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年之前,我若能得侍吴候为主,只怕在睡梦之中都会笑出声来,只是……”
这马屁是要先拍几句滴,接下来话锋才好为之一转:“不瞒吴候,我是当官已经当怕了。想我当年间投在曹公帐下,原本心中其实还颇有几分欲青史留名之志,可是前前后后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即便是到现在我回想起来都会为之胆寒。”
“这个嘛……”
孙权对此并不置可否。事实上有关与陆仁与婉儿之间的事,或多或少的总会有一些流传出来,孙权自然也就听说过一些。
陆仁这时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句话,人心可畏!犹其是在这权利场上,那是更加的令人胆寒。我在看清楚这些事之后,已然立誓再不出仕、再不涉足官场,因为一但涉足官场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权利之争中,再怎么想躲都是躲不掉的。
“再者汉室自恒灵以来数蒙大乱,时至今日早已是群雄逐鹿之局,各方诸候彼此间争战连年。我纵然是出仕为官又能怎么样?今朝或许是能得势而意气风发,但明夕搞不好就会是阶下之囚而有如丧家之犬。我为何会带着家人远赴夷州?说白了,我就是想避开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我的身边有数位佳人,我也只希望我的下半生能无忧无虑的醉卧美人膝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不作多想。”
实话实说,陆仁的这番早就准备好了的话虽然是半真半候,但此刻说出口时,却真的触动了陆仁心底的那些伤心往事,而这份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脸上……反正孙权见陆仁如此,已然有些认定陆仁是无心无志之人,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的人。
另外话又说回来,孙权也并不是真的很想招纳陆仁,因为陆仁是实际意义上代表着陆氏宗族的陆氏子弟,如果陆仁真心的愿意帮助孙权那当然是好事,但以陆仁现在的这种心态,孙权要是强行招纳了的话,那么在如何安置陆仁的这个问题上就会变得很麻烦。安置得好还好说,可一但要是安置得稍有些不妥当,天晓得会惹些什么样的麻烦出来。
再说句难听点的话,孙权可还指望着江东本土的那些个士家豪族为他出力,可陆仁的问题要是引来了某些人的非议,那么孙权集团的内部或多或少的会失点和,而这并不是孙权想看到的。既然是这样,让陆仁依愿的闲赋在家,两家彼此之间客客气气的,或许反而是件好事。
再多说就有些罗嗦了。反正孙权见陆仁如此,也就顺水推舟的道:“既然陆仆射无意再度出仕为官,权亦只能自叹福薄。不过陆仆射既然有在吴境商贩,但有空闲不妨来权舍小坐。想陆仆射乃是蔡中郎的得意高徒,胸中学识必有过人之处,权愿与先生结为布衣之交,亦借此便向陆仆射多多讨教。”
这是标准的客气话。要知道孙权是什么身份?即便是真有这个所谓的“布衣之交”,陆仁想见到孙权也绝不是件容易事。而孙权如此,也不过就是在树立一个“屈己待人,敬贤爱士”的良好形象罢了……陆仁混了这么多年了,这点事情如果还不明白,那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接下来又是一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当然孙权也有向陆仁问及一些有关夷州的事,而陆仁对此是早有准备,把夷州说得是既不好却也不是太坏。总之在陆仁的口中,自己不过是在夷州建起了一个还行的村落,与许多地方有贸易上往来,借此来取利为生而已。
而在孙权这里吧,说孙权对夷州会不注意那是假的,但同样的在现时点对夷州也不会太过注意。原因很简单,陆仁一直有从徐州、吴郡这两处募集人口再迁居去夷州,孙权对此当然会有所耳闻,但关键问题就在于陆仁这样能募集到的人口,绝大部份都只是些老弱妇孺,青壮男丁不是不想募集,而是很难募集得到。
在任何时代,青壮男丁都是主要的兵源与劳力,而在冷兵器时代,对青壮男丁的控制那更是重中之重,因为会直接的关系到其集团的国力问题。如果陆仁是大量的拉走青壮男丁,孙权可能早就对陆仁下手了,但陆仁拉走的却大部份都是老弱妇孺,说句搞笑点的话,孙权都有点感谢陆仁拉走了不少对国力没什么帮助的“米虫”,而且间接的都把陆仁的夷州当成了不用自己掏钱出粮还得去管的“难民营”。当然了,这也与陆仁混了那么多年,对打这种交道的事情经验丰富有着很大的关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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