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老样子!不少部族的冬难过,就一起跑到了我们这里来求食。”
田畴对此也早就习以为常。他在北境的声威很高,不管是农耕的汉民,还是游牧的部族,觉得自己的冬难过的时候就会跑来田畴这里求抱大腿。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田畴这里周围数百里之内,局面还是很太平的。偶尔出点什么事,也都会跑来找田畴评评理,而田畴也会处理得很公允。
“宗主,你看这些……”
田畴正在检阅负责人递上的帐目,突然寨中传来了焦急的喊声:“宗主何在?宗主何在!?”
田畴的心中一紧,急奔出房去喝喊道:“我在这里!谁在唤我!?”
马蹄急响,一个满身带伤,周身是血的部曲赶到田畴的面前。马才刚刚止步,这部曲就摔落马下,田畴急上前扶起来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部曲喘了几口气,急道:“宗、宗主,大事不好!我是第九小队的,之前奉命前往海港交易货物,本来交易已经完成,我们正带着东西回来,在返回途中突然遭遇大队的异族胡骑,看人数约有五千余骑,而且似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见了面话也不说,直接就交上了手!”
“什么!?在什么地方!?”
“东、东面大约两百里的地方!敌众我寡,九队长且战且退,并令我带了几个弟兄突出重围,赶来大营求援!”
田畴不再多想,唤过医者赶紧给这报信的部曲治伤,并令人去敲钟集合人马。过不多时寨中驻留的四千多部曲集结完毕,田畴亲自领着两千骑兵赶赴事发地点。
两百汉里的平川之地,对疾行的骑兵来说大概是一个时辰左右的事。只是在田畴赶到时,战况已经接近了尾声……
五百对五千,本来就是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而且这支部曲多数只是步卒,在平原地区对抗清一色的胡骑骑兵已是吃尽大亏。即便如此,这五百部曲没有一人退缩,依旧在拼死战斗。哪怕就是死,在死前也要拉上一个胡骑给自己垫背。
某个部曲奋力一枪刺中马上胡骑,因为用力太猛,已经来不及收手回枪,被另一个赶上来的胡骑一刀斩断了左臂。只是胡骑的刀还未再度举起,却惊恐的发现这佣兵丝毫没有理会断臂之痛,而是弃枪之后拼尽全力在他的马侧撞了一下。
马匹倒地,人也跟着倒地,部曲也紧随上来,骑在胡骑的身上用仅剩的一只右手掐住了胡骑的喉间,奋力一扭……可惜,佣兵的这一扭还未及发力,他的头就已经被别的胡骑斩了下来,只是那只死死扣在胡骑喉间的右手竟然久久不能掰开。
那边有个部曲弓弩手,因为胡骑已经冲入阵中,弓弩发挥不出作用,只能抽出护身的长刀进行肉搏。弓箭手不比得格斗兵,近身肉搏要逊色许多,可弓弩手此刻却对往他身上招呼的刀枪视而不见,一刀、两刀……只要是往他这里攻的胡骑,虽然能刺中砍中这弓弩手,却一样会被这弓弩手用不要命的打法拼掉一只手、一只脚,甚至是座下战马的马蹄。
一个胡骑便因为马蹄被砍摔落马下,浑身是伤的弓弩手倒转长刀,拼尽全力向地上的胡骑插落。胡骑的反应极快,急向旁边滚开,险险避过这要命的一刀,长刀就此插入土中再也拔不出来。胡骑大喜之下正想挥刀去斩,却见弓弩手弃却长刀,飞身扑到了胡骑的身上。
弓弩手此刻已经没有了武器,但却有最后的杀人利器,就是那一口森然的白牙!一扭头照着胡骑的侧颈动脉咬下便再不松口,喷出的鲜血自他的嘴角不停流出。一旁的胡骑骇然,他几时又见过这种画面,惊骇中长矛向弓弩手的背心捅下。弓弩手剧痛中仍未松口,却反过手去抓住了矛身,用尽最后的气力再向前一送……
这样的场面还有很多很多,而那些一向欺负无力反抗的百姓们的胡骑们也越打越骇然。他们都知道田畴手下的部曲不是好惹的,也有不少人曾在田畴的手上吃过大亏,但那都只是些普通的阵仗,胡骑一见不对就溜之大吉。
胡骑头领懂汉话,向着仍在拼力死斗的部曲们大喊道:“你们听着,你们都是不怕死勇士,而我们一向敬重勇士!只要你们现在投降,我们各个部落都会把你们视为上宾……”
话未喊完,九队长喝骂道:“呸!你们这些强盗犯我大汉,杀我大汉百姓,十恶不赦!要我们向你们这些强盗投降,休想!士可杀不可辱!弟兄们,怕死吗!?”
“不怕!”
有谁知道,这看似惨烈的战斗,其实在北方之境经常会发生?特别是在每年将入深冬的时候,这种事也会愈发的频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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