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是死有余辜,我现在偶尔回想起来,都会以先父的反复无信而为耻。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我能跟随在陆叔父的身边,心中很是满足。”
孙尚香迟疑道:“听你说话,你好像很尊敬陆仆射?”
吕玲绮微笑:“先父兵败身亡之后,我曾经在许都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陆叔父受秀姨娘所托准备将我救出曹府,所以叔父就常去到曹府之中,找借口带我去许都城中闲逛游玩,可笑的是我那时候还以为陆叔父是对我怀有什么不轨之心……不过陆叔父有些时候是好色了点。”
甩甩头再笑了笑,吕玲绮道:“后来陆叔父将我救了出来,而且送我与秀姨娘来到夷州定居,我这才明白陆叔父的为人如何。总而言之,叔父对我真可谓是仁至义尽,而时至今日,我这么个本来没什么用的毛丫头,却也能这么的风风光光、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皆赖陆叔父所赐。对我而言,我虽已无父无母,但叔父比故去的父母还要亲上几分。”
孙尚香稍觉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吕玲绮甩了甩头,改向孙尚香发问道:“光说我了,你呢?你的父母又如何?”
一问及孙尚香,孙尚香的神色也为之一黯:“真论起来,我与你到也颇有几分相像。先父孙文台早年间率江东子弟会盟于关东,攻入洛阳之后却意外的得到了传国玉玺,一时心生贪念背盟而去,归返江东之时又与荆州刘表结下了怨仇。之后也是因为不听我家幼台叔父(孙坚的弟弟孙静孙幼台)所谏,执意攻打刘表,最终命丧荆襄。先父故去之后,我孙氏家业几至中落,后来是大哥与仲兄(指周瑜)几经波折,这才打下了江东基业。其实我习武并不只是自己喜好玩闹,而是想习成之后可以提剑上阵,助大哥一臂之力,但可惜……”
吕玲绮道:“你大哥伯符虽已故去,但你艺成之后一样可以助你二哥仲谋啊!”
孙尚香连连摇头,苦叹道:“他?算了吧!大哥说他是守成之主,真的是一点都没说错。论治国理政、任贤用能,二哥真的比大哥要强得太多太多,但是二哥他却也因此特别的讲究那些条条框框……不过这也怪不得二哥。仲兄对我说过,二哥是临危受命,如果不恩威并用再示人以法度严谨,只怕根本就管不住人。而我平时小小的胡闹一下也没什么关系,但绝不敢过份,偶尔也只能是去仲兄那里,寻小乔嫂嫂撒撒娇罢了。”
吕玲绮呀然道:“那你这次跑来夷州,还能算是小小的胡闹?”
孙尚香笑道:“我来夷州的事,江东诸将根本就无人知晓,反正我平时去哪里玩上两、三个月也是很平常的事,就连母亲都不会过问得太多。”
吕玲绮“哦”了一声,甩甩头之后道:“算了,我们不聊那些挺让人伤心的事,再说都已经过去了。尚香,你觉得我们夷州如何?”
孙尚香仰起头想了许久才稍稍皱眉道:“其实我这才初来咋到的,还不怎么说得清是好是坏。不过说真的,我感觉我在夷州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与自在。”
吕玲绮奇道:“说不出?这有什么说不出的?”
“嗯,让我仔细想想看……”
说着孙尚香就陷入了沉思,接着就指手划脚外加自己也都半知半解的解释了起来。其实孙尚香的这种情况要放在陆仁那里就会非常好解释,毕竟陆仁这家伙在穿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肥皂剧没少看,真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
简单点说,孙尚香虽然是个没郡主大小姐的样,而且还常常四处乱跑的野丫头,但她毕竟是郡主的身份,即便是四处乱跑,要注意的事情仍然很多很多。而她所谓的到处乱跑,相对来说也有着不小的局限性,一般来说也就是逛逛街市、游玩一下山水,最多最多也就是跑去孙坚、孙策这二位的那班忠心旧将的营盘里看看练兵或是讨教一下武艺什么的。
这些事如果是放在一个现代人的眼中固然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实际情况是这会儿毕竟是封建社会。尽管汉代对女性的要求还不及宋代之后那么的苛刻,但仍要求女性讲究那些“三从四德”,而孙尚香作为一个郡主,其行为举止在当时人们的眼中也就难免的会有些让人觉得不成个体统。说真的又有哪家的郡主、公主,或是大家小姐什么的会像孙尚香这样?现代的肥皂剧里是常常这么演,可实际情况却绝非如此,孙尚香在汉时真的算得上是一个特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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