡琰在心理上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比陆仁少多少。甚至在许多事情上,蔡琰在心理上要承受的压力比陆仁还要多上许多。别的事或许到也罢了,可陆仁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对蔡琰的伤害有多深。陆仁心里的那根弦是一朝崩坏,而蔡琰心里的那根弦,也终于在一直紧绷之下,被陆仁这几句在蔡琰看来几乎于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话给崩断了。
哗啦的一阵响动,却是蔡琰探臂一扫,把陆仁面前桌案上的简椟笔墨之类的东西全都一下给扫到了地上。陆仁于愕然之下望向蔡琰时,却见蔡琰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还不等陆仁说出什么来,蔡琰便扑入了陆仁的怀中,双拳拼命的猛捶起了陆仁的前胸,哭骂道:“陆义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陆仁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处在一个半失神的状态之下,尽管刚才对蔡琰的纠缠有那么点的不耐烦,但也只是有口无心而已。但说到底,陆仁终归是那种……说得难听点,陆仁就是那种在骨子里见不得女人哭的人,因此突然之间被蔡琰这么一闹,陆仁就有些慌了手脚,忙不迭的架住蔡琰捶向自己的双拳,慌道:“文姬你怎么了?这是干嘛啊?”
蔡琰心中的那根弦刚刚被崩断,长久以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苦痛一时间就有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泄而出。换句话说,蔡琰这会儿都有些歇斯底里了,平时的沉稳慎重早就不知飞去了哪里,她现在所想的,只是想把心中的苦楚全都说出来,什么顾虑、什么顾忌,她全都不记得了,她现在需要的只有发泄:
“义浩,你够了!你别再这样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只会在一条歧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无法自拔!?”
陆仁被蔡琰这么一闹腾,人这激灵之下,之前的失神状态到是意外的恢复了一些,急道:“文姬你别这样!我、我只是想……”
蔡琰道:“想为婉妹报仇是吗?可你也不看看你为了报这个仇,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婉妹地下有灵,难道会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最重要的,是你、是你……”
“什么啊?”
蔡琰这会儿的神志失守,话几乎是不经大脑的就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婉妹的仇,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说刚才陆仁的失神状态被蔡琰的一闹腾给闹得消减了几分,那么蔡琰现在的这句话,却是让陆仁的人在猛然一惊之下,一瞬间就彻底的消除了这失神的状态,双手更是急按住了蔡琰的双肩,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婉儿的仇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陆仁是回了神,可蔡琰却陷入了那种失神的状态。而最重要的,是此刻的蔡琰已无法再强按住心中的苦痛,故此被陆仁这么一按一摇再一问,蔡琰便凄然而笑:“你听我说,那天……”
许久过去,陆仁的书房在死寂之中突然传来了陆仁暴跳如雷的吼声:“怎么会是这样!?你、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书房院外值守的陆氏子弟正在打着瞌睡,被陆仁的吼声所惊醒慌忙的赶过来,却老远的就被陆仁吼了一声:“没你们的事!滚出去!”
值守子弟吓了一跳,连忙退回了院外,也不知道陆仁与蔡琰之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是暗中猜测了。而这时的陆仁是强压住了心中的狂浪,人在颤抖之中去关紧了门窗,这才转回蔡琰的跟前,探出手一把扣住了蔡琰,拼命的压低了声音道:“文姬!!你快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
蔡琰凄苦的望着陆仁,默默摇头道:“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还骗你干什么?或许婉妹当时看错了、听错了、闻错了、想错了,但哪怕是错的,我又哪里能向你说?以你的脾气,当时就肯定会去向曹公或是郭奉孝质问。而如此一来,不论此事是真是假,你都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婉妹在临终的时候,才会再三叮嘱你不要为她报仇,而我也不敢把这些话说给你听。”
陆仁听过之后身子颤了几颤,却在突然之间想起了那天夜里与袁尚的对话。这世间的事,很多时候往往就只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而已,没有捅破的话,人会执迷于其中;可是一但捅破,许许多多的事情,就会在这一瞬间全都想通。
“天啊!天啊!!当时我还以为袁尚只是在顾全自身的颜面而死不承认,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以袁尚那种二世祖的性格,是没什么理由和眼光看得上我,而老曹和老郭在那之后所做的一些事,不都是在刻意的……天啊!怎么事情竟然会是这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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