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哼!”
这并不是空话,糜贞船队有多少战斗力,陆仁是很清楚的。而所谓的三千之众、精良战船十只以上,在当时实际上已经是一支正规水师的编制,长江一带的**是根本就达不到的。就像刚才陆仁自己说的那样,他敢让糜贞带队跑船,肯定是早就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就拿现在的这支船队来说,每一艘船在陆仁呆在夷州的那段时间里可都是经过专门改装的商战两用船,而且每只船上都配置有陆、糜两氏中的精锐子弟,像陆仁当初在曹营时经常带在身边护卫而且经历过实战的陆氏子弟,现在就有不少人混编在船队里。换句话来说,糜贞的这只船队如果不跑货经商的话,实际上就是一支装备精良,水上战斗力很高的水师舰队。
不过这些事石韬又哪里知道?迟疑中观望了许久,再看看陆仁那淡定的微笑,隐隐约约的还感觉到陆仁有那么点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意思,沉思了片刻之后向陆仁拱手道:“既然陆兄启程之意已决,韬亦不便久留。并非韬不愿留在陆兄身边助陆兄一臂之力,而是临来之际元直交待于某,若是陆兄执意欲行,韬当尽早回报于元直知晓,元直也好另作打算。”
陆仁一怔:“怎么?元直想干什么?”
石韬摇头道:“某亦不知。不过元直既然已有定计,陆兄亦可安心便是。哦,这是甘兴霸托某交给陆兄之物。”
一个盛物锦袋递到了陆仁的手中,石韬也就礼罢而去。陆仁迟疑着打开了锦袋,里面是一份长江水路的地图。陆仁混了这么多年,没少和地图打交道,只一细看便明白了图中的意思,淡淡的笑了笑便把这份地图收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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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长江水运枢纽要冲,三江口。
陆仁在建安七年秋末从吴郡由水道迁居去襄阳的时候曾路经过三江口。想想那句“三江口周瑜纵火”,陆仁自然而然的会对这块数年之后将会成就“美洲狼”在三国史中的英名,同时亦创下中国古代战争史中经典战例的地头多留上几分心。
当时陆仁在三江口一带停留了数日并进行旅游式的实地勘测,发觉单就地理环境而言,汉末时期三江口水域的江面要比后世的江面宽阔得多。当然这种事对陆仁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陆仁在意的是当时的三江口可说是一个三方势力交错的“三不管金三角”。
三江口向东继续沿长江主流而下,江北是曹操属领的庐江、寿春,江面是孙权属领的柴桑、九江,西面则是刘表属领的江夏、夏口。以当时的时局,曹操正专注于与袁氏之间的河北之争,其属领内的兵力大多调集去了河北战场,留在江北各处的兵马较少,仅堪自守而已,既无力也无暇他顾。因此在边境问题上原则上是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以免给曹操平定北方的大业添乱。
东吴方面主要是两年多前孙策的意外遇刺身故突然一下使孙氏群龙无首,令东吴险些阵脚大乱。虽说有孙权继位掌权,但由于孙策平定江东时采取的那个“士不能为己用即杀”的方针,孙氏在江东其实树敌颇多,孙策死后不服孙氏统治而蠢蠢欲动的地方豪族更是比比皆是。
这两年多来孙权要不是有江东二张等旧臣的支持,以及周瑜及时的统领重兵拥护孙权、弹压住各处豪族势力,东吴局势很可能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到陆仁现在所处的建年七、八年中这个时间段,东吴境内的局势只能算是稍宁。
虽然在军事方面有在做向外扩张的积极准备,但也只是准备而已,其内部的局势与实力暂时还不允许东吴做出什么大的动作。而稍迟一些,也就是历史上孙权曾在建安八年对江夏进行过一次攻击,但那只是一次小规模的试探性攻击而已,并不敢真的去激怒刘表,从而引发出刘表对孙氏的全力军事报复行动。
话到这里还得顺便再提一下,陆仁执意要在七月中旬时明明收到了有**盯上自己船队的消息还让糜贞率船队出发,除去想让船队经历一次与**的实战之外,也是想赶在孙权发动这次对江夏的试探性攻击之前让船队先通过三江口要地,从而避开这次刘表与孙权之间的战事,以免船队在战事中遭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最后是荆襄刘表……刘表本来就是一个善善恶恶的清谈坐客,再加上这时刘表的年事已高,那种不愿惹事,只求偏安一隅的心态可能比谁都重。带着这种心态的人,能事不沾身便已经要大念鸭米豆腐,指望着他能做什么事出来那简直是想都别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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